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着夏侯清軒的一聲令下,那些夏侯家兵的手,將槓桿拉了下去,只聽到竹筒的前端出現了一聲悶響。
跟着,一團團的白色煙霧,從中像是煙泡一樣地噴出,十幾團,直接把衝向他們的扎西給攔住。
“不要!”
夏侯銘見狀,忙大叫一聲道:“羌王快躲!”
“父親!”
一旁的夏侯清軒見狀,眉頭皺着道:“你幹什麼?”
“閉嘴,你這個忤逆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羌王對我們夏侯家有恩,你要是這麼殺了他,我們還怎麼在這羌人的領地上立足呢?”
夏侯銘說着一把將他推開,直接朝煙霧中衝去,見狀,夏侯清軒也是一愣:“父親,不可,那些毒煙會毒死你的!”
走了幾步的夏侯銘,扭頭看了眼他道:“死,也比被人說完忘恩負義要好 !”
說完,他直接衝入了毒煙中,夏侯清軒見狀,也是驚叫一聲,可此時去攔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跺了跺腳。
等煙霧散去,只見夏侯銘正抱着扎西的屍體,而夏侯銘此刻也是已經七竅流血而亡。
“父親!”
夏侯清軒哭着上前,他一把將夏侯清軒抱住,然後命人道:“給我那解藥來!快啊!”
可惜,這毒煙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他知道,這根本就無藥可解。
“公子,大人只怕是……”一旁的手下上前,卻被夏侯清軒一把推開。
“聽不到,快去給我拿解藥啊!”
夏侯清軒像是瘋了一樣,這些手下也只能退到一旁,一個個也不敢說話。
又過了一會,夏侯清軒纔算是穩定下來,他命人將夏侯銘的屍體安置好,而扎西的屍體,則被他直接找了幾個人擡着。
“公主現在到了何處?”
“公子,我們的人說,公主已經到了王城外十里處!”
夏侯清軒點了點頭道:“去,擡着這個昏君的屍體,我們去王宮,我要抓到那個賤人!”
“是!”
夏侯家兵數百,擡着扎西的屍體,他們直接朝王宮而去,而此時的卓瑪已經得到消息,扎西帶人去夏侯銘家,其實,她這個公主從李媛愛出現,就處處被針對。
“夏侯大人,還是……還是遭了這個女人的毒手!”
卓瑪將夏侯清軒的書信扔到地上,她將手中的刀抽出:“隨我速速回王城!”
“是!”
三千禁軍,帶着贏子歌和丹珠等人,疾行王城而去,丹珠在一旁小聲問:“出什麼事了?”
贏子歌搖了搖頭:“看這樣子,好像是他們的家事,也不好問。”
這時,前面的卓瑪道:"我父王被殺,如今王城無主,李愛媛是我父王的王妃,她一直對我有看法,而且她現在有了身孕,很可能覬覦這個羌王的位置,我必須趕回去,登基成爲新的羌王!"
贏子歌點了點頭,果然是家事,他也不好說什麼,不過,羌王已死,那麼卓瑪要是成爲羌王,他是不是就要挑戰她呢?
看着這個女子的背影,贏子歌想到之前,她可是對自己有過相助之情,這要是與她動手,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丹珠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小聲道:“殿下,你是不是覺得,跟她動手有些不好意思啊?”
“嗯。”
“那你不如就平手好了,只要羌王發話,情緣谷的人,也都會被赦免,到時候你也可以向他們有個交代!”
丹珠的話,倒是提醒了他,贏子歌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他們跟着卓瑪很快來到了王城前。
“開門!”
見王城的城門緊閉,卓瑪上前命人開門,上面的守兵看到是卓瑪,紛紛打開城門。
這一行人直奔王宮,而此時的王宮內,夏侯清軒正在攻打最後的一道宮門,可這道宮門卻是整個王宮最最難以攻下的。
“公子,我們這麼打不是辦法啊!”
夏侯清軒點了點頭,宮門太厚,宮牆也太高,他們這些人連個攻城的器具也沒有,只是憑着一些梯子,對方的守兵只要將梯子推倒,他們就沒了辦法。
“報,公主回來了!”
夏侯清軒一聽,忙轉身迎了出去,他見到卓瑪,立時跪地道:“罪臣夏侯清軒,見過公主殿下!”
卓瑪上前將他扶起道:“我都聽說了,你做的沒錯!”
贏子歌此時也跟了上來,他其實也聽說了夏侯家發生的事,卓瑪這麼淡定,倒是讓他有些詫異。
畢竟那是她的父親,而夏侯清軒二人的父親,都剛剛斃命於夏侯家,可他們卻在此處,想要攻進這王宮內院,然後殺了扎西羌王的小老婆,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真的是皇族多慘劇,這等人間慘事,偏偏發生在了這些王族的人身上,那個孩子最是可憐。
贏子歌搖了搖頭,丹珠在一旁道:“殿下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些王權之爭,太過無情了啊!”
丹珠見他如此,淡淡一笑道:“太子身居要位,可知道,權利之爭就是如此,你難道不也要被覬覦皇位的人算計嗎?而且,我想也都是你的兄弟吧?”
贏子歌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二人正聊着,只見卓瑪將手中的長刀一揮道:“各位,今日我們若不將此門攻開,那麼,這王城勢必就將落入這李氏女子的手掌,等她的同夥一到,我等將無立足之地,所以,勝敗在此一戰!”
“殺!”
那些禁軍還有夏侯家兵,一個個跟着舉起手中的長刀,卓瑪見狀,點了點頭道:“那就隨我殺進去!”
她將刀指向王宮。
只見三千禁軍,還有千餘人的夏侯家兵,再次衝向了王宮,這一次,王宮的守軍頓時有些壓力。
畢竟人數整整的多了三倍。
眼看有的人已經衝入宮牆內,宮門出跟着有了動靜,贏子歌卻眉頭一皺,只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的慘叫聲,然後牆頭的那些禁軍,紛紛從上面掉了下來。
“有高手!”
夏侯清軒眉頭一皺地看向了王宮內,只見一道身影從裡面飄落到了宮門上的飛檐處。
來人竟然是一名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