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今日下朝之後,就直奔向了關陽侯府。
在登基後的二十七年間,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將那些朝會例事,與自己的好哥哥好生商議一番。
陸遠對此早就讓嬴政別多來了,免的露了空子讓那些大臣們握住了把柄。
只是嬴政大手一揮,霸氣的說道:朕之私事,幹他人甚?
於是陸遠便也只好每次都老老實實的聽着,但聽歸聽,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安靜不說話的,只有在不得不說話的時候,他纔會只言兩句。
嬴政也知道自己的好哥哥是爲了避嫌,便也沒再壓着一定要聽見解了。
到了侯府,嬴政就下了歩輦,孤身一人走進了深處的院子,陸遠則早已在一處花園中等着他了。
看見正在小酌的關陽侯,嬴政頓時笑罵道:“好你個陸平章,總跟我說忙忙忙的,害得我還真相信了,卻不想你倒是在這吃好的喝好的。”
“嘿嘿,陛下,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陸遠咂吧下小嘴笑道:“這不剛忙完嗎,知道陛下要來寒舍,這不,還大張旗鼓的替你擺了一桌酒呢。”
“我看是替你自己擺的酒吧?還替我擺……”
嬴政張開大腿,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案邊,一屁股坐了下去。
“怎麼不見你家裡的小子和姑娘?我倒是有些日子沒見文紹那小子了。”嬴政端起酒杯左右看了看。
“嗨,他們年輕人自然有年輕人的樂子,哪還會陪我這個糙漢子留在府裡?”陸遠給嬴政滿上了酒後:“這不,今日大早上就和我說有個兄弟的酒樓開張了,要去捧場,溫庭那丫頭都是跟去了。”
“哦?陸溫庭也去了?”嬴政頗些好奇問道:“溫庭那妮子不是最不喜那迎合之地嗎?怎麼今日會被陸小子拉走的?”
“誰知道呢?”陸遠撓了撓腦袋,搖頭道:“好像那個什麼什麼酒樓的掌櫃,是一個叫秦夜的小子,就是因爲這人,那丫頭纔會去的。”
說到這,陸遠摸了摸下巴的短鬚,唏噓道:“唉,女大不中留嘍~”
一聽到秦夜的名字,嬴政卻是恍然道:“原來是那小子,那我就不見怪了,你家那丫頭好像就是樂意跟那種聰明的人玩吧?”
“聰明個屁!”陸遠不滿呵道:“連個官職都沒有,能聰明到哪去?”說着,陸遠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嬴政一眼。
聞言,嬴政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這都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就開始向着那小子了?難不成那小子沒個官職你就看不上了?”
“哼……”陸遠喝着酒,沒說話了。
“嘶~”嬴政也是呷了一小口道:“今日好像確實是那小子的酒樓重新開張了,不行,我得去瞅一眼,得說說他,別整日的盯着酒樓了,那什麼什麼報紙也該給朕上章程了。” Www▪t t k a n▪℃o
嬴政可是還等秦夜這殺手鐗,來徹底解決那些儒生們的問題呢,哪會看着秦夜整日正事不做搞酒樓呢?
一想至此,嬴政就連聲說走了,也要去那酒樓看看。
陸遠倒是沒有挽留,正向那嬴政說的,這桌酒其實就是他自己給自己擺的,現在嬴政走了,他還好獨飲呢。
只是酒盞入口幾巡,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要不中留了,便是憤憤的哼了幾聲……
~~~~
秦夜現在覺得自己有些難辦。
本來拼酒的二人,姜子魚早就自個兒回房大睡去了,只有這妮子直接就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個大下午。
秦夜在之前找陸文紹的時候,就已經喊過侯府的車伕了,想着車伕應該能將這兩獨自給送回去,只是尋了半天,都沒見到馬車的身影,秦夜便只好放棄。
“春香,將她擡進房裡吧。”秦夜看着醉倒在桌上的陸溫庭,狠狠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秦大哥,擡哪間房去?”小廚娘試探問道。
“當然是你的房間了,難不成還去我那啊?”秦夜沒好氣的說道。
“哦……”小廚娘呆呆的應了一聲,旋即蹦蹦跳跳的去攙人了,只是當她推了推陸溫庭,卻發現她毫無醒來的跡象,小廚娘便只好朝着秦夜開口道:“少爺,來幫忙擡下唄?”
“……”
於是秦夜便只好夥同着小禾,一人擡上肩一人擡腿的,將這醉倒的侯女給擡到她的房中。
只是剛一放下,陸溫庭卻是悄然的睜開的眼睛。
秦夜是擡肩膀的,所以視線正好與這睜開的雙眸給對上了,並且由於是要躬着身子將將陸溫庭放到牀上,於是秦夜和那雙眸間的距離也不過幾寸之間。
陸溫庭姣好面頰上目若星狀,眼瞳如墨,眨了眨,顯然是在想着這是什麼情況。
秦夜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異樣,唰的一聲,很快就撒開了手。
還在半空中的陸溫庭,便是就此噔的掉在了牀上。
“嗯……”
纖背撞牀,陸溫庭沒忍住的悶哼了一聲,旋即又是撇着頭看向了牀頭的秦夜,有些醉意的開口道:“秦兄,你這 莫非是想要行那不軌……之事?”
“你在說個屁嘞!”秦夜一聽,果然立馬就炸了起來,口無遮攔的就罵道:“就你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我會看上你?!我還不如花錢去找那樓裡的姑娘呢!”
雖然陸溫庭只是饒有興致的打趣秦夜,但聽到這般的話語,臉還是咻的紅了起來,努了努嘴想要反駁幾句,但最後還是轉過頭小聲說了句:“胡說八道……”只是不知道這話的意思是指的字面還是字裡?
秦夜自然沒有聽見,想要再開口叫囂幾句,這時陸溫庭卻是正常說話了:“倒還是不小心醉了,唉,真是麻煩秦兄,還請秦兄將被子也拿來吧,待我睡上一會就行。”
“……”秦夜張了張嘴,沒有出聲,扯過被子往哪身軀上一蓋,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小侍女看着秦夜吃癟的模樣,也是捂着嘴呲笑了一陣,隨後也跟了出來。
出了房間,小廚娘就看見秦夜繼續悶着頭,便出聲笑道:“秦大哥,可別真是想行那齷齪之事哦。”
“連你也這樣覺得?”秦夜突然回過頭看着小廚娘,嘴角慢慢勾起到:“那我就隨你們的願吧,只是這人選嘛……便從你開始如何?”
小廚娘一聽這話,重重的咦了一聲,頃刻撒開小腿就跑掉了。
秦夜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廚娘,輕輕的哼了一聲,操着悠哉悠哉的步子就回房了。
他也是大早上起來忙活到現在,累了一天,得趕緊回去補個覺。
只是當他看到陸文紹那廝的睡姿後,猶豫了會,還是決定睡在了春香的小塌上。
好像是因爲真累到了,所以秦夜便不一會就打起了鼾。
途中翻了個身,卻陡然發現腳邊有着什麼東西,睜開迷糊雙眼,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靠在小塌的牀頭,小憩着。
原來是同樣操勞了一天的春香。
秦夜小心翼翼的站起了身子,慢慢的將手給伸到了小侍女的腰間,隨後將其輕輕的抱上了小塌。
過程很是悄悄的,小侍女只是皺了皺眉,卻是沒有醒來。
等做完這一切,秦夜便又將視線轉到了睡在自己牀上的陸文紹,於是思慮一會,他又是躺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