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羽?”
贏子歌目光一冷,這個年輕人似乎從一開始,就和自己唱反調,要不是贏子歌考慮到這個世界的走向,他其實早有一百次機會殺了他。
“你說什麼?”
贏子歌慢慢轉身,他身體釋放出攝人的氣息,那霸道的劍意,竟然在空中發出“咻~咻~”的劈劍之聲。
好像是有很多人在這裡用劍劈砍這空氣,項少羽剛要上前,卻被贏子歌的這種無形劍意逼迫地不但沒有走進一步,還倒退了數步。
“少主!”
范增見狀,吃驚地看向項少羽,好在龍且等三人,將項少羽扶住,四人合力,纔算是站住身形。
“羽兒,你來做什麼?”
項梁看到項少羽和三將,身後還有數百名他項家的劍士,他的臉色頓時也陰沉下來。
“叔父,我怕這個贏子歌有詐,要是他帶人來,您豈不是有危險。”
“胡鬧!”
項梁知道贏子歌是什麼樣的人,當年在大秦詔獄,這贏子歌都沒有動一兵一卒,今日相約,他也相信對方不會有埋伏。
可自己的這個侄子,帶着這麼多人,擺明了是要對贏子歌下手。
“你們退下!”
“叔父不可。”
項少羽卻將手中長劍一舉,他看向項梁,躬身道:“叔父想沒想過,這是我項家的一次絕佳的機會啊?”
“什麼機會?”
項梁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子,一直想反秦,他也知道,殺了贏子歌,這項少羽就能舉事。
“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帶人速速離開,你我的事,我們回頭再說!”
項梁的意思很明顯,可項少羽已經對贏子歌動了殺心,今日,項少羽就是抱着反心來的。
下毒贏子歌,就是要逼自己的叔父同意。
“叔父,現在您已經沒得選了。”
項少羽見項梁反對,他索性將底牌交出。
“你說什麼?”
項梁吃驚地看向項少羽,只見范增走到他面前,躬身道:“大將軍,贏子歌已經中了我們下在虞姬身上的毒,他活不了多久,若我們不反,大秦的暴君也不會放過我們項家的。”
“是啊叔父!我們反了吧!”
項少羽說着將手中的長劍抽出。
“你們!”
項梁吃驚地看向贏子歌,他心中不願看到自己真的和麪前的這位大秦的太子,走上對立。
可偏偏他的手下,還有他的侄子,都想置於贏子歌死地。
“老天啊!”
項梁長嘆一聲。
“太子殿下,不是我項梁要背信棄義,實在是……”
他也知道自己沒得選了,現在就算是不把贏子歌殺了,那麼贏子歌中毒也是活不了。
“項少羽!”
贏子歌此刻卻目光一冷,他的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
“怎麼,贏子歌,你是不是現在後悔了?可惜啊,已經晚了,哈哈哈……%你自認爲多情是嗎?你自認爲想要保護虞姬是嗎?可惜,你卻死在了她的身上。”
此刻的虞姬也是一臉的慌張,她吃驚地看着贏子歌道:“我想起來了,剛剛他們打暈我,難道是在我身上動了手腳嗎?”
虞姬頓時淚如雨下,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啊啊地哭出聲來。
“別怕。”
贏子歌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他在虞姬耳邊輕聲道:“我沒事的,這麼點毒,根本就害不了我。”
“真的?”
虞姬吃驚地正要看向他,卻被贏子歌按住道:“別動,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想怎麼樣?”
“主公!您,您沒事吧?”
典韋在一旁聽到項少羽等人的話,他卻信以爲真,他大叫一聲道:“你們害我主公,我跟你們拼了!”
贏子歌卻一把將典韋拉住。
“算了!”
他對典韋道:“我命不久矣,你不要再爲我拼命了,等下帶着虞姬走。”
“主公!”
典韋聲嘶力竭地怒吼一聲,他將腳用力地踩在地上,那地面竟然像是顫了一下,只見他腳都陷入了地下數寸。
“我要殺了他們,我要爲您報仇!”
贏子歌目光一冷。
“我說了,走!”
說完,他將虞姬一把推到了典韋的身旁,虞姬看了眼贏子歌,她雖然知道贏子歌沒事,可她還是有些擔心。
“典韋,不要碰虞姬的後背,他們的毒,就在她的背上,離開此地,讓紅兒她們幫你將虞姬身上的衣物退去。”
“喏1”
典韋雖然不想離開,但,贏子歌的話,他不敢違抗。
虞姬還想說什麼,卻被典韋一把拉着,二人朝遠處逃去。
“少主,可要攔住他們?”
龍且指了指典韋。
“不必,救季布要緊。”
項少羽說着讓龍且等人衝向了那馬車後,季布被衆人救下,而三百劍士也將贏子歌團團圍了起來。
“贏子歌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項少羽,我本不想殺你,可你竟然幾次三番的對我動手,真的是不能在留你了。”
“哈哈哈……”
項少羽大笑着道:“贏子歌,你已經是要毒發身亡,你又如何來殺我?”
贏子歌卻冷笑一聲道:“你以爲這幾百的劍士,就能殺我贏子歌嗎?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狂,你可真夠狂的,那好,我就送你一程!”
項少羽說完將手中長劍指向贏子歌道:“來人,將他殺了!”
龍且與英布二人提劍衝出,他們分左右攻向了贏子歌。
就在此時。
遠處傳來一陣破空聲,只見數十支箭羽,直接射向了贏子歌面前的龍且二人,還有那些劍士。
龍且與英布見狀,紛紛用長劍格擋了迎面射來的箭羽,可那些劍士就不行了,直接被射殺了十幾人。
“主公!”
典韋竟然帶着人殺了回來。
“你怎麼回來了?”
贏子歌笑着問道。
“主公,典韋豈能棄您而去呢?”
他說着到了贏子歌的身前,將手中長戟橫於身前。
“誰要殺太子殿下,就先問問我手中的長戟再說!”
項少羽眉頭一皺,他看了眼典韋帶來的秦兵,竟然是數倍於他們,他看了眼身旁的范增道:“亞父,敵衆我寡,不如先行退去,反正這贏子歌也是一個必死無疑。”
“也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