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到,龍椅之上,贏政猛拍大腿,隨即,朝羣臣們說道。
“趙琦所言,句句在理啊,諸位愛卿,日後再有人敢 言與匈奴人和親者,朕直接殺他!”
“諾!”
一時間,大殿之內,羣臣們,紛紛高呼道。
不敢,發出任何反對的意見,原因很簡單。
趙琦已經將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了在場所有大臣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誰敢。
誰敢說出來,說出與匈奴人進行和親呢?
怕是此人,剛剛說出來,政哥就直接將他給砍了吧?
更何況,剛剛利害已經陳清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所有大臣,實際上都已經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大秦與匈奴之間,萬不可言和了啊。
否則的話,一旦言和。
就意味着,大秦自此,可以走向衰落。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敢言和?
這已經不是兩國之前的戰爭了。
這是長城以北的遊牧民族,與長城以南的冠帶之國之間的民族之爭,種族之爭。
任何一方落敗,都會導致一個後果,那便是亡國滅種!
只見到,龍椅之上的贏政,在略加的思考之後,朝羣臣們,張口說道。
“朕剛剛,思前想後,決定現在就對匈奴人進行用兵,我大秦當下,可有對匈奴用兵的可能?”
“父皇,應該可以!”
人羣裡面,趙琦笑吟吟的張口說道。
只見到他站出來,朝贏政道。
“這些日子,我大秦的商隊,深入到匈奴人的境內進行經商,販賣那地瓜燒,已經將匈奴上下的地形,給探查的一清二楚,並且繪製出來了詳細的地圖,有了這份地圖,我大秦的無敵秦軍,便可以從容的沿地圖北上,對匈奴人進行用兵了啊!”
“哦?”
聽到這裡,贏政陡然間,眼睛一亮,他面露出來喜色,然後說道。
“如此便好,有了這地圖,我大秦便可以,從容的對匈奴用兵了!”
贏政的聲音落下,一旁的王翦,亦是站出來說道。
“陛下,如今我大秦,兵精良足,可以用兵,只是,老臣如今,還有一個擔心……”
“哦?”
聞言,贏政不由的擡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王翦,然後問道。
“王愛卿是有何擔心?”
“陛下,匈奴人不同於長城以內,皆是冠帶之國,雖然天下各國之間,略有些不同,但好歹,也是是殊途同歸,而匈奴那邊,就大抵不同了,咱們到了那裡,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臣之前,也看過那繪製出來的匈奴地圖,匈奴之地,着實是太過於廣大了啊!”
“我大秦,若是在征討匈奴的話,絕非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只怕是,沒有個幾年的戰爭,是滅亡不了匈奴的啊!”
“這個……”
贏政的眉頭,陡然間鎖起。
王翦的話,在大秦帝國,還是蠻有份量的。
當初,他說伐楚,需要六十萬大軍才行,贏政覺得太多了,沒有聽從他的建議,結果,就導致了李信的第一次滅楚之戰的慘敗。
所以,當下的贏政,不免的有些躊躇。
這時,王翦又繼續的張口說道。
“到了匈奴人的地盤,只怕是有一份地圖,但是陛下,地圖上面雖然標記好了匈奴人的地形,可是,我軍到了匈奴人境內,如何的辨別方向?”
“如何的,辨別方位?”
“另外,匈奴人境內,我軍補給,如何的供應?”
“陛下可知道,匈奴人地方的廣大,絲毫不遜色於我大秦如今的天下啊,其地縱深數千裡之遠啊,如果匈奴人盡數的遠循,那我大秦,即便是要追擊,也不易的很!”
“畢竟,從長城到匈奴腹地,這麼遠的距離,後勤運輸,可是極爲困難的啊!”
王翦的話,說的相當有道理啊。
正所謂,軍事上,外行喜歡談什麼大的戰略,而內行嘛,卻只喜歡看一個問題。
那就是後勤。
唯有後勤強大了,才能夠達到軍事實力強大的可能。
後勤強大了,才能夠武裝起來更多的士兵,才能夠在前線,集中起來更多的力量,而這對於大秦來說,也是極爲的重要的。
足糧則足兵。
如果糧食都不夠,如果無法保障後勤給養的話。
那麼,在那匈奴人的茫茫草原之上。
大秦的士兵,該如何的生存呢?
難不成,呆在草原上,當所謂的“食草民族”,去吃草過活?
這怎麼能成!
此刻,聽到王翦的聲音後,贏政不由的皺眉,他喃喃道。
“王愛卿以爲,這征討匈奴,需要從長計議?緩緩圖之?”
“陛下聖明!”
王翦不假思索說道。
王翦雖然是位出了名的大軍事家,但是,王翦素來,行軍打仗,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求穩。
在王翦眼裡,打仗這種事情,出奇兵制勝,終究只是取巧之道。
這樣的勝利,是沒有牢固基礎的,雖然可以以小搏大,以弱擊強,但問題在於,失敗的概率,也相當的高。
縱觀王翦的數場戰績,他打起仗來,向來喜歡以勢壓人。
打堂堂之陣,用人數優勢,兵力優勢,將敵人給活活的堆死。
這種戰術,實際上是很高明的。
在綜合國力遠超敵國的情況下,王翦這種穩如老狗一般的打仗策略,簡直就是致勝之道,沒有任何敵人,可以抵抗的住他的操作。
雖然戰事上,可能會比較枯燥,就像是第二次滅楚之戰時那般,平平無奇的,看起來沒有什麼亮點,但卻可以以最穩當的方式,以最小的戰敗概率,也贏得最終的勝利。
可是,這種戰略也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太慢了!
打起仗來,曠日持久的。
而兵法去,出師十萬,日費千金。
在這樣的情況下,調集如此衆多的軍隊,去打一場仗。
花費着實是有些巨大了啊。
而且,還是曠日持久的戰爭。
對國家的財富消耗,也是相當迅速的,戰爭如果曠日持久的話,長久以往,國內勢必會民生凋敝。
而這,則是贏政不願意看到的,只見到贏政鎖起眉頭,然後,喃喃着朝羣臣們問道。
“王愛卿的說法,朕深以爲然,只是,對付匈奴,莫非就沒有,速勝之法了嗎?”
“速勝之法?”
聽到贏政的問話後,朝堂之上,殿陛之間,羣臣們都沉默了。
他們都沒有辦法。
這倒也正常,王翦都沒辦法,他們哪有什麼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