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楚輪王的手下,當然不是贏子歌的對手,他們還不等近身贏子歌,就已經再次被打倒在地上。
大殿外的侍衛這時也涌進了大殿內,他們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官員,一個個都怒目圓睜地看向了贏子歌,有的人已經把手上的長矛指向了他。
“給我抓住他!”
“不要放他走了!”
在地上的那些官員們,一個個憤怒至極,他們可從未受過這種對待,楚輪王是什麼人,那可是楚地的實至名歸的王者。
說是大秦的天下,可楚地還是尊崇這位楚輪王的,所以這些官員平日裡養尊處優,什麼時候見過他們有如此的遭遇。
這些侍衛也是趾高氣揚,對於贏子歌的身份,應該是也不太瞭解,只聽這些官員大喊大叫,也就上來準備將其拿下。
可不想贏子歌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手臂一樣,霸劍直接削斷了四五根的長矛,跟着他身形朝前衝了出去。
這些侍衛那裡是能扛得住贏子歌的,他們直接被贏子歌撞飛了出去,有幾個甚至在空中翻轉了數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直接被摔暈了過去。
而贏子歌此刻已經到了大殿外,陽光下,他偉岸的身軀在陰暗的大殿內留下了一道長達數米的身影。
那些坐在地上,剛剛還在哭爹喊孃的人,此刻都像是看着神明一樣地看着他的背影,只聽到有人大喊一聲:“這,這就讓他走了嗎?我們大王就這麼被他害死,沒人管了嗎?”
這一聲倒是起了一些作用,只見那邊的幾個侍衛頓時拿着長矛又衝了上來,其中一些人更是一邊跑一邊招呼:“速去調集人馬!”
果不其然,不多時那宮殿的院門前就出現了大隊的人馬,都是身穿鎧甲和手拿兵刃的侍衛。
楚輪王的死想來是要扣在贏子歌的頭上,看着這些人不依不饒,贏子歌只是淡淡一笑:“你們難道不講證據的嗎?”
“證據?”一名官員從地上爬起,指着贏子歌道:“你這個人就是想殺了我們大王,大秦的太子,說到底你爲什麼來,還不是想收回楚地嗎!”
“就是,你要給你就是,我們大王什麼時候也沒有想過佔爲己有,可你們還是不依不饒地,竟然想方設法地殺了他!”
“對,把他抓起來,我們和大秦勢不兩立!”
贏子歌卻冷笑一聲:“無憑無據,你們就說這些話,我看你們纔是始作俑者吧!”
“什麼,那你說,我們的大王不是你殺的,又是何人?”
“對啊!”
贏子歌掃了眼這些官員道:“給我三天時間,我自然是能交出這個兇手來!”
“好啊!”
這些官員也知道,真的逼急了,這贏子歌的身份在這裡,郢都城還是人家大秦的天下。
“就給你三天,要是你交不出來兇手,到時候,我們一樣拿了你!”
“對!”
贏子歌點了點頭,跟着大步走出了院子,等他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只見凌雲劍從屏風後走出。
“殿下,怎麼樣?”
“楚輪王被人害死了!”
“這看來是有人在暗中安排,殿下想怎麼辦?”
“我答應他們三天找到兇手,不過,楚輪王的死倒是讓我想起你說的,既然晚上會有人來殺我,那我就要抓住這個刺客,也許,這是一個找到背後勢力的辦法!”
凌雲劍有些擔心地道:“可那是不是太危險了啊!”
“無妨!”
贏子歌倒是沒太當回事,他讓凌雲劍離開,並囑咐他不要在郢都城內逗留,將人帶出城外。
“殿下,我們還是留下吧!”
“不必,如今的郢都城已經是危機四伏,你們隱道的人,還是不要牽扯其中的好。”
凌雲劍只能依照贏子歌的安排,就這樣他獨自離開,這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兩個侍女給贏子歌送了晚飯,但他並未吃,不是別的,此時的這座宮殿內,已經沒有什麼人是值得信任的。
月上柳梢頭。
贏子歌坐在屋內,沒有張燈,但贏子歌卻清楚地感知到四周的動靜,果然,那個刺客還是來了。
腳步聲雖然很輕,輕到一般人根本就感覺不到,可贏子歌的耳朵卻聽得清清楚楚,這個人的身法可稱得上一絕。
贏子歌看着門外人影晃動,跟着一柄匕首刺穿了門縫,慢慢的將門栓微微地撥動。
門被人推開。
那一道如同鬼魅一樣的身影,咻的一聲,直接飛入屋內,贏子歌看着對方走到自己面前。
“你知道我要來!”
對方並不是很驚奇於贏子歌坐在面前,他的聲音中只有無邊的殺意。
“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在想,應該有人不想我安安穩穩的在這裡待着,果然,你就出現了。”
“哼!”
來人正是刺客獨龍,他冷哼一聲道:“你這個人有意思,知道會有人刺殺,你還不離開這裡?爲什麼,難道真的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信心?嗯,這個倒是,不過,我還有另一層的想法,那就是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算計這一切!”
贏子歌說着掃了眼對方:“你是誰?”
“獨龍!”
獨龍倒是沒有隱瞞地道:“記住我的名字,他可能是你這輩子,在這個世上聽到的最後一個名字了!”
他話音未落,只見背後的長劍就已經從劍鞘中彈出,那劍竟然在獨龍身前懸停,而他與劍同時衝向了贏子歌。
眼看劍就要刺穿贏子歌的哽嗓之時,贏子歌動了,他的身體直接橫着移出了數米,他的手上也多了一柄寬大的長劍。
“着!”
贏子歌猛地將霸劍劈下,這一劍,看似平平常常,可卻暗含了劍道的精髓。
只有懂劍的人才能感受到這一劍的威力所在,這獨龍見狀,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那霸劍的威壓,還有來自劍意的威懾,都讓他的心神爲之一震。
本想着躲閃,可獨龍直到霸劍劈到面前,纔想起自己手上的劍來,他下意識地揮出了一劍。
只聽到“當”的一聲,整個屋內被火花映的亮如白晝,瞬間又恢復了原來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