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父皇!”
趙琦連忙道。
而贏政,卻是又繼續囑咐道。
“宮裡如果缺什麼用的,便直接跟太監們說,自會有人去給你辦的!”
“是,父皇!”
趙琦連忙頷首。
隨即,謝過了贏政。
而贏政,卻是示意大臣們退下後。
隨即,緩緩的走下殿來,然後,朝趙琦笑呵呵的道。
“是不是沒想到,朕會是你父親?”
“確實是有些意外!”
趙琦微微頷首。
“不過,這倒也是好事啊!”
是啊,當然是好事啊。
作爲一個穿越者。
趙琦甭提有多崇拜始皇帝了。
如今,祖龍竟然是自己親爹。
趙琦高興還不不及呢。
怎麼可能會有別的情緒?
此刻,他正打量着贏政道。
“父皇,我既然是大秦的公子,那是不是可以做一些事?”
“嗯,這倒是!”
贏政微微點頭。
“你想做什麼?”
“我嘛……”
趙琦微微一愣,一時想不到些什麼重點,便搖頭道。
“回頭再說吧!”
“那也成,你想必也沒想過,回頭再說!”
贏政微微頷首,正如他所言,趙琦在之前,爲自己規劃過無數條人生路線。
可他從來沒想過。
自己會是大秦的公子。
所以,之前規劃的一切路線。
如今,就只能夠放棄了。
這讓趙琦有些失望。
不過好在,與此同時,贏政卻是不免的,朝趙琦詢問道。
“朕問你個問題,你且回答!”
“什麼?”
趙琦朝贏政看去,詫異的問。
只聽見,贏政面露出來正色,然後說。
“朕問你,爲君者當如何治國?”
“爲君者嘛,懂不懂治國,並不重要!”
趙琦略加思考後,便下出了一個決斷。
贏政一聽這話,頓時樂了,笑着道。
“你小子,爲君者不懂治國,那豈不是,要將天下給治理的一片混亂了?”
“天下的人才多了去了,根本用不着去親力親爲!”
趙琦搖了搖頭說道。
“就像是父皇,我聽說父皇,您每日裡批閱奏摺,勞累至深夜,每日累的厲害,可是,我大秦的國事,您照樣還是處理不完,我說的對吧?”
“唉!”
聽到趙琦的話,贏政情不自禁的,長嘆口氣道。
確實,國事之多。
哪裡是他一個,能夠處理完的。
贏政只能夠,儘可能的,多工作一些,多處理一些的國事。
這時候,趙琦張口說。
“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再有才學,想要憑藉一個人的能力,治理好一個國家,終究還是太難,所以說,在我看來,爲君者治國之本領高明與否,並不重要!”
“關鍵在於其的帝王之術!”
“帝王之術?”
聽到這,贏政來了興趣。
他想聽聽,自己兒子會有何見解。
“你繼續說,朕聽着呢!”
“好的父皇!”
趙琦微微頷首,隨即,繼續介紹起來。
“所謂帝王之術,其實核心,只在於二字!”
“哪二字?”
贏政樂了,他當皇帝這麼多年,沒聽說,當帝王竟然在只需要兩個字的核心道理。
這時候,趙琦卻是直接張口,說道。
“平衡!”
“平衡?”
贏政有些不明所以,而趙琦,卻是繼續道。
“爲君者,最重要的,便是平衡,讓臣下互相的制衡,這便是平衡之術,就像是我大秦,廷尉,丞相,御史大夫,三者互相平衡,就好似我大秦的三駕馬車,缺一不可!”
“爲君者,不必處處皆上心,只需要,處理由臣子之間們矛盾,將臣子劃分爲數派,自己,則充作裁判,讓大臣們互相之間,進行良性的競爭,然後,在當某個大臣,聲勢過高,或是權力過大之時,再進行調整,讓大臣們,達成微妙的平衡,這樣,既不會導致權臣的誕生。”
“而剩下的大臣們,爲了得到皇帝的青睞,又會竭力的爲國辦事。”
“如此,這便是帝王之術!”
聽完了趙琦的一席話。
贏政頓時,便只感覺,眼前豁然開朗。
確實。
這個辦法,真心不失,爲一個好的辦法啊。
因爲,他自己,就一直在用這個辦法。
一直在追求,朝堂上的平衡。
看着面前的趙琦,贏政不免的微微頷首,在心底暗道。
朕之子,可爲帝王也!
只見到他誇讚。
“你小子,說的倒有些道理,不過,爲君者,不能夠什麼事情,都交與臣下處理,自己,能親力而爲者,還是要親自處理!”
“否則,萬一臣下們,糊弄起了爲君者,那當如何是好?”
“爲君者,斷不可以懶政!”
“是,父皇!”
趙琦十分乖巧的頷首。
又有些詫異。
這些話,是應該給未來的儲君說的。
想到這,趙琦在心底,暗道一聲。
莫非,政哥打算讓我,繼承大秦的皇位?
與此同時,在經歷過一番的談話後。
贏政卻是又指了指旁邊那堆積如山的案牘,然後長嘆口氣道。
“看到那了沒有?那便是朕,要處理的國事,你可有興趣?”
“暫時沒有!”
趙琦搖搖頭。
聞言,贏政倒也沒強求,他說道。
“你剛剛到宮中,這樣的先,先到那玉漱宮內去看看,缺什麼直接通知皇宮內的太監們,讓他們去準備,另外,你生在宮外,也未曾見過自己的皇兄皇弟們,去見一見他們也好!”
“是,父皇,兒臣明白了!”
趙琦微微頷首。
隨即,便出了章臺宮。
然後,走出了宮外。
這時候,趙高走了上前。
他畢恭畢敬的朝趙琦行禮道。
“趙高見過公子!”
“嗯!”
趙琦不鹹不淡的迴應了一聲。
這讓趙高,有些不滿。
他實在不明白,趙琦,爲何會對自己,有那麼大的偏見?
在之前的殿內,他明顯看見了,趙琦看向他時,那一抹厭惡的目光。
這讓趙高,十分的疑惑。
畢竟,他與趙琦,之間可沒有任何的接觸啊。
怎麼,怎麼會出這種事呢?
莫非,此子知道了,那事情是自己辦的?
趙高在心中暗道。
不過隨即,他又搖了搖頭。
因爲,這事情,不太可能。
剛剛,他離開章臺宮的功夫。
他就已經,吩咐手下的死士,去除掉了所有的犯人,還有那個官員。
趙琦,又怎麼可能會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