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勒阿布不愧是一名身經百戰的老將,他愣是用着兩萬多的新兵憑藉這自己內外內外牽制的戰術,生生的將最初突襲到劫月城的兩萬匈奴軍直接拖了四天!
拖到第四天的時候,劫月城才宣告被破。
但是莫勒阿布生死不明,一萬餘人的新兵全部戰死,其他人全部被俘,但是被俘的那些新軍,也大多數被匈奴人惱羞成怒的給殺死。
可以說到最後兩萬新軍,沒有一個能活着的呢。
但莫勒阿布也正是用着這四天的時間,爲白馬羌人的援軍爭取了四天的時間。
在後方,四萬北上的援軍,開進劫月城地區,白馬羌與匈奴人的戰線沿着城外不遠處的一條河流展開。
在河流的東面是白馬羌人的大將軍,阿扎普斯爲主將帶領的十萬白馬羌大軍。
在河流西面,則是伊魔利手下第一大將,博古多帶領的五萬匈奴騎兵!
其麾下的完顏部族的完顏揭這一名少年郎也在此戰當中嶄露頭角,多次率領騎兵打穿白馬羌軍卒的側面防線,只是因爲這阿扎普斯老年額戰術佈置,收穫甚微。
烈日炎炎的七月,白馬羌王王長子出戰,一時之間,雙方都在劫月城開啓了無限的暴兵模式,雙方的援軍不斷的增加,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劫月,就連遠在咸陽的嬴政,更是心心念念掛住這裡。
而佔據更北方的秦軍軍隊,卻在最初的試探之後,便直接率領大軍毫無防禦之力的阿扎西給佔了下來,然後就像一個看熱鬧的鄰居,趴在阿扎西的牆頭看着白馬羌和伊魔利不斷的暴兵。
但是這樣的一個時期,對於秦夜來說,是今年極爲難得的一個空擋時期。
因爲他要休息了,但也就是在秦夜休息的時候,戰爭卻是突然爆發了。
......
“射擊,別讓他們過河!”
雖然對面的匈奴人騎兵是一些散兵遊將的存在在,但是也知道一旦讓這兵力佔多數的白馬羌人過河,對於他們自己來說,肯定是大事不妙。
箭鏃不斷的從匈奴人騎兵手上急射出來,可是在擁有青銅甲冑的白馬羌騎兵的面前,這讓他們的手中射出來的箭鏃作用都就少了很多的作用。
就算偶爾有些人被射中了脖子,或者其他關節這樣防禦薄弱的部位,這些白馬羌軍卒也不會立即倒下,而是會根據着他們的慣性,隨着胯下的戰馬奔上河岸之上纔會這樣搖搖晃晃的跌落下來,也有的乾脆直接一把粗箭鏃從傷口的扯出來。
扯出來的箭頭之上帶着他們的血肉,但是這些白馬羌人一點都不會感覺到疼痛,儘管他們身上的傷口不停的流着鮮血,但是他們依舊是依舊不吭聲。
這些零星的犧牲,對於密密麻麻在這誰當中,如同一片烏雲一般的五千白馬羌在的騎兵來說,這些真的不算什麼。
反而這樣的事情還激發了他們心中對於戰鬥的渴望和嗜血,嗎,滿是血絲的雙眼當中就是一種帶着野獸慾望的嗜殺。
“爲了長生天!”白馬羌王王子古於諢軻嗒拔出了自己的彎刀,他朝着自己身後大聲喊道:“諸位,匈奴人膽敢進犯我羌人部族,必然讓我等反擊!建功立業,有死無生!殺!”
這短短的一句話,直接將身後的點人心中的熱血給點了起來,白馬羌王子的的嘴皮子功夫的確是不錯,短短的幾句話就能將這些人的慾望給勾畫了出來。
“爲了羌人!”
瞬間,在他身邊跟着上岸的數百名騎兵齊齊的大吼了一聲,如同狂暴一般的野獸一樣,朝着接近崩潰的匈奴人騎兵衝去。
“殺了他們!”發覺無法撤退的匈奴人騎兵,同樣的發出野獸般的喊喊叫聲,他們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彎刀,朝着對面的襲來的白馬羌騎兵絲毫沒有畏懼的迎接了上去。
這是白馬羌人和匈奴人騎兵在雙方不斷在劫月城增兵之後的,出現的最大的氣場騎兵對決,就是在這一片不算平坦的河灘之上,直接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情況之下展開了。
實際上匈奴人騎兵們還能利用他們自己的機動性,不斷的迂迴的多射兩道箭鏃,但是這羣傢伙腦子一熱,這就直接還忘乎所以了。
仗着自己的刀快馬急,直接朝着白馬羌人迎面衝了過去 !
“殺!”
噠噠噠!
甲冑不斷的破碎橫飛,鮮紅血液從交錯而過的戰馬之間濺射出來,雙方高舉着他們各自手中的武器,將自身的戰馬速度提升到了最快,如同兩道巨大的黃色滾龍這直接撞擊在了一起。
嘩嘩譁,甲冑的撕碎的聲音,和戰馬的嘶鳴聲交雜在了一起,如同一道道絢麗的這紅色花朵這在河灘上不斷的炸開。
雙方戰馬猛地擦肩而過,同時手中的武器也毫無阻擋的重重揮下。
兩支不同草原上的騎兵就這樣直接撞在了一起,只見刀光劍影之後,便是胳膊,人頭。
人四肢不斷的在空中飛舞,人的五臟六腑就這樣從傷口麼裡面露出了。
在着有青銅甲冑和精鋼甲冑的白馬羌人面前,只有皮甲和青銅甲冑的匈奴人明顯也不佔優勢。
他們的身體就像被碾碎得皮革一般,被戰馬和彎刀擊碎,他們屍體散亂的倒在了河灘之上,悲鳴的戰馬低頭觸碰着他它們各自主人的破碎的身軀。
僅僅只是一個回合,四千多的匈奴騎兵直接是傷亡過半,損失慘重,倖存的人員當中也幾乎是人人帶傷,反觀這些白馬羌人的騎兵身上,卻是一片的戰意高昂!
“爲了我白馬羌人,殺光這些匈奴!”
白馬羌王王子古於諢軻嗒,高高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彎刀,他揮舞了一下手上的鮮血,轉過馬頭朝着匈奴人這準備在一起發動他們的進攻,剛纔那一下,他甚至還用手中的彎刀直接砍死了兩個匈奴人。
自己這邊的損失也是極少的,約莫也是隻有一百來人的傷亡,這一切都能夠接受,畢竟戰損比都是放在那裡的。
“爲了羌人!”
白馬羌騎兵的聲音直接劃破了天空,響徹了整個雲霄之中,密集的騎兵長槍再次豎起,如同長滿尖刺刺蝟朝着匈奴人再次襲來。
“撤退!撤!”
這一支匈奴人騎兵的將軍也是一個極爲老將的角色,在他們的右側河岸,新的還在白馬羌人騎兵正在大批的等登岸。
要是還和白馬羌人繼續糾結下去的話,必然會被兩面夾擊,說不定自己的這一支騎兵全部都得死在這裡!
“別讓他們跑了!殺光這些匈奴人!”
上百名戰意昂揚的白馬羌騎兵緊跟匈奴人的後面,戰馬沉重的馬蹄直接踏碎了河岸邊上的石塊,完全無視自己和匈奴人騎兵的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