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個?”
聽着趙琦的話。
一旁的贏政與李斯相視一眼。
二人,都有些懵逼。
畢竟,於二人而言。
這印刷術,就已經是天方夜譚了。
怎麼,還有另外的技術嗎?
正當這時,趙琦卻已經開口,解釋了起來。
“這印刷術,裡面可不僅僅,只有這麼一丁點的門道,他裡面的技術,還多着呢!”
“父皇,敢問,您覺得,如果用來雕刻的話,雕刻過程當中,如果出現錯別字,該怎麼辦?”
“如果,工匠雕刻之時,一個版面,幾百個字,當中,雕刻了大半,可是工匠,卻是突然間手一抖,發生了些許失誤,以至於一個辛辛苦苦雕刻了許久的版面,直接的毀掉,不能夠用了,您說說,這可該如何是好?”
“若是這樣的話,當嚴懲那個匠人!”
李斯頓時張口,咬牙切齒的說道。
“失誤是在所難免的,如果因爲這種事情,而懲罰工匠的話,那工匠們,只怕會惶恐不可終日,雕刻的速度,也會降低許多!”
趙琦搖了搖頭,朝李斯說道。
有時候,刑罰,並不是對的。
畢竟,刑罰這玩意,也要看什麼時候。
像是這種雕刻失誤。
幾乎是在所難免的。
除非是工匠們故意在出錯。
否則,因此而懲罰工匠,是絕對不行的。
一旁的贏政,聽完了趙琦的話後,只見到他略加思索,然後微微頷首說道。
“你小子,說的倒有些道理,確實不能夠因爲這件事而懲罰匠人,可是,正如你所說的,如果真出現這種失誤,可該如何的,挽回啊?”
“畢竟,一個版面,是需要消耗不少的工時,消耗不少的人力,物力的,這裡面,浪費的可皆是我大秦的錢糧啊!”
贏政感慨道。
他隱隱約約,曉得自己兒子趙琦。
肯定會有辦法。
否則,他斷然不會,提出這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而趙琦,當然有辦法了。
他的辦法,就是活字印刷術。
這玩意,是北宋時期,才誕生出來的技術,而當下,趙琦就是要讓這種技術,提前的出現於大秦帝國。
只聽見趙琦解釋道。
“我的辦法,實際上很簡單,我們幹嘛,非要整體的雕刻出來,一本書呢?爲什麼,我們不把每一個字,都分開雕刻呢?”
“分開雕刻?”
贏政皺眉,有些不太明白。
李斯亦是在一旁皺眉思索,琢磨着趙琦的話裡面的道理。
這時候,趙琦,卻是朝二人細細的,解釋起來。
給他們,講解這活字印刷術的要點所在。
只聽見趙琦說道。
“道理嘛,實際上是很簡單的,你們想,如果預先準備一些,大小相等,面積一致的小方塊,然後,在這種小方塊上面,將我大秦所有字,給全部找出來,一一的雕刻在其上,每一個小方塊裡面,只雕刻一個字!”
“可是,這樣的話,如何印刷?莫非,要拿着這種小活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印?”
贏政已經有些明白過來了。
不過,他還是在那皺眉道。
而李斯,亦是頷首。
“這樣的話,或許雕刻時,可以省下來一些功夫,可是,到了印刷時,就會浪費更多的功夫了,依臣之見,不可取也!”
“不不不,沒那麼的麻煩!”
趙琦搖了搖頭,朝面前的李斯與贏政說。
“我們需要印刷一份文章時,率先的將這份文章裡面的所有字,給挑選出來,然後在將需要的活字,按照順序排列起來,隨後,再在每一個活字的背後,用一些蜜蠟,將其固定一起,固定在一個大小一致的框架內,如此,豈不是形成了一個整體的雕版?”
“咦?”
贏政剎那間,眼睛一亮。
一旁的李斯亦是驚喜異常。
二人都意識到。
這是一個好辦法。
畢竟,如果按照趙琦所說的這麼辦的話。
那麼,印刷的成本,簡直就不要再那麼低了。
再也不需要製作什麼雕版了。
只需要一批,雕刻出來的活字。
便可以印刷當下,大秦帝國所需要所有書籍了。
一想到這,贏政猛拍大腿道。
“這個辦法,簡直不要再那麼好了,朕準了,就按照這個法子,去印刷書籍!”
“父皇英明!”
趙琦朝贏政,拱手說道。
而與此同時,趙琦,卻是又朝贏政說道。
“父皇,除此之外,兒臣以爲,這個辦法,也可以有另外一個作用!”
“另外一個作用?”
贏政一臉的詫異,朝趙琦看去。
這個時候,趙琦卻是詢問着李斯與贏政。
“敢問父皇,還有李丞相,我大秦在天下諸子百家當中的形象如何?”
“這個……”
贏政面色,陡然間,板了起來。
而一旁的李斯,更是皺眉。
原因很簡單。
大秦雖然統一了天下。
但是,天下的諸子百家之中,幾乎是所有的人,對於大秦,都或多或少的,心存着不滿。
他們,或是反對着大秦的制度。
或是因爲,在大秦統一天下之後,由於利益受損,所以,開始反對起來大秦。
更有甚者,無緣無故的,也不知道大秦怎麼着他們了。
就反對起來了大秦。
總而言之,這些人,簡直不要太多了。
讓贏政,也是十分頭疼。
十分厭惡。
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殺死。
在贏政對諸子百家的厭惡情緒下,大秦與這些人之間的矛盾,也愈發的深了。
以至於,他們對大秦的反對,也愈發的強烈。
而這,也正是贏政,一直頭疼的事情。
此刻,聽到趙琦,突然間冷不丁提起這一茬,贏政他不禁的詫異一聲,然後皺眉詢問道。
“你小子,突然間提這個,是有什麼看法?”
“父皇,兒臣覺得,這活字印刷術,還有這造紙術,可以讓天下士子歸心!”
趙琦朝贏政,咧嘴一笑解釋道。
“這二者,能讓天下士子歸心?能讓諸子百家,消除對朕的不滿?”
贏政突然間笑了。
他感覺,自己兒子趙琦。
雖然有些本事,可是,爲人還是太過於稚嫩了,太過於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