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
一道殘影出現在紫女旁的空地上,弄玉躬身道:
“這個人好可怕,好像什麼都逃不過他的那雙眼睛,我原本是在他不留意的時候,將毒液射出的,他竟然還是看到了。”
紫女看着院門處。
“這還不是他最最讓人害怕的地方,似乎,他對我‘流沙’知道的也很多,怎麼之前,就沒有發現這大秦的皇子中,還有他這麼一號人物呢?”
“首領,那我們現在……”
“還是如我之前所說,不要動他,至於衛莊那邊,我會去解釋。”
“是。”
弄玉說着看了眼臺階上的紫女,只見這位素來決斷如神的首領,這一次目光中,竟然有了一絲的猶豫。
“首領,他……”
“你想說,他很特別是嗎?”
紫女說着點了點頭。
“沒錯,他確實很特別,不屬於任何的勢力,也只有他這樣的人,纔敢幹出向暴君索要太子之位的事情。”
弄玉也點頭。
這種膽識的人,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幹的呢?
離開紫雲軒。
贏子歌緩步咸陽街上。
夜風讓他感覺,這風雲詭變的大秦,似乎,也不是隻有陰謀和陽謀,這不,自己今天算是多了一個盟友。
回到太子府。
少司命和虞姬不等他回到休息的住處,就雙雙從院子內迎出來。
“你們這麼晚,怎麼還不睡?明天可是還要趕路的。”
這少司命卻上前,她剛剛走近贏子歌,卻眉頭微皺。
“這個女人,年紀一定大過你把?”
“嗯?”
贏子歌愣了下。
“怎麼說?”
“這種香氣,多是那些年紀大些的女人,纔會使用的,剛剛我派人前往那個叫紫雲軒的地方調查了下,看似平常的青樓,卻神秘的竟然沒有東家的信息。”
少司命不愧是少司命,陰陽家的木部長老,人家還是有着超於常人的觀察力。
自己突然下車,看來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個紫衣女子,其實我也看到了。”
“你見到了?”
少司命的語氣,雖然看着沒有任何的波動,但目光中卻有一種明顯的醋意。
至於虞姬,直接上前就拉住了贏子歌的手臂。
“太子殿下,她說的是真的?”
這位巫族聖女,似乎沒有少司命那麼多的心機,畢竟,年紀尚輕,不知她未來和項羽交往後,又是怎麼變得如此得體的呢?
“虞姬,我,她……”
贏子歌還真的不知從何說起。
自己真的就是去認識一下,這個暗中觀察自己的紫女,並無他意,可被少司命這麼一說,怎麼就成了自己去撩妹子的感覺。
不過。
贏子歌也不急着解釋,少司命難能看到她這麼在意自己。
“睡了。”
他直接走進院內。
“典韋,關門。”
那二女正要走進,卻直接吃了典韋一個閉門羹。
“典韋,你,你關什麼門啊?”
少司命在外面生氣地跺了跺腳。
虞姬則直接瞪了眼少司命。
“都怪你,問那麼多,太子殿下都生氣了。”
說完。
她直接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聽着院外二女的爭吵聲漸漸遠去。
“典韋,明日出使南疆,這一路上多險阻,你要多照顧她們些。”
“喏!”
贏子歌說完,轉身推門走進屋內。
這屋內的燈盞竟然自己點燃。
只見燈下坐着大司命。
“紅兒?”
贏子歌見是她,笑着走上前。
大司命看着他,影影錯錯地燈光下,還是那一副冰冷,只是目光中多了一分的柔和。
“你今天看我的眼神……”
贏子歌笑着坐到了她對面。
“好像多了一絲的溫度,怎麼,愛妃深夜前來,是不是想我了?”
這原本的那絲柔和,在這句話出口後,頓時蕩然無存,大司命目光如劍地瞪了眼他。
“陛下讓我明日隨你前往南疆,今天,我前來,就是想問問你,可知這趙高几日,分別找了王翦和蒙恬嗎?”
“這個老東西,是不是又冒什麼壞水了?”
贏子歌臉色凝重地看着大司命。
“紅兒,還是你真的關心我,暗中還在幫我盯着這些對頭。”
“行了!”
大司命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地看着他。
“若是你還是這麼沒有正經,我現在走就是!”
“別。”
贏子歌忙伸手一把將大司命的手抓住。
這一下。
卻讓大司命像是被電打一般,她手掌一翻,竟然反手將贏子歌的手腕抓住。
“你幹什麼?”
“我,我就是不想讓你走,你看你,紅兒,疼,快放開。”
贏子歌指了指被她死死地抓着的手腕。
大司命見狀,只能目光一冷。
“要是在動手動腳,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說完。
她將贏子歌的手一把甩開。
“哈哈。”
贏子歌乾笑兩聲。
“好好,不動手,我其實哪裡敢啊?你這麼一副謀殺親夫的樣子,我能跟你坐在一起,其實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什麼意思?”
大司命倒是反問道。
“你看你,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冷冰冰的,說句話都像是要把人殺了似得,你說,也就是我,你的男人才敢和你坐在一起。”
“你!”
大司命真的拿贏子歌沒辦法。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謀殺親夫?”
“對啊。”
贏子歌此刻卻嘴角掛着一抹的壞笑。
這卻把大司命氣的,伸手在桌上拍了下,隨之身形一晃,人,直接清風一陣地飄出了窗外。
“哎!”
贏子歌見她真的說走就走。
他只能搖了搖頭。
“這人,怎麼開不了玩笑呢?”
就在此時。
“何人!”
典韋的喊聲響起,接着外面就是“砰!砰!”數聲悶響。
“壞了!”
贏子歌倒是忘了典韋在外面,這個大司命這麼破窗而出,肯定被典韋以爲是什麼壞人。
他說着直接衝出了屋外。
只見典韋果然坐在地上,身上留下了幾處焦黑的掌印,想來是大司命的火掌所爲。
“沒事吧?”
典韋見是贏子歌。
“主公,你沒事吧?”
他從地上爬起,緊張地問道。
“還好,只是差點就被,別人謀殺親夫。”
贏子歌朝大司命消失的方位,提高了聲音說道。
這倒是讓典韋一愣。
“好了,睡吧。”
贏子歌也不好多說什麼,說完轉身走進屋內。
只留典韋,低頭扣着自己身上,被燒焦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