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嘎看了眼面前的數百隻野狼,他目光中帶着一絲的炙熱,這些應該足夠了,丹珠和塔吉帶着的也只有二百人左右,雖然是天鷹和天都兩族的精銳,但,近千餘隻的野狼,這樣的獸潮,足可毀掉一支萬人的軍隊。
他看了眼遠處正在月色下行進的隊伍,隊伍的火把,將他們暴露在了夜色下,贏子歌就在其中。
江嘎知道,這樣的獸潮根本對贏子歌造成不了一點點的傷害,而那些暴露在外的傢伙就不好說了。
走上一塊數米高的巨石頂端,江嘎雙手合十,他的口中唸唸有詞,跟着,從懷中拿出了那個八角形的小鼓。
砰~!
第一聲鼓,讓那些野狼的眼睛裡面,都有了赤紅的光,這些傢伙躁動起來。
砰~!
第二聲鼓,那些野狼的頭狼,揚起了高傲的頭顱,發出一聲狼嘯。
遠處,贏子歌看了眼發出狼嘯的地方,他淡淡道:“等下發生什麼,你可以進我的囚車內躲躲的。”
旦爾瑪看了眼他:“你知道要發生什麼嗎?”
贏子歌點了點頭道:“你剛剛說的,忘了嗎?”
“獸潮~!”
她吃驚地說出這兩個字,驚得其他的士兵都看向這邊。
“開什麼玩笑呢,在荒漠上,別說這兩個字,會驚動這裡的惡魔的,懂嗎?”
這些士兵深信,在荒漠上白天是由神明掌管,而夜晚則是惡魔的天下。
贏子歌看了眼遠處的黑暗,道:“等一下,可能回比惡魔還要可怕~!”
他的話音未落,只見丹珠從前面騎着馬走了過來,她看了眼囚車上的贏子歌道:“沒想到族長給了你這麼多的東西,你這個犯人,竟然比我們這些人還舒服~!”
“是啊,這些還是拜你所賜,不是嗎?”贏子歌淡淡地道。
“我們前面紮營~!”
丹珠說着指了指前面,然後道:“大家今晚仍要仔細的給我把他看好了,你們記住,只要我們到了王城,每個人都將會被賞賜的~!”
聽到這個,看着贏子歌的士兵,又都來了精神,畢竟,錢對於每個人都有着最大的誘惑。
轟~!
丹珠正要離開,卻每天一皺:“這是什麼聲音?”
周圍的士兵,也都跟着緊張起來,他們都看向了隊伍的左側,那裡只有黑暗,月色都不能驅散。
丹珠卻第一個想到了什麼,她大叫一聲:“是獸潮,大家原地防禦~!”
這一嗓子,驚動了這支隊伍的所有人,鷹王塔吉其實也發現了不對勁,他在隊伍的前面,指揮着做出了防禦的陣型。
可惜,這是數百隻野狼,這些傢伙速度快的驚人,只是丹珠和鷹王的人剛剛做好準備,就看到近千餘的野狼衝出了黑暗,一個個撲向了士兵。
只是第一波攻擊,數十名士兵的性命就被帶走,看着那些被撕咬了喉嚨的士兵,倒在血泊中,丹珠吃驚地看向消失在黑暗中的獸潮。
“我們……完了~!”
她的話音剛落,獸潮再次襲來,這一次是從他們的右側攻擊,就在此時,一支隊伍同樣從黑暗中衝出,爲首的一人,手中揮舞着弓箭,只見他朝黑暗中猛地射出一箭,隨之身後百餘人也都同樣。
箭如雨下。
那本來衝向他們的獸潮,第一次被壓制了回去,贏子歌看了眼帶頭的人,是一名三十出頭的將領。
“甲仰將軍~!”
丹珠看到來人,也是一愣,上前道:“你怎麼來了?”
甲仰微微朝她行禮:“大祭司,我是來追回旦爾瑪的,她就在你的隊伍中~!”
“旦爾瑪?”丹珠看了眼身後的隊伍,她好奇道:“你確定?”
甲仰點頭,便將旦增的話跟她說了下,然後道:“那個大秦太子在哪?”
丹珠指了指囚車。
只見甲仰朝囚車而去,等他到了囚車前,看了眼裡面的贏子歌,冷哼一聲道:“你就是大秦的太子?”
贏子歌看了眼他,淡淡道:“你有事?”
“我是天都族大將軍,我叫甲仰,此次前來是尋回我族長妹妹旦爾瑪的,她留下書信,說來見你,你可曾見到她?”
贏子歌看了眼這個一臉不屑的甲仰,道:“沒看到。”
“你真的沒有看到?我可告訴你,要是被我知道,她和你接觸過,你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
“大將軍~!我知道旦爾瑪小姐在哪?”這時有一名看守贏子歌的士兵舉手道。
“你說~!”
甲仰用馬鞭指了指他道。
“你看,這個人是不是旦爾瑪小姐~!”這名士兵說着指了指躲在囚車旁,低着頭的旦爾瑪。
“擡起頭來~!”
甲仰看了眼囚車後的旦爾瑪。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急促的鼓聲,然後,那波明明被甲仰射退的狼羣,再次襲來。
“大將軍,是獸潮,它們又回來了~!”
有人朝甲仰大叫着。
“什麼~!”
面對獸潮,甲仰也不敢鬆懈,他調轉馬頭直奔隊伍的前面,而贏子歌卻看了眼一旁的旦爾瑪:“你被發現了,我看……你不如拿着這個,去找那個敲鼓之人,告訴他,就說我說的,不用來救我,去王城等着我就可以了。”
說着,贏子歌將自己那柄古劍上的一塊裹劍的布扯了一塊給她。
“這……”旦爾瑪吃驚地看了眼手上的破布,道:“我去哪找你說的敲鼓之人?”
贏子歌指了指江嘎所在。
“快去吧~!”
他這麼一說,旦爾瑪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只怕就會被甲仰帶走,她轉身朝黑暗中跑去。
而此時,甲仰正在和獸潮做着殊死之爭,他帶來的一百名親衛,此刻已經十幾人被野狼撲倒在地。
好在甲仰功夫厲害,也殺了很多的野狼,這第二波的獸潮,竟然也被甲仰給打了回去。
等他帶着人回到隊伍,再次來找贏子歌,卻發現那個躲在囚車後的人不見了。
“人那?”
他這麼一問,那些士兵才發現,剛剛都在看着獸潮沒人注意,此刻卻見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你說,她人呢?”甲仰看向贏子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