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大師?"
雪女見到老者,她目光又是一凝,忙看向贏子歌道:“此人是我墨家的大能者。”
“我知道他。”
贏子歌淡淡一句,卻像是對於雪女眼中的班大師並未在意,這種表情自然逃不過班大師的眼睛,對方冷笑一聲:“好一個大秦太子啊,老朽在你面前,竟然也是如此不值一提了是嗎?”
“你以爲呢?”
贏子歌冷笑着說道。
“你!”
班大師瞪了眼贏子歌,他點了點頭道:“很好很好,贏子歌你別太狂,這裡是我們機關城,你以爲是你咸陽城嗎?你來到這裡,就是有來無回。”
“行了,你們的鉅子何在?我懶得和你這種人浪費時間。”
“你!”
班大師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如此的輕視,他就算是年齡如此大,涵養功夫再好,也無法接受。
“五護法!”
“在!”
分別站在路上的五人,齊聲高呼。
“把他給我攔住,記住,他進一步,你們就別活了!”
這是死命令,五大護法面容跟着凝重起來,分別將手中武器亮出,距離贏子歌最近的一人,一身灰色長袍,手中是一杆長矛。
雪女見此人動,她小聲在贏子歌身旁說道:“此人是五大護法中的老幺,他叫張武,是這張氏五人裡面年紀最小,可卻是長矛用得最好的。”
贏子歌看了眼此人眼中的長矛,這柄長矛確實與別的長矛不同,矛的下面,竟然被他用黑色的布條綁了十幾根,好像是後世槍上的紅纓。
要知道現在的這個時候,是沒有用紅纓,而紅纓的作用,其實美觀再其次,它更多是用來給對手造成影響。
此人要不是對矛類的武器,理解到了一定的深度,是絕不會有這種設計的。
可謂超前。
贏子歌點了點頭。
張武將手中長矛在背後一橫。
“贏子歌,受死吧!”
呼~!
只見他將手中長矛,在地上劃出一個半圓,那長矛在石板上濺起了一溜的火星。
張武冷笑一聲道:“我這長矛,長兩丈十二寸,重七十斤,莫說是人,就是一頭壯年的牛,只要被我的長矛碰到,也是立時斃命!”
贏子歌淡淡道:“要打就打,介紹這些何意?”
“嗯!?”
張武被贏子歌說的一愣,這個可是他每一次和別人動手前,最最得意的環節,往往對手被自己這一番介紹,有些就嚇得不敢在比。
可眼前的這個?
張武心中發怒,他將手中長矛舉過頭頂,大叫一聲,他將長矛一挺。
“殺!”
隨着他一聲怒吼,這長矛伴着震耳的呼嘯聲,好像是一條鋼蛇般直接刺向了贏子歌。
砰~~!
只見贏子歌將霸劍抽出,猛地朝上一撩,那霸劍在劍身之上,留下了一道的白色氣尾,隨着一聲脆響,長矛竟然被霸劍直接崩飛。
張武臉上頓時滿是震驚地看向贏子歌,他手中的長矛,在他頭頂畫出一個半圓,直接砸在了他身後的地面。
“啊!”
張武驚叫一聲,他將長矛隨之橫在身前,整個人倒退了數步,一臉的警覺地看着贏子歌。
“怎麼,這就是你說的可以砸死一頭牛的本事嗎?”
贏子歌淡淡道:“沒錯,你這長矛確實可以砸死一隻牛,但,你的對手不是牛,是人!”
張武的臉色被氣的煞白,他咬着牙咯咯作響,繞着贏子歌一步步地走了幾步。
瞧準了時機,張武將長矛橫着朝贏子歌掃去,那長矛之上,這一次竟然也帶起了一道道白色的氣尾。
“去死!”
贏子歌眉頭微皺,這一擊,似乎與剛剛的攻擊卻有不同,這張武看來第一次不是全力一擊,這一次,是使上了最強的攻擊。
雪女在一旁看到,也是驚呼出聲來。
“太子殿下小心!”
反是大司命,在一旁確實面無表情,只是冷哼一聲道:“螢火之光,豈能與太子爭輝!”
雪女眉頭一皺,她斜了眼大司命。
“放心,他不是太子殿下的對手,只是那個班大師,我看倒是有些能耐。”
雪女大驚,敢情這大司命,直接跳過了這五人。
班大師那可以比鉅子也不遜色的存在,雖然自己沒有和班大師交過手,但雪女卻只認爲有三成的把握與班大師平手而已。
她正想着,張武這邊已經有了結果,直接他的長矛竟然被霸劍,直接地壓在了下面,張武用力了數次,都未能將長矛再次抽出。
“留下吧!”
贏子歌淡淡的說了句,隨之手上霸劍微微一震,張武慘叫了一聲,他雙手就不得不脫手,將長矛扔到了地上。
“滾!”
一個滾字好像是晴空霹靂,這張武身子一晃,倒退了數步後,張武吃驚地看着贏子歌道:“這,這不可能!”
“你是想說,這兵家有云:一寸長一寸強是嗎?”
張武眉頭緊鎖地點了點頭。
“但你可聽說過,一寸短一寸險呢?”
贏子歌將手中霸劍指向他道:“我若剛剛近身,你此刻已經命喪於此,看在你年紀這麼大,練武不易,今天留你性命,不過,今日後退出墨家,不要在跟着他們反秦,要是不能,我定不會饒你!”
張武一聽,低下頭,長嘆一聲道:“老夫跟隨鉅子多年,你今日饒我,我感激不盡,可張武生是墨家人……”
他說着將手掌擡起,猛地在自己的天靈蓋上砸了下去。
咔!
只聽到一道骨碎之聲,再看張武七竅流血,人則緩緩倒了下去。
“老麼!”
站在他後面的四人,都紛紛驚呼道。
贏子歌目光微眯,看向班大師道:“沒想到,你們墨家竟然還有這種死忠之士,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們這鉅子,我很好奇,這位鉅子到底是何等人物,讓他們如此追隨。”
“贏子歌,你恐怕是沒這個命,見到我們的鉅子了。”
贏子歌看着班大師,他冷笑道:“那就讓你們的鉅子,在自己的老巢裡面等我,我稍後就來找他!”
說着,贏子歌朝第二個手持玉簫之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