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咸陽宮中。
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匯聚。
高臺之上。
始皇帝嬴政身影巍然,淡淡俯視着朝臣。
“啓稟父皇!”
嬴子夜站了出來,拱了拱手,拜道:“兒臣近日以來,已經通過提高商賈賦稅,收取了不少錢財,如今正在採購糧食。”
“除此之外,兒臣也研發了藥酒,以穀物配製以一定份量藥物釀造藥酒,可以驅蟲解毒。”
“通過少府,製作出了司南,可以指明方向,使得軍中將士不會迷路……”
嬴子夜話音平淡,敘述着近些時日的進展。
一件件事情的解決,甚至不單單隻對攻伐南越有利。
之後帝國也可以收取商賈賦稅,緩解百姓農民壓力。
以及司南這等神奇之物,可以用來北境草原攻打遊牧蠻夷,也不必擔心迷失在茫茫草原!
文武百官聽得竟然從商賈身上收的如此之多賦稅,禁不住心中疑惑道:“商賈真的這麼賺錢?”
而且司南那是什麼,竟然可以指引方向,未免太神奇了。
若是有了此物,其不是說大秦帝國鐵騎就可以隨意穿梭草原,而不用擔心迷路了?!
始皇帝嬴政聽得龍顏大悅,目光灼灼,讚歎道:“有了這些錢財,便可以購買大量的糧食,解決一部分軍需。”
“子夜,你做的不錯,才情手段驚豔絕倫啊!”
言語之中,說不盡的欣賞。
公子扶蘇聽得一臉幽怨之色,暗暗咬牙切齒。
不過幽怨之中,也有一絲奸計得逞的樣子,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他低着頭,目中餘光瞥着嬴子夜。
待得退朝之後。
嬴子夜和李斯在殿外閒聊了幾句,便回往府中。
“啓稟公子!”
不良人傳來了消息,恭聲道:“荊天明已經擔任了墨家矩子,原先墨家矩子已死。”
“而且在臨死之前,將一身功力悉數傳給了荊天明!”
“哦?!”
嬴子夜聽得此消息,禁不住皺起來了眉頭,問道:“墨家矩子怎麼會死,是誰做的?”
“是陰陽家做的!”
不良人回答道:“墨家矩子帶着荊天明在琅琊山遇到了陰陽家月神、星魂兩位護法,陰陽家要他交出荊天明,墨家矩子拒絕了。”
“之後雙方爆發了大戰,墨家矩子不幸被月神六魂恐咒命中,陰陽家正欲擒拿荊天明之時,墨家衆人趕來聽的動靜趕來,陰陽家只好退避。”
“而墨家矩子因爲中了六魂恐咒時日無多,是以當即下令傳位荊天明,告訴了墨家衆人荊天明的身份。”
嬴子夜微微頷首,面色淡然,心中也有了一些瞭解。
不良人繼續說道:“同時荊天明頒出墨子令,號召天下義士,一個月以後前往墨家暫時居住之地琅琊山共商大事!”
至於商討什麼,嬴子夜不用思考都能猜測出來。
“公子!”
袁天罡拱了拱手,肅聲道:“臣請命前去擒拿這些帝國餘孽!”
嬴子夜淡然一笑,搖了搖頭,道:“不必如此,暗中盯住看看有哪些人勢力前往即可。”
反正只要去的就可以當做帝國反賊來看待,這樣一來也可以分辨忠奸。
“諾!”
袁天罡與不良人恭聲應道。
時經數日之餘。
嬴子夜一直待在府中,在呂雉、呂素二女照顧下休息。
閒來無事召來舞姬看舞聽曲,或者是和侯卿、劍九一同策馬出城,奔騰無垠大地。
秋季十月,霜露天降!
清晨之時,遼闊大地山林彷彿覆蓋了一層冰雪般的寒霜。
天地之間寒意浮現。
噠噠噠!
駿馬奔馳掀起狂風,帶動衣袍獵獵作響。
八公子府。
方纔迴歸府中。
嬴子夜在未抵擋寒氣之下,鬢角都染了一抹霜白。
“公子!”
蕭何匆匆迎了上來,恭聲稟報,道:“最近臨近郡城內情況發生了諸多變化,糧商們及其他諸如布商、珠寶等一些大商賈哄擡價格。”
“相比之前,糧食擡高了五成,蔬菜以及一些香料擡高了一倍,布匹絲綢擡高了七成……”
說這些話時,蕭何不忘打量嬴子夜面色。
只見嬴子夜面色從原本的略帶笑容,舒爽之意,化作了一臉冰寒。
“哦?!”
嬴子夜意味深長,淡淡輕咦了一聲,眸子中殺意浮現,面顯怒容。
對於這種齷齪事,他又怎麼不明白,心中十分清楚此事背後原因。
無非就是拿來噁心他,給他添堵!
然後利用提高的價格,來彌補之前所上交的賦稅。
“殺雞儆猴!”
嬴子夜目光深沉,揮了揮袖袍,充滿殺意的話音悠悠落下,道:“派人調查清楚究竟是哪些商人哄擡物價,查清之後,將這些糧商、及不法商人抓捕前來,關押至牢獄!”
既然他們膽敢搞事,那就不要怪他無情了。
好好說話不聽,那就只能動手了。
與此同時。
長公子府。
聽到葉澤等一衆下屬帶來的消息,附近各個郡城之中物價都提高了不少。
“哈哈哈哈!”
公子扶蘇開懷大笑着,笑道:“太好了,終於扳回一局了!”
“這次看我那好八弟該如何應對。”
“若是處理不好,民間物價飛漲,導致百姓食不果腹,帝國動盪,那他也就完了。”
此時此刻,公子扶蘇與淳于越等人盡說着得意。
“呵呵!”
張良笑了笑,淡然道:“此乃八公子自絕前路。”
淳于越亦是贊同的點了點,嘆道:“他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翌日!
清晨時分。
天色矇矇亮。
行在城中,秋風蕭瑟,可以見到樹木被寒霜覆蓋。
咸陽宮中。
朝堂之上。
文武百官盡皆匯聚。
各個郡城物價高漲,咸陽之地亦是受到了波動,糧價提高。
“啓稟陛下!”
數名朝臣站了出來,躬身拜道。
“何事?”
始皇帝嬴政淡淡威嚴聲音傳來。
“最近各個郡城之中,物價飛昇,糧食、布匹、蔬菜甚至珠寶紛紛提高了價格。”
朝臣們恭聲說道:“哪怕是咸陽城亦是爲之遭受了波及,百姓因此怨聲載道。”
“哦?!”
始皇帝嬴政輕咦一聲,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問道:“這是爲何?”
話音落下。
公子扶蘇面顯得意之色,他所做的一切,如今終於起到了作用。
就連咸陽城中亦是因此受到了波及!
可見那羣商人做得還算不錯,不負他和張良苦心孤詣的安排。
“啓稟父皇!”
公子扶蘇站了出來,面色嚴肅,高聲道:“這一切都是八弟造成的!”
“因爲八弟提高了商人賦稅,而商人多交了賦稅,自然要找補回來,於是提高了物價。”
“正因如此,百姓才無力購買。”
落井下石,趁機打壓。
公子扶蘇如今儼然學的一手政治鬥爭手段。
“可有此事?”
始皇帝嬴政目光看向了嬴子夜,淡淡問道。
嬴子夜挺身而出,拱手拜了拜,道:“回稟父皇,此事確實是兒臣之責。”
“但是凡事有個過程,我會處理好此事!”
並沒有推辭隱瞞,那不是他的風格,而且他有把握處理此事。
嬴子夜嘴角淡淡笑容充滿了自信,毫不怯懦。
“嗯!”
始皇帝嬴政微微頷首。
一衆朝臣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只要事情有人解決就可以。
公子扶蘇目光深沉,閃爍着複雜光芒。
退朝之後。
公子扶蘇淡淡瞥了一眼嬴子夜,從他身旁而過,淡淡笑了一聲,道:“八弟,儘快解決啊!”
“不然百姓可是會敲擊登聞鼓的。”
嬴子夜微微一笑,淡然處之,道:“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罷,轉身離去。
“哼!”
公子扶蘇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長公子府!
公子扶蘇迴歸府中,召來了張良和淳于越二人,得意笑道:“二位先生,朝堂之上如今已經有人向父皇稟報了物價飛昇之事。”
“我那八弟也被父皇問話了,他說有辦法解決此事,卻不知究竟又有什麼主意,還請二位先生多多關注此事。”
“諾!”
張良、淳于越二人拱手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