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田蜜看着從外面走進的田仲,後者大口地喘着粗氣。
“水!”
田仲伸着手說道。
“給,你這是從哪來?不是讓你去攔着贏子歌的嗎?”
田仲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大口地喝了幾口的水,然後才靠在椅子上。
“這贏子歌太厲害了,他身旁那麼多的高人。”
他說完,伸手在胸口拍了拍。
“你遇到他了?”
田蜜吃驚地問道。
“嗯,就在前往六賢冢的路上,沒想到這人身邊都是高手。”
說道這裡,田仲有些生氣地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下。
“那個金總管,他竟然背叛了我,媽的!”
“你是說,你的人,金總管還有地澤二十四的成員,都已經被贏子歌給解決了?”
田仲看了眼她,伸手在田蜜的手上一把抓住,將她來進了自己的懷中。
“來,讓我抱抱。”
他說着手就不老實地伸進了田蜜的下面。
“死鬼!”
田蜜一把將他的手抓住,從衣服下拉了出來。
"怎麼了?"
田仲有些不高興地看着她問道。
“現在贏子歌是奔六賢冢去的,要是被他見到那六個老鬼,我們就完了。”
“那有什麼,那些老傢伙也不知道我們的事。”
田蜜卻從他的懷中站起,扭身看向他,冷聲道:“你是不是還不明白,這六賢冢的老東西,他們是擺明了要投靠大秦的。”
“不會吧?”
田仲有些不相信。
“你知道,他們讓田猛剛剛去幹什麼?”
田仲看了眼她:“幹什麼?”
“讓他去放了贏子歌,我本來已經帶着烈火堂的人,就要把贏子歌他們都一網打盡。”
“有這事?”
田猛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這六賢冢代表的是農家的最高權利,這六賢都是前任的堂主,他們在農家也是身份特殊。
“你說我們下步怎麼辦?”
田仲說着有些緊張。
“這個贏子歌還問我召集人的事。”
他說着看了眼田蜜。
“你說什麼了?”
“沒,我一個字都沒提。”
“很好。”
田蜜聽到他這麼說,若有所思,她轉身走到一旁,身後拿起桌上的酒壺,將兩個酒杯倒滿。
隨手端起酒杯的田蜜,笑着轉身看向田仲,她笑着走到田仲的面前。
“給。”
田仲接過了田蜜手上的酒杯,他眼中滿是喜悅之色,一把將田蜜的手拉住。
“我們和一個交杯酒如何?”
田蜜倒是乾脆,直接將手挎在了田仲的胳膊上。
“幹!”
“幹!哈哈……”
田仲笑着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當看着田仲把酒喝下,田蜜笑着接過了他手上的酒杯,她轉身走到一旁。
“田仲,你知道這酒是什麼酒嗎?”
“交杯酒啊,怎麼了?”
田蜜卻冷笑道:“這是斷腸酒!”
“什麼!”
田仲聽到這三個字,他嚇得伸手就去扣自己的嗓子,想把酒吐出來。
“晚了!這是斷腸草,喝了沒有解的。”
“你,你爲什麼?”
田仲說着起身,一把就抓向了田蜜,可惜,他起身後,卻眼前一黑,直接坐了回去。
“行了,你別亂動,馬上就結束了。”
田蜜對於用毒,還是有一些本事的,她話音剛落,這田仲就嘴角一抽,一股黑色的血液從嘴角流出。
他直接一下子倒在地上,腿蹬了蹬,隨即眼睛那裡用力地翻了翻,好像是死魚的眼睛。
“我讓你看!”田蜜用地裡在田仲的臉上踩了一腳,然後扭身走到一旁席塌前坐下。
看着地上的屍體,田蜜其實早有打算,她從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個黑色的黑布。
將田仲的臉用黑布纏好,她隨即背起田仲,朝外面走去。
她這邊剛剛走出院子,只見不遠處,走來數人,田蜜一看,也是一驚,原來是贏子歌帶着雨化田等人。
那個虞姬,讓田蜜心中說不出的不舒服,想想之前被虞姬針對,她咬了咬牙,隨即轉身朝六賢冢跑去。
“是田蜜?”
贏子歌看到田蜜轉身揹着一個人,他身形一躍,直接朝田蜜追了上去。
身後雨化田等人,則緊隨其後。
不多時,贏子歌就要追上田蜜的時候,只見周圍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贏子歌知道田蜜最善於用毒,他還記得之前的那紫煙,不得不防。
果不其然,就在此時,身旁傳來了慘叫聲,贏子歌知道有錦衣衛在他身旁保護,這慘叫很可能就是他們。
“太子殿下!”
這時身後傳來雨化田的提醒之聲:“不可再去,那人好像是田蜜,小心她的毒。”
贏子歌知道田蜜的毒很厲害,可此刻,周圍的毒霧越來越濃,很快,他竟然看不到四周的情況。
在霧氣中走了幾步,腳下像是有什麼東西,絆了他一下。
“嗯?”
贏子歌低頭看去,只見地上竟然是一具屍體。
是錦衣衛的。
“不要進來!”
贏子歌大叫一聲,外圍傳來了雨化田的聲音,但似乎很是縹緲。
“公子,你在哪?”
贏子歌聽得出,對方似乎就在身旁,可這毒霧絕不簡單,剛剛的錦衣衛就是中毒而亡。
沒有辦法他也只能屏住呼吸。
可這麼一來,他又能堅持多久,這毒霧是越來越濃,眼看就將他身旁都給掩蓋。
就在此時,一陣清風襲來,贏子歌清楚的看到,這毒霧就這麼慢慢地隨着清風散去,贏子歌面前顯出了虞姬那單純的笑臉,還有典韋的憨笑。
“是你們?!”
“太子殿下,你沒事吧?”
虞姬笑着上前,可沒想到,贏子歌卻直接從她身旁走了過去,反而是一把拍在了典韋的肩頭。
“你沒事吧?”
“主公,我沒事。”
典韋說着看了眼他身後,只見虞姬已經是黑着臉,她竟然一臉的憤怒。
“贏子歌!你什麼意思?”
“我?”
贏子歌見她如此,只能同樣耷拉着臉道:“怎麼,你都不叫我太子了嗎?”
“太子?難道太子就要這麼欺負人嗎?”
虞姬說着直接扭頭,卻肩頭一抽一抽地,可知是在哭泣。
“主公,這?你不去哄一鬨?”
典韋走到贏子歌身旁小聲問道。
“隨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