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說這一切皆是誤會,你們會相信嗎?”
這位東海郡人士目光掃過眼前一個個渾身上下騰起陣陣殺氣的浮水房死士,心中便是不由得爲之一震,他很清楚自己一旦計劃曝光的話,必然是難逃一死。
伴隨着他的話語落下,只見一位浮水房死士嘴角微微翹起,旋即大手一揮便是抓住了其身上的衣衫,將其拎了起來,凝聲道:“我們這一路上爲了保護你們這些傢伙付出了多少,誰能夠想到你們竟是通敵叛國之輩。”
“說吧,齊國到底許諾給你怎樣的好處,竟是讓你們能夠背叛大秦轉而投入到齊國的懷抱當中,難道你們忘了先前你們東海郡所遭遇到的種種困難嗎?”
當浮水房死士話語落下之際,只見一位東海郡地方官員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來到那一位東海郡人士的面前,眼中迸發出無窮的殺意,下一刻讓衆人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竟是發生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見這一位東海郡地方官員二話不說便是一個巴掌落在了對方的身上,後者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巴掌,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下一刻他便是被這一巴掌狠狠地抽飛了出去,整個人摔落在地面之上,臉上一個血淋淋的巴掌印。
這位東海郡地方官員咬牙切齒道:“我平生最痛恨的便是吃裡爬外的傢伙,當初你我一同離開大秦來到齊國,我本以爲你與我一樣,都是害怕事情暴露而走投無路之下方纔選擇與齊國合作,誰能夠想到事到如今你們居然還願意做齊國的走狗。”
“若是你們那麼喜歡留在齊國,又何必與我們一路,當真是一羣吃裡爬外的狗東西!”
伴隨着這位東海郡地方官員的話語落下,在場的衆人也是紛紛露出了鄙夷之色,他們先前投奔齊國也是走投無路,只是現如今既然大秦天子願意既往不咎,那麼連傻子都知道應當迴歸大秦的懷抱纔對。
但是終究還是有人選擇了執迷不悟,選擇背叛大秦,與齊國同流合污!
聽到這話的那位東海郡人士慢慢悠悠地站起身來,而其餘幾位已經背叛了大秦的東海郡人士也是紛紛站在他的身邊,只見他目光掃過在場衆人,沉聲道:“你們口口聲聲一個大道理,但是你們可知道我們犯下了何等的罪過,你們當真以爲大秦天子會放過我們不成?”
“你們難道真的以爲東海郡的蝗災是由琅琊郡過來的嗎?你們都錯了,這東海郡蝗災的始作俑者乃是我們幾個,應該說我們幾個只是被驅使之人,而真正的幕後主使乃是那位東海郡郡守!”
“只不過如今東海郡郡守已經身死,你們大秦天子若是要怪罪下來那麼必然是會怪罪到我們幾人的身上,按照那大秦天子的性子,我們若是回到東海郡的話必然是死路一條,此刻我們唯一能夠做的便是找到一個靠山來保證我們自己的安危。”
“而如今齊國願意接納我們,爲我們提供庇護,我們又有什麼理由不與齊國合作,再者說齊國皇子本性並不壞,齊國復國又有什麼錯,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此番更是沒有必要繼續說下去,現在反正我們都已經暴露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伴隨着東海郡人士的話語落下,在場的衆人皆是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他們都清楚若是眼前這些傢伙就是東海郡蝗災一事的始作俑者的話,那麼年輕天子必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幾個,要知道年輕天子之所以願意放過在場衆人,乃是因爲他們在蝗災肆虐之時,還願意開倉放糧。
但是一旦出現了這蝗災的始作俑者的話,那麼一切可就大不相同了,按照年輕天子的手段的的確確不會讓始作俑者好受。
故而此番眼前這些傢伙與齊國合作倒也不無道理,最起碼與齊國合作的話還能夠活着,但是一旦回到東海郡,迎接他們的便極有可能是死路一條!
此刻的姬先生緩緩緩過頭來,目光落在那一位東海郡人士的身上,身上散發出森然鬼氣,旋即大手一揮,其腰間懸配的那一柄鬼首大刀便是散發出一道鬼氣將那幾個東海郡人士給包裹住。
一聲聲慘絕人寰的聲音響起,下一刻便是看到原本尚且還站立着的數位東海郡人士此刻已經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不斷地抽搐,整個人好似在頃刻間喪失了神志一般。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無不是瞪大了眼睛看向姬先生,誰也沒有想到姬先生會在此刻出手,察覺到衆人目光的姬先生此刻神色淡然地開口說道:“你們難道都沒有聽到這傢伙說的話嗎?”
“他既然已經背叛了大秦,那麼我救下他們也就沒有什麼意義,既然如此倒是不如將他們全部斬殺便是。”
話語落下,在場的衆人面面相覷,皆是不敢多說一個字,畢竟他們都很清楚,這姬先生乃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若是對方想要殺了他們乃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就連在場的浮水房衆人也是沒有對此多言,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幾個已經背叛了大秦的東海郡人士根本就不值得同情,此番既然姬先生已經將這些傢伙斬殺,那麼倒也算是了結了他們心中的一些不滿。
姬先生的目光環視四周,許久過後方纔開口說道:“我希望你們能夠清楚,你們的性命在我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倘若是你們願意與我合作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不過倘若是你們當中有人膽敢背叛大秦的話,休怪我不講客氣。”
“無論如何,你我終歸來說還是大秦之人,大秦之人本就應當受到律法的約束,沒有一人可以例外。”
伴隨着姬先生的話語落下,在場的衆人皆是默不作聲。
許久過後,只見姬先生雙手負於身後,指了指遠處那若隱若現的火光,對着身後衆人開口說道:“看樣子年輕天子準備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