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的一聲,劉興文還真把腰間的青銅劍抽了出來,放在了秦夜的手上,地上的男子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知道自己再也裝不下去了,藤的起身然後用極快的速度莫入人羣,消失不見。
秦夜手上拿着劍掂量了兩下,然後一臉笑意的看着白裕說道:“如何,這人是裝的,人一點事都沒有,這樣我的人還觸犯了秦律嗎?”
“這......”白裕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他左右看了看一時之間找不到更好的藉口,但恍然之間卻是看見劉興文手上的青銅劍,便立即想起來自己曾經在秦律上看到的律法。
“我大秦秦律有曰:不得使用金屬劍器,你手下持有青銅劍,視爲謀反!”白裕看着秦夜手下持有青銅劍,內心滿是興奮,這簡直就是秦夜給他的最好的一個藉口。
在大秦的秦律當中,始皇帝陛下不得讓黔首百民持有金屬工具,目的是爲了防止有人造反。而秦夜手上的青銅劍,可是實實在在的金屬工具,而且還是金屬武器。若白裕能把秦夜一干等人拿去報官,或者就地格殺。
不但不會有任何責任,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白裕還是爲了大秦而獲得功績,這樣的事情可是給他自己增長名聲的。
秦夜聽着白裕的話,不怒反笑,若白裕是劉興文或者高永,他們絕對知道,這是秦夜發怒的前兆。
對於秦夜來說,白裕這個家族都不夠他看的。更別說,白裕這樣的言辭,他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現在就開始說秦律了。
要知道秦夜現在的身份可是北征護軍都尉,在回了咸陽之後,嬴政並沒有下了秦夜的護軍都尉這一個軍職,從這樣的角度來說,秦夜的身份還是北征護軍都尉,按照秦律,秦夜還能當做戰時一樣,手下的人都是可以持有武器的。
白裕就算能糾結一隊人對自己進行衝殺,秦夜也是有理由能夠把白裕這一行人當場斬殺在這裡。
“秦律?就你也配知道秦律?”秦夜眯着眼睛對着白裕就是一頓嘲諷的說道:“說我意圖謀反,你倒是來抓我去報官啊!”
一旁的紅姑原本還想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原本躺在地上的男人是裝死,現在被秦夜拆穿之後跑路,這樣的事情其實原本到這裡就結束了。
但是那郿縣白氏一族的子弟,也不知道發什麼瘋,非得去挑釁一下秦夜。
白裕不知道秦夜的身份,她紅姑到時知道啊,大秦的右庶長,北征護軍都尉,現在在咸陽的名聲如日中天。
要說護軍都尉謀反,這可能嗎?這必然不可能,就憑藉郿縣白氏一族子弟的話說出去,別人都會當做是笑話。
開玩笑,這是北征護軍都尉,在北方的草原上可是殺過數萬人的。這樣人是可以親自面見皇帝陛下,你說這樣的人要造反,還是在你的面前造反。
說出去都是貽笑大方的存在!
但是白裕並不知道秦夜的身份,更不知道紅姑的心裡所想。在圍觀的羣衆來看,這就是一場很普通的權貴子弟只見的矛盾而已。
現在哪個權貴子弟出門手下護衛不帶劍?除非覺得自己的命長,覺得自己不會遇到那些六國餘孽。
但現在白裕把這個事情挑明瞭說出來,看來這個能出的起六千鎰黃金的男子,是真的把白裕惹到了,不然白裕也不會想用這樣的方式,置人於死地!
在他們看來,就秦夜手中的幾個人,那等同於已經是死人了。要知道白裕的父親可是皇帝陛下面前的大臣,能夠掌皇帝行車馬之職,雖然沒有多少實權,但是對於白裕來說,已經夠了。
聽着秦夜對自己的嘲諷,白裕一下子也開心的笑了起來。他覺得面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人,簡直是不知死活,這一下被自己抓到了把柄,那就洗乾淨脖子等着死吧!
白裕對着自己左右的護衛們說道:“按照秦律,有人使用金屬武器,意圖謀反,該用什麼罪罰?”
白裕的護衛一聽到,便連忙說道:“按照秦律,可處死刑!”
白裕一聽,滿意的點了點頭,對着秦夜挑了挑眉說道:“你聽到?按照我大秦的秦律,你私藏武器,便是死刑!”
“還不快把武器叫出來,快快隨我一同去面見咸陽令!”白裕越說越得意,彷彿秦夜已經被自己拿捏在手上一樣說道:“如果本公子心情好,說不定還能與咸陽令爲你求求情,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
白裕的一番話,不僅僅是在羞辱秦夜,還順便爲了自己的威風,說自己和咸陽令是老熟人,彷彿自己現在已經置身於朝堂之上,對這裡的人都能以生死論之!
秦夜揹着雙手仰天大笑,越小越覺得面前的白裕很是可憐,自己一點本事都沒有,除了搬出自己家族的那些力量和人脈之外,簡直是弱到秦夜都不屑於和這種人說話。
“要打便打,老子和你這種人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得是浪費口舌!”秦夜皺着眉頭對着白裕說道:“說了這麼多,你要是不打,今日我便回府,以後你也不見得能見到我。”
白裕一聽,便怒從心裡生出,直接叫上自己的護衛朝着秦夜衝了過去。秦夜也只是挑了挑眉,根本不用自己說話,劉興文和高永二人便直接率領幾個人朝着白裕一行人衝去。
紅姑看着眼前一片混亂,便皺着眉頭心裡大呼吃不消,要是這兩個人這樣打下去,明天都可能不能營業了,這裡破損的東西,都能價值不少的錢了。
秦夜側過頭看着一旁的紅姑皺着眉頭的樣子,他略微一思索便能想到了紅姑的顧慮,於是便走過去對着紅姑說道:“紅姑,無事,今日之後,打壞你多少東西,明日派人來秦府取錢便是。”
“我秦某人什麼不多,就是不缺錢。”
聽着秦夜的話,紅姑當即便眉開眼笑起來,然後對着秦夜說了一句告辭之後,便帶着酒肆的小廝慢慢離去。
有了秦夜這樣的一句話的保證,紅姑也就不管了,隨便他們怎麼打。也不是紅姑有信任秦夜,而是對於秦夜這樣身居高位的人來說,也不屑於說謊。
再說了,能隨隨便便拿出六千鎰黃金的人,紅姑難道還要考慮賠償打壞的東西,對方能不能賠償的起?
看着紅姑離去,秦夜點了點頭,然後把視角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打鬥當中。
劉興文和高永二人雖然身上是佩戴了青銅劍,但是此次打鬥他們也並不想拿出武器。但不過才十個人的樣子,就能把白裕這二十多人全部壓制住,似乎隱隱約約,還有佔上風的意思。
但是白裕終究還是在這裡的人脈過多,打着打着,就算以秦夜那幾乎完美的視野之中,白裕的人一下子消失不見,但場中的打鬥還在繼續。
找不到白裕的人秦夜皺着眉頭心裡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妙,他四處觀察了一下,然後思索了一番,還沒想個所以然出來,忽然一個白影從自己一側的余光中出現。
秦夜作爲在戰場本能的反應,直接朝着對方踢了一腳過去。
“哼!”只聽見一聲悶哼,衆人便看見白裕被秦夜一腳踢中,然後倒飛了出去,飛到了雅舍閣樓的一樓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