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兒啊!你,你這是~”
婦人見到幾個下人跪在項北的身旁,一個個是哭的哭天抹淚。
她直接撲到了項北的身旁。
“北兒?”
“夫人,公子他,他被人殺了。”
這幾個下人這麼一說,婦人驚叫一聲,眼珠一翻,直接也昏死了過去。
“夫人?”
婦人的侍女見狀,忙上前呼喊,這幾個下人也都是在一旁呼叫。
這婦人才慢慢地睜開眼。
“快,快去叫老爺。”
婦人說着起身,看了眼身前的兒子屍體,她的表情頓時陰冷下來,扭頭看向那幾個下人道:“是誰,是誰殺了我兒子?”
“回夫人,這人好像不是我們東郡的,不過,他告訴了我們名字。”
“誰,告訴我,我要讓他給我兒子陪葬!”
婦人的大聲地叫道。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這時一名四十來歲的男子,從屋內快步走出,他來到院中,看到地上放着的項北屍體,他也是身子微微一晃。
“這,這是怎麼回事?”
夫人忙起身,將走出的項應扶着道:“老爺,你彆着急,這人還在城中,我們派人去找,一定要給我們兒子報仇。”
“嗯?兇手在城中?”
項應眼睛微眯地看向那幾個手下道:“你們說,他是誰?老夫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才行!”
“老爺,他叫贏子歌。”
這幾個手下看向項應道。
“贏,贏子歌?!”
項應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先是一愣,他隨即看向那幾個手下,瞪大了眼睛問道“你們,你們說的是真的?”
“對啊,這個人就告訴了我們他的名字,就離開了。”
“怎麼了老爺?你認識這個人?”
項應苦笑一聲,看向身旁的婦人道:“夫人,你知道這個贏子歌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
“他是這大秦的當朝太子。”
“什麼!”
婦人也是大驚。
“這,這怎麼辦啊?”
項應眯着眼,眼珠轉着想了想道:“別慌,大秦太子據說是巡視南疆,這裡是楚地,是我們項家的天下,而且,我們項氏一族早有反意,要是我將此人擊殺,也算是大功一件。”
“什麼,老爺你要殺太子?”
項應看了眼身旁的婦人道:“夫人啊,他殺了我們的兒子,難道我不該給兒子報仇嗎?”
“嗯!”
婦人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對,就算是太子,我們也要殺,這個仇不能不報。”
項應看了眼面前的手下道:“去,召集人手,把我們府上能叫的都叫上。”
不多時,這庭院中已然站了百餘名各自拿着武器的項家手下,項應手握腰間佩劍。
“今日我所做之事,乃是一件掉腦袋的大事,你們可願意隨我前往?”
“願意!”
這些人大多是項應的門客,平日都受到項應的好處,自然是沒有二話。
“夫人。”
項應這時走到婦人身旁,將一封信遞給了她。
“這個你拿着,帶人立即離開此地,不管如何,一定把他交給族長項梁。”
“好。”
婦人接過,隨即看了眼項應道:“老爺,你?”
“別管我,要是殺不了他,那我也想活着離開東郡了。”
說完,他將婦人一推道:“快去收拾一下,速速離開。”
項應說着轉身便帶着手下衝出了院外。
此刻,東郡的大街上,贏子歌和大司命她們剛剛從一家酒樓中走出,這東郡夜晚,街上也很熱鬧。
贏子歌見天色還早,便和三女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剛剛走出不遠,只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接着人羣像是被什麼衝擊,紛紛朝一旁分開。
“怎麼了?”
少司命看了眼問道。
贏子歌卻眉頭微皺,他已然想到一種可能,這是,項應帶着人已經衝到面前。
這一百人一個個手持兵刃,又都是一副殺人的樣子,凶神惡煞似的,自然就將那些行人都衝撞開。
“老爺,就是他!”
其中一個項北的手下指着贏子歌道。
“你就是贏子歌?”
項應目光微眯地看着贏子歌。
“沒錯。”
“我兒子就是被你所殺?”
“是。”
“好,好啊,你竟然承認那就好。”
項應說着將腰間的佩劍抽出。
“來人,將他們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這項應一聲令下,那一百來人頓時將贏子歌圍了起來,可不等他們動手,大司命卻直接將手印在胸前結出。
只見她雙目微閉,口中念動咒語,然後那些項應的手下,竟然一個個像是被火焰包裹。
這些人慘叫着,掙扎了幾下,隨之就自燃,很快就燒的只剩下一堆的黑炭。
“這!?”
項應吃驚地看着剛剛隨自己而來的一百多個手下,此刻,卻已經只是一堆堆的黑炭。
“怎麼,還要報仇嗎?”
“贏子歌,你殺我兒子,今天老子跟你拼了!”
項應說着舉起手中長劍正要衝向贏子歌。
“住手!”
這是張遜帶着幾個衙役走了過來,他一把將項應的劍奪了。
“你要幹什麼,知道這是誰嗎?”
項應見是張遜先是一愣,隨即,見對方給自己擠了擠眼睛,他遲疑了下道:“他是誰?”
“這可是當朝太子,你敢對太子無禮,你知道這是死罪嗎?”
“太,太子?”
項應看了眼贏子歌,竟然裝的像是不知道,他忙跪在地上:“太子,太子饒罪啊!”
張遜這時走到贏子歌的面前道:“太子殿下,這人是項氏一族在我東郡的,在項氏一族中有些地位。”
“嗯。”
贏子歌只是輕嗯了一聲。
“殿下,我聽說他的兒子冒犯太子,被您殺了,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找您的麻煩,所以一路追來,還是晚了一步,不過……”
張遜說着看了眼身後的項應道:“他畢竟是喪子心痛,還望太子能看在他這件事上,饒了他性命,我現在將他關入大牢,在做發落。”
“好吧。”
贏子歌點了點頭。
張遜見狀,命隨行的衙役將項應帶走,他這才轉身道:“太子殿下,我在府中備了一些酒菜,還請了東郡最好的歌姬,不如太子隨我入府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