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護個屁!”
一名千夫長大叫着,指着那幾個說贏子歌是得到大秦先祖庇護的秦兵罵了句。
“都他孃的別忘,我們來是幹什麼的?”
“就是。”
另外的千夫長跟都上前。
“就算他將糧食沒拉走,可,張全呢?人可是被他殺了。”
“咱們是王家的人,別忘了吃的飯,拿誰的錢。”
這一萬畢竟是都是王翦舊部,加上幾個千夫長這麼說,這些秦兵也都跟着點頭。
“總之一句話,他讓我們去賣命,做夢,老子們去送死,他到時候領功勞,大家說,我們要不要這樣?”
“不行!”
“沒錯!”
這幾個千夫長交換了下眼色。
他們的任務,就是來給贏子歌拆臺的,只要這一次平亂,他贏子歌無功而返,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此刻。
淮陰郡內。
贏子歌命人將糧食卸到了城門前的空地上。
同時派人進城,將新認命的郡守,還有官員等,讓他們去城內挨家挨戶地找人,每一戶出一人。
很快。
城門前就聚集了很多的百姓。
那名曾向贏子歌說出實情的老者,也來到了這裡,他再次上前向贏子歌下拜。
“快起來。”
贏子歌將老者扶起。
“太子殿下,這,這是給偶我們的糧食?”
“嗯,四萬石,應該夠你們食用一段時間的,我會去鹽城調查此事,若是這鹽城的縣丞,真的在囤積糧草,我一定將齊圖之前所收繳的糧食送回。”
“太好!”
老者一聽,忙轉身看向其他人,道:
“大家聽到了嗎?太子殿下給我們送糧來了,還說,要幫我們淮陰郡,追討回那些被貪官收繳的糧食。”
百姓們一聽,紛紛下拜,口中高呼:
“太子千歲!”
“多謝太子!”
贏子歌將分糧的事交給了郡守等官員,他闊別了淮陰郡的百姓,隨即帶着典韋等人回到了軍營。
此刻。
那一萬秦兵雖然未在聚集,不過,贏子歌從這些人看自己的目光,倒是能感覺的出,一個個的心中並不是忠心於自己。
這行軍打仗,最忌諱的就是士兵與將領之間有隔閡。
贏子歌現在好在有典韋的一千飛羽軍,至於這一萬人,他也只是聽之任之,不過,他心中也有了提防。
大軍很快開拔。
鹽城。
這是一座遠比淮陰郡還要小的城池,城中百姓也只有萬戶而已。
此刻的縣丞府內。
龐索愁眉苦臉地發着呆。
“大人,你這麼急召我回來是?”
縣尉龔義走入屋內,他朝龐索躬身行禮。
“哎呀,你可算來了,快坐快坐。”
招呼着他坐下,龐索眉頭緊鎖地道:
“出事了。”
“何事?縣丞大人,我們大事將成,現在我們兵強糧多,就算是秦兵來,我們能與之對抗。”
這龔義說着給自己倒了碗酒,接着就灌了下去。
“贏子歌,當朝的太子來了,帶了一萬人!”
龔義的酒水剛剛入口,他聽到這個,也是將碗放到桌上,臉上神情凝重起來。
“是他!”
“沒錯,我剛剛得到的消息,齊圖據說都被他給宰了,現在正帶着人來這裡呢。”
“莫慌。”
龔義擺了擺手。
“大人,我們又沒有真的造反,他來,我們接待就是,要是有什麼異動,我們就直接反了,抓了他最好,要是他不聽話,我們就將他的頭砍了!”
龐索卻搖了搖頭。
“兄弟啊,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你想想,自從鹽城的縣令被你我殺了後,我們就在準備,如今糧草和兵馬準備的差不多了,可,爲什麼我們不動手,還不是時機不好嗎。”
“大人,現在勝七與吳廣在蘄縣已經攻下了三座城池,而且都已經自立國號,建了自己的國家,我們應當效仿啊!”
龔義的話,卻讓龐索又是苦着臉地搖了搖頭。
“你知道,這個贏子歌帶着一萬人,是幹什麼去?就是平定他們的,我們現在一共就兩萬多人,要是真的和秦兵的主力打起來,你說,勝算多少呢?”
龐索說着擺手道:
“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還是不要輕易起事的好。”
龔義咬了咬牙。
“好吧,聽大人的,不過,要是這個贏子歌,真的爲了齊圖與我們之間的事,而來興師問罪,怎麼辦?”
“這……”
龐索低着頭想了想。
“若是如此,那也只能反了,不過,還是要見機行事才行。”
“喏!”
龔義拱手稱是,隨即起身道:
“那我去準備。”
他轉身走出縣丞府外,回身看了眼,心中卻暗道:
“這件事,恐怕由不得大人了,反是早晚的事,不如就先拿贏子歌這個太子開刀!”
龔義很快出了城,城外十里處,一處山谷之內,這龐索二人在這裡囤聚了兩萬人,名義上是佔山爲王的山賊。
其實是他們在這裡準備造反用的兵馬。
這龔義要說也是有些來歷。
曾在魏國是一名將軍,出身兵家,早年在披甲門學武,後來在魏國與秦國的戰爭中,也曾打過幾次勝仗。
但最後魏國不敵秦國,他見大勢已去,便浪跡天下。
後來成爲一名反秦勢力的成員。
在後來就遇到了龐索,受到龐索的賞識,成爲了這鹽城的縣尉。
這個龔義一直反秦之心不死,總想着能夠將大秦推翻,報魏國的亡國之仇。
所以他找了個機會,將這鹽城的縣令與縣丞龐索的關係,挑撥了一下,讓龐索一怒將縣令砍了腦袋。
就這樣,龐索知道自己這事,早晚也要被發現,所以和龔義就打算起造反的事。
這也就有了向齊圖買糧的事。
此刻。
贏子歌的大軍,已然到了鹽城外五里處,他命典韋就地安營紮寨。
並將雨化田喊來,命他的錦衣衛,前往鹽城收集證據。
半日後。
雨化田便將這龐索與龔義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
“這麼說,他們造反是真的?”
“殿下,二人的人馬就在十里外的山谷中。”
“那龐索他們爲何還不起兵呢?”
“這龐索的祖上,據說就是那縱橫家高人龐卷,此人算起來是蓋聶的同門,他爲人謹慎膽小,不似那個龔義,與大秦似乎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