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車?
贏子歌聽到虞姬這個野丫頭說出的話,眼皮都跟着跳了下,這少司命要是真的被這句話激怒。
她們打起來倒是沒什麼。
可他最怕的,卻是懷中的少司命,真的就跳車。
想到此處。
贏子歌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少司命。
從他的這個角度,看到的是潔白如玉的一張俏臉,那長長的睫毛,正在微微地顫抖着,閉着眼的少司命,正緊緊地咬着嘴脣。
看到她如此,贏子歌心中長長出了口氣。
再看另一旁的虞姬,這個野丫頭一樣的南疆女子,正忽閃着大眼睛,仰着俏臉,看着他,那眼中更是寫滿了問號。
“看我幹什麼?”
“你是不是更喜歡她?”
問題夠尖銳。
贏子歌尬笑了下。
“你們都是我的好妹妹。”
虞姬聽到他這麼說,耷拉着的臉,頓時又有了笑容。
“真的?”
“我是太子,豈能戲言。”
虞姬還真的信了他的這句說辭。
小臉蛋跟着一紅,浮現出那少女纔有的笑容,如花笑顏洋溢在她的臉上,讓人恨不能在上面輕輕 地掐一下。
虞姬也直接將頭埋入贏子歌的懷中。
車輦上。
贏子歌居中而坐,在他左右,是這兩位嬌嬌欲滴的美人。
此刻車輦已然進入咸陽城內。
他們的出現,自然引來了左右行人的注目。
有人認識贏子歌是太子,紛紛跪地行禮。
有些年輕男子,更是張大了嘴巴,癡癡地看着車上的一幕。
“這輩子,我要是能有一刻,像是這樣,讓我立即死去,我都願意。”
“我也是。”
贏子歌摟着二女,在車輦上,優哉遊哉,不亦樂乎的時候。
車輦行至一處樓閣前,他目光稍稍朝樓閣上斜了眼。
“嗯?”
“好美!”
贏子歌被樓上的一道紫色身影吸引,口中不自覺地嘀咕了一句。
那是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子,薄如蟬翼的羅裙,並無法遮擋她那個如皎月般的膚色,那雙迷倒萬千男人的眼睛,只是一閃而過,卻讓贏子歌心神爲之而去。
“哪去了?”
贏子歌扭頭看向樓閣上,可那紫衣女子,卻像是飛走了一樣,不見了蹤影。
“怎麼了?”
虞姬好奇地看着他。
見贏子歌看着一旁,她以爲是說少司命,氣的她從贏子歌的懷中坐起,氣洶洶地看着他。
“她真的就這麼美嗎?”
“啊?”
贏子歌微微一愣。
隨即看向生氣地虞姬。
見虞姬看着自己懷中的少司命,那兇巴巴的樣子,贏子歌知道,她是以爲自己在誇少司命。
“你誤會了。”
少司命本來閉着眼,其實卻仔細地聽着二人的對話,本以爲是在說自己,可這麼一聽,卻不是自己。
她也直接從贏子歌的懷中坐起。
“不是我,難道還有別人?”
二女都是一副聲討筆伐贏子歌的架勢。
見她們如此,贏子歌乾脆也陰沉下臉色,很是正經地道:
“剛剛聽話了這麼一會,行了,你們兩個先回去吧,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懂嗎!”
贏子歌說着站起身,直接從車上跳下。
“典韋,送她們回去。”
“喏!”
看着馬車走遠,坐在車裡的二女,眼巴巴地,看着他,又是擔心,又是生氣。
贏子歌心裡卻暗自發笑。
這兩個女子,倒是聽好騙的。
他見車輦走遠,這才扭頭看向剛剛,看到紫衣女子的樓閣。
贏子歌緩步走到樓閣前,只見這門口掛着的牌匾上寫着“紫雲軒”三個字。
見進進出出多是男子,一個個渾身酒氣不說,迎來送往的也都是一些花枝招展的女子。
原來是青樓勾欄之地。
難道剛剛那個如此清新脫俗的紫衣女子,竟然是一名青樓女子嗎?
贏子歌心中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對於這紫衣女子身世的好奇,就算是深陷紅塵,可那紫衣女子的氣質,卻讓贏子歌相信,這名女子,絕對有着不俗的出身,同時,還有可能有着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經歷。
這麼想着,贏子歌邁步走入紫雲軒內。
此時。
紫女已然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內。
“首領,他進來了。”
“引他來我的房間。”
紫女說着,如一陣清風般,飄然便到了房間門前。
“是。”
聽着院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紫女扭頭看向院外。
“不用了,他來了。”
果然。
她話音剛落,院外傳來贏子歌的笑聲。
“請問,紫女在嗎?”
紫女給跪在地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這名手下直接起身走到門前。
“誰?”
“我是來找紫女的。”
院門這時被打開。
贏子歌見到一張精巧的面容,一襲黑裙,但,卻不是剛剛在樓閣上一閃而逝的那紫衣女子。
“你找姐姐?”
見這名漂亮的女子稱紫女爲姐姐,贏子歌也跟着道:
“對,姐姐在嗎?”
院門這時被大開。
午後陽光,此刻正鋪陳在這小院內,樹蔭下,屋門前,一道倩影正立於臺階之上。
贏子歌看着紫女,他緩步走進院內。
在他身後,那名黑裙女子,卻在此時,從衣袖中落到手裡一柄匕首。
她目光寒光一閃。
就在她要動手的時候。
紫女卻淡淡道:
“弄玉,你去吧。”
黑裙女子見紫女說話,她本想出手的匕首,卻被她藏在了身後。
“是,姐姐有事,便喚我。”
她說完,倒退着離開了院子。
隨着院門被關上,這庭院中,就只剩下贏子歌與紫女二人。
贏子歌上前一步。
“他們說你叫紫女?”
“嗯。”
紫女仍是站在門前,好像是一座女神鵰塑般,只可遠觀。
“剛剛那個美女,叫你姐姐,我也叫你紫女姐姐吧?”
“可以。”
贏子歌見她同意,他跟着點了點頭。
“可否進屋一敘?”
紫女像是對待一位老友般,衣袖一擺,身後的屋門就自動打開。
贏子歌緩步走上臺階,他微微朝紫女欠身,便走進了屋內。
屋內。
陳設簡單,只有一席一桌。
紫女坐於席上,贏子歌則與她對面而坐。
“流沙。”
坐下的贏子歌,看着紫女爲自己倒茶時,淡淡地說出這兩個字。
紫女的手雖然未抖,但,下注進茶杯的水,卻微微地晃了晃。
“紫女姐姐,我說的對嗎?你的組織是叫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