“大人,現在打算如何處置此物?”
李由經過短智的震驚和詫異之後,回過神來,趕緊問道。
這個卷軸裡的文字,可是會招來滅族的大罪啊,不得不讓他感到心驚膽顫。
說句難聽點的話,此時的李由直感覺後背直冒寒氣。
他甚至在想,自己父親當初保持中立的選擇實在是太明智了,如果趙高將這種陰謀詭計用在了自己父親的身上,那估計他們李家真的早就玩完了,哪裡能像李陽這樣,能神機妙算般的有先見之明,事發前就做到見招拆招呀。
李陽再次打量了一眼手裡的“天書”,冷笑了一聲,道:“這麼好的東西,幹嘛要處置,等下重新埋回去就是了。”
“什麼?埋……埋回去!”李由下巴都驚掉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新埋回去?那豈不是等着趙高他們改日當衆挖出來麼,到時此物再呈送到陛下的面前,那還能有命活麼?
李由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完全不懂李陽這是要幹嘛。當即,急道:“大人,您難道不認識上面寫的那六個字?”
李陽翻了個白眼,看傻子似的看了一眼李由,道:“你當本相是白癡嗎?”
李由尷尬的一笑,也知道自己是太着急了,於是道:“小弟的意思是,這……這上面寫的可是滅……滅族的重罪呀!大人爲何還要埋回去?”
李陽神秘一笑:“人家費了如此大的心機,好不容易在本相的院內藏了這麼件寶物,不埋回去,人家回頭撲了個空,豈不是涼了人家的心了。”
“…………”李由一臉黑線,是徹底的無語了。
李陽也不管李由一頭霧水,拿着卷軸就回了屋內,不多久,重新回到竹林,將卷軸再次放回到了青銅匣內,便叫羽林軍士原封不動的埋了回去。
爲了看上去和原來一樣,不叫人看出端倪,李陽甚至還重新在新土上面撒滿了乾枯的竹葉。
辦完了這一切,他這才拍了拍手,叫大家散去,同時再次叮囑衆人,絕不可泄密。
好在,今晚的這些羽林軍士,都是他李由的親兵。用李由的話來講,這是他在外地任職太守時,就一直跟着他的,都是些過命的親兵,所以李陽倒也放心。
大家都散了,李陽也回去睡了,倒是李由可就鬧心了,就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心裡爬似的,他實在是太想知道李陽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明明知道卷軸是趙高故意埋在相府院子裡的,用來陷害他李陽的,可是李陽竟然還要將此卷軸重新原封不動的填埋回去,這……這不是找死嗎?
要知道,卷軸上寫的可是“陽君立,始皇斃”六個字啊,這六個字,意思非常的瞭然,卷軸是於李陽府中發現的,這卷軸裡的陽君,自然指的就是他李陽。
陽君立,始皇斃,這不就是在說,他李陽要成君,而始皇則要亡麼?
更可怕的是,這卷軸上面還寫着“天書”二字,以示天之意。加上早上咸陽令閻樂的那番話,這就給這幅所謂的“天書”增添了更多的神秘色彩,如此一來,皇帝就算不是一個迷信的人,那也都會信了。
可以說,任何一個皇帝,都是不可能視這種天意爲兒戲的,只要這種以示天意的東西出現了,加上它的身上還有一重神秘的色彩,哪個皇帝都一定會寧願錯殺,也不放過。
總之,李由一想到卷軸上的那六個字,就心有餘悸,覺得恐怖如斯。
當然,李由又很好奇,李陽剛纔拿着卷軸回了一趟屋內,又是去做了什麼?
“唉,看不懂啊,看不懂……”
想了半天時間,愣是什麼也想不明白,李由最後只得嘆了口氣。
自從跟隨李陽之後,李由經常有一種智商被踩在地上磨擦的感覺,在李陽的面前,自己就好像一下子變成了白癡傻蛋似的,智商完全就不夠用。
就好比白天,早朝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一件事,李陽卻說要去玩。
吃驚嗎?
當然很吃驚,以爲他肯定不是爲了玩,結果人家去到城外,還真的一臉的愜意,好似在享似着那份悠閒的時光。
好吧,當自己真的相信他是到城外來玩時,最後人家居然又不是去玩的,而是教扶蘇放風箏,另有用意。
我擦!
李由感覺自己一天到晚,智商都一直跟不上李陽的節奏。
如今,對於李由來說,他是徹底的放棄思考了,心中除了佩服和景仰之外,別無它想了。
沒辦法,中丞相就是一位高人,如果能讓別人看得懂他的言行用意,那就不是中丞相了。
想及於此,李由也不再多想,乾脆老老實實的巡視起相府的安全……
…………
當晚,夜已深沉。
整個咸陽城,已是黑燈瞎火,人們早已入睡。
而在公子胡亥的府邸,胡亥和他的老師趙高卻依舊沒有入睡。
此刻他們二人還聚在廳中,似乎在等待着誰。
廳中沉寂,二人都坐在廳中忐忑的等待着。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由外朝廳中方向響起。
二人神色一振,紛紛擡頭朝廳外望去,接着一個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怎麼樣,安排好了?”
胡亥一見到此人,便急忙問道。
來人點點頭,道:“人馬已經全部安排出去了,明日就等着聽震動朝野的‘好消息’吧!嘿嘿……”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高的女婿,咸陽令閻樂。
聽聞此話,趙高似乎不太放心,道:“此事,事關重大,你的人可不能出錯啊。”
閻樂一臉自信的笑道:“父親大人放心,這些人皆是獄中的亂民死囚,別人不敢幹的事情,他們卻是敢幹。何況,我允諾給他們的好處,可是極爲的吸引人,他們不可能不盡力。”
趙高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胡亥顯得有些亢奮,興奮地一拍案臺:“如此周詳的謀劃,明日李陽不死,天理難容,哈哈哈!”
趙高和閻樂也是一臉自得的微笑,眼神當中滿是得逞之色……
…………
與此同時,在咸陽城的夜幕下。
一羣人正在夜幕的掩護下,從咸陽城內神不知,鬼不覺得溜出了咸陽城,朝城外趕去。
這羣在夜幕當中偷偷出城的人,人數衆多,穿着打扮,和平常百姓無異。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也沒有人發現有人溜出了城,更沒有人知道這羣人是去幹什麼?
一切都在夜幕中悄然的進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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