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你想的這個法子還真的是高啊!他一個布衣出身的,定然沒有看看過幾本書,更是不懂排兵佈陣。
咱們兩個到時候就你負責武,我負責文,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胡亥也奉承道:“都是因爲哥哥才高八斗,我纔敢出此下策!”
李府。
陳凡現在滿臉的不高興。
這不是完犢子了嗎?
自己直接跳火坑裡去了。
而此時,又有個侍衛急匆匆來報信道:“陳公子,宮裡來信說明天晚上要舉行家宴,特意前來邀請您和李斯,請您務必參加。”
陳凡此時的面部表情極其難看。
家宴?
希望只是吃個飯那麼簡單。
李斯也是一頭霧水,不是說家宴嗎?
“不是說家宴嗎?讓我去幹嗎?”
陳凡拍了怕李斯的肩膀道:“或許是因爲他們要感激你這些年對我的養育之恩。”
李斯滿臉嫌棄。
“你可拉倒吧!你來我這裡是過來打工的,又不是來享福的。”
第二天下午,陳凡漫不經心地望着天邊的晚霞。
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
到了咸陽宮後,在太監的帶領下,和李斯又再次坐到了挨着大王的位置。
緊接着,宴會開始了。
最先上來的是一羣舞女,一個個身材都是婀娜多姿。
陳凡看見這些姑娘走上來,瞬間將心底的害怕都扔得一乾二淨了。
而此時,胡亥邊夾菜,邊緩緩開口道:“要說起陳凡啊,我前幾日和侍衛巡邏的時候,還在青樓遇見他了。哈哈哈!果然緣分這個東西,妙不可言。”
故而,又偷偷轉過去看了一眼嬴政。
嬴政倒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繼續吃着面前的菜。
其他的衆臣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了。
“其實我也聽聞陳凡愛逛青樓了,看來咱們還是不要投靠陳凡比較好。”
“這種人儘管當了皇子,那日後也定是不能夠有什麼出息的。”
陳凡此時頭頂滿頭黑線。
【什麼叫我愛逛青樓?小爺我只去過一次青樓好不好?】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想看一眼那個頭牌的樣子和舞姿不行嗎?】
【你們這些根本不懂得欣賞的老頑固。】
嬴政此時突然眉毛一挑。
好傢伙,老頑固?
他還是頭一回聽到去青樓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公子扶蘇又在此時開口道:“早就聽聞陳凡受廣大百姓的愛戴,不知道陳凡是擅長文還是擅長武啊?”
嬴政端起一旁的酒杯,稍稍抿了一口。
果然啊,這纔是他兩個兒子的真面目。
“小人不才,是個俗人,這一生不識得幾個大字,更是沒有操練過什麼兵器。”
【果然,我就知道叫我過來沒有什麼好事,原來是在這裡等着我呢。】
【切,不就是比武和讀書嗎?我就說我啥也不行,你能把我怎麼的?】
這句話一出,無疑讓在場的諸位又再次決定不能夠站在陳凡的立場了。
公子扶蘇和胡亥相視一笑。
“這市井出身的就是不能和在皇宮長大的相比啊!”
“就這樣,即使進了皇宮,那也只是淪爲笑柄。”
於此時,嬴政淡淡然開口道:“要不,衆愛卿來吟詩吧,題材可關乎這場宴會,可關乎整個大秦。傑出者,寡王賞賜他黃金一百兩。”
大臣都是知道,要是論詩書,定是公子扶蘇讀過的書是最多的。
但是公子扶蘇向來身上只有書生氣息,難以擔當重任。
【一百兩黃金!這麼多!那是不是我也有機會!】
【試一試吧!這一成功可就是一百兩的黃金啊!】
其實嬴政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要看一看這小子肚子裡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墨水的。
他也是清楚得很,要不是拿金錢和美人來誘惑他,他是就樂意了。
但是這傢伙又是極其有原則,不貪污受賄,不徇私枉法。
難道做他的兒子不好嗎?
日後的金銀就都是他的了!
於此時,公子扶蘇緩緩開口道:
“承蒙皇恩,立我烝民,貽我來牟,帝命率育;
惜時惜陰,播厥百穀,亦服爾耕,十千維耦;
方苞方體,維葉泥泥,載燔載烈,以興嗣歲。”
語畢,掌聲四起。
這段話算是誇到了嬴政的心坎裡去了。
沒想到自己的好大兒多讀書還是有用的,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這麼文縐縐的句子。
公子扶蘇的這個開場,無疑給後人加大了難度。
他本人此時也在洋洋自得。
自己的父親,自己是最瞭解不過的了,他最愛聽的就是人家能夠對他歌功頌德,還得正好拍在馬屁上。
陳凡此時也在想了半天。
【用誰的詩好呢?】
【我會背的好像不多啊!】
【算了吧,讓他們先來吧!】
故而,又低頭開始吃麪前的果子。
胡亥壓根就沒準備參加這個勞什子文字比賽。
一看到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就覺得頭皮發麻。
李斯見場子尷尬下來了,也在心中開始思量着該說點啥。
“大皇子先做的開頭,讚揚了一番大王。我等才疏學淺,便不再從這方面入手,尚且斗膽一試。諸位就當聽個樂!”
坐着的人早就等不及了。
“哎呦,我說李大人,您就快說吧,咱們都等着呢!”
“是啊,咱們又不是外人,你還害什麼臊啊?”
李斯望着二位皇子,緩緩開口道:
“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衆庶,故能明其德。吾王英明,捍衛山河,今國泰民安,實乃我大秦之幸。還望日後諸位皇子能夠以諮諏善道,察納雅言。他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哎,李斯這真的就是個忠臣啊,說話太實在了。】
嬴政帶頭鼓掌道:“說得好!你們三個,日後要多聽一聽衆臣們的建議或者意見啊!”
公子扶蘇和胡亥紛紛作揖道:“兒臣謹遵教誨。”
嬴政看了看陳凡,陳凡仍舊無動於衷地吃着面前的果子。
【你看我幹嘛?這不是還沒有進行冊封大典嗎?我還不是你的兒子!】
【過了冊封,我就說我染上了風寒,我就整日待在府上不出來了。】
一旁的李斯也看了看他。
悄聲在他的耳邊道:“臭小子,跪謝啊!”
迫於無奈,他只得也作揖道:“陳凡謹記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