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
王翦看着趙玄微微一笑。
“屬下在。”趙玄立刻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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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不錯。”
“昔日武安君在我大秦嶄露頭角之時,所擁之力爲三石之力,那時便勇冠三軍,而如今你竟擁有五石之力,着實讓本將大吃一驚。”
“而且你的箭法也很不錯。”
王翦笑着誇讚道。
“多謝上將軍誇獎。”趙玄不卑不亢的道。
“此番我藍田大營能有如此猛將之才,屯長自是不夠,本將晉你爲五百主,掌兵卒五百。”
“你可能擔此任?”
王翦沉聲說道。
聽到這話。
趙玄也是一愣,心底涌現狂喜。
五百主。
麾下有五百兵卒。
剛剛入伍不久就能夠晉得此位,這絕對是萬般的殊榮了。
當然。
這也是趙玄憑藉自己的實力得來的。
五石之力。
箭無虛發的箭法。
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在新兵營嶄露頭角,唯有自身實力,所以趙玄纔會不惜餘力的展露,這樣才能夠在新兵營佔得一席之地,留在藍田大營,上戰場,獲軍功。
而現在。
藍田大營的上將軍都關注趙玄了,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這時代軍營軍職森嚴,最低的兵卒,五人爲伍,設伍長一人。
二伍爲什,設什長一人。
五什爲屯,設屯長一人。
二屯爲百,設百將一人。
五百人,設五百主一人;
晉五百主,在軍營也算得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初級軍官了。
趙玄很快平靜心神,躬身對着王翦一拜:“屬下,絕不辜負上將軍信任。”
“此子很自信。”
看着趙玄的表現,王翦更加的滿意了。
隨後。
王翦看向了校場上的兩萬多新兵:“本將晉趙玄爲五百主,諸位將士可有異議?”
“屬下無異議。”
所有人齊聲回道。
這一刻。
每一個人都是充滿了敬服,他們只要在心底比較一番,就知道根本無法做到如趙玄那樣,那麼強的神力,那麼精準的箭法。
所以,趙玄晉升,他們就算心中有嫉妒者,但是也無話可說。
“我大秦軍制嚴明,無軍功不可晉爵封侯,更不可封官,晉你爲五百主也是本將能夠做到的最大權柄,倘若他日你能夠在戰場上爲我大秦建功,便可做到真正的名副其實。”
“希望你不要辜負本將期望。”王翦對着趙玄勉勵道。
“屬下,絕不會辜負上將軍。”趙玄鄭重的道。
當然。
趙玄也知道。
大秦爵位軍功制的存在就是大秦強國的基石,無功不可封爵封侯,這是鐵律。
如若是當今的秦王未曾掌權時,這一條鐵律還有所疏漏,但是經過當初嫪毐亂權後,秦王政殺嫪毐,定叛逆,便是下達詔諭,頒佈了軍功爵位制不可違逆的鐵律。
此番晉五百主,絕對是趙玄在藍田大營內獲得的最高軍職了,他日如果還想要再做晉升,必須在戰場殺敵建功。
不過就目前而言。
趙玄已經領先了數萬新兵了。
“趙玄,你隨本將去一趟中軍。”王翦又對着趙玄道。
聞言。
趙玄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回神,當即領命:“諾。”
這一下。
許多將領看着趙玄的目光也帶着幾分羨慕了。
能得上將軍王翦在中軍大殿相見,這是藍田大營任何將領的殊榮。
“上將軍如此看重,只要趙玄能夠爲大秦立功,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不過,他擁有如此實力,得上將軍看重也不爲過。”衆將心底暗暗想到。
“李將軍,你繼續考校。”
王翦又對着李騰說道。
隨後。
王翦和王賁在親衛拱衛下,離開了點將臺。
趙玄則是對着李騰抱拳後,就跟了上去。
不過對於王翦的召見,趙玄也是摸不着頭腦。
中軍大殿。
充滿了一種兵家威肅之氣。
王翦落座在了主位,王賁則是侯立在了一旁。
趙玄也是站在了一側,沒有說話。
但王翦也沒有着急,拿着刻刀處置着軍務。
整個大殿內一片寂靜。
好半晌後。
看着趙玄仍舊平靜的樣子,王翦微微一笑:“年紀輕輕,心性如此沉穩,不錯。“
“你不好奇本將爲何單獨叫你來?”
趙玄則是抱拳回道:“軍營內,上將軍之言便是軍令,軍令如山,屬下不敢違,更不不會揣測上將軍之意,到時候了,上將軍自會言明。”
“好。”
看着趙玄表現,王翦眼中更加滿意。
“趙玄,你如何看待我大秦?”王翦忽然開口問道,似乎帶着一種考校。
“上將軍,屬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兵卒,可不敢妄言大秦。”趙玄立刻回道。
“無事,你說說看。”王翦一擺手。
“那屬下如果有所拙見, 還請上將軍勿怪。”趙玄先是說道。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談論罷了,不會有什麼影響。”王翦笑道。
“依屬下看來。”
“自孝公變法之後,便是我大秦強盛之始,變法強國,誕歷代雄主,每一代皆雄主英豪,將變法之效開創極致。”
“惠文王堅定變法強國,昭襄王穩定變法,再有當今大王發揚變法,我大秦奮六世之餘烈,方爲我大秦強盛之關鍵。”
“放眼天下,我大秦乃名副其實的第一強國,論國力,山東六國無一國能夠真正與我大秦抗衡。”
“列國曾經雖有變法,但卻只是空談。”
趙玄緩緩開口說道。
“說得好。”
王翦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作爲大秦上層的權貴,王翦自然知道變法給大秦帶來了什麼。
更知道大秦六世君王給大秦帶來了什麼。
“當今大王誅嫪毐,收權柄,已徹掌大秦王權,如今大秦兵強馬壯,並廣爲募兵強武,屬下還有一個猜測...”
趙玄擡起頭,看着王翦,忽然道:“大王,或許已經定下東出之策,開啓一統天下之心了。”
聞言。
王翦和王賁都睜大眼睛看着趙玄,兩人眼中都涌現了一種不可思議。
“你怎會如此想的?”王翦詫異的問道。
“自三年前,當今大王下詔,將原需十七歲方可入伍改爲了十四歲後,屬下就猜測大王在積蓄兵卒武力,放眼天下了。”
“至於爲何想到大王定下東出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