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齊國大軍營帳之內,數十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入到營帳之中。
此時的浮水房衆人看着在營帳之內呼呼大睡的衆人,爲首之人對着身側幾人出言詢問道:“此處這些傢伙當真參與了欺侮那位女子的事情當中?”
一旁的一位浮水房的將士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那日我親眼看到這些傢伙將那位女子五花大綁,輪流實施一些天怨人怒的事情,倘若不是當初陛下有令不讓我們擅自行動,不然的話我早就已經將這些傢伙全部斬首了。”
這位浮水房將士義憤填膺,先前這些齊國畜生的所作所爲他皆是看在眼裡,看到那位女子從原先的劇烈反抗到最後地宛若一灘爛肉一般的無奈,他只感覺到深深的自責感,他也是同樣不敢相信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軍營之中。
莫不是這齊國的軍律就如此鬆散不成?
當確定這處營帳之內的近百位齊國將士都參與到了先前的欺侮女子的事件當中,爲首的浮水房死士輕輕拍了拍身旁的那位浮水房將士的肩膀,緩緩開口說道:“如今陛下已經下達了旨意,只要是參與到欺侮那位女子的人,全部都要沒收作案工具。”
伴隨着這位浮水房死士的話語落下,只見在場的幾人面面相覷,心中早就已經有所定奪,只見所有人紛紛將手放在腰間的戰刀之上,下一刻,戰刀猛然間出鞘,陣陣寒芒閃爍於天地之間,一道道陰冷氣息在此刻迸發而出。
感覺到異樣的齊國將士紛紛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環顧四周,只不過他們顯然是沒有注意到一襲黑袍加身的浮水房死士們,只是看到一道道寒芒在他們的面前閃爍,下一刻,寒光落下,不偏不倚直接奔着他們命門而去。
“啊啊啊啊啊!”
一聲聲痛苦至極的哀嚎聲響起,下一刻便是看到一個個齊國將士皆是手捂着下面,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鮮血從他的指尖流出,一股股疼痛之感在瞬息間便是傳遍了全身,讓人感覺到了一陣陣無力之感。
看到這一幕的數十位浮水房死士也是已經完成了年輕天子交代的事情,此刻彼此之間相視一眼,旋即身形一閃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們消失後沒多久,營帳的大門被緩緩打開,數十位被哀嚎聲驚動的齊國將士衝入到營帳之內,人人手中高舉火把,在他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時,無一不是倒吸一口涼氣,紛紛感覺到胯下一陣冰寒。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位齊國將士深吸一口氣,目光看着眼前遍地的鮮血,在那鮮血之中則是一個個形態各異的傢伙事,只不過這些原本應該在他人身上的傢伙事,此刻卻是被人斬斷在了地上,鮮血包裹着,一股股惡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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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自然而然也是驚動了那一位曾經參與到此事當中的齊國實權將領,此時此刻當其出現在此地看到眼前這慘絕人寰的一幕之時,渾身一顫,只感覺到一陣心悸,他萬萬沒有想到竟是有人膽敢在齊國之內做出此等行徑,這未免也太不將他們齊國放在眼裡了吧。
尤其是當其看到被斬斷命門之人皆是先前參與到欺侮女子這件事之中之人,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懷疑對象,不是別人,正是那一位東海郡地方官員。
只不過他同樣是很疑惑,要知道那位東海郡地方官員乃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又怎麼可能在轉眼間就將這處營帳之內近百位齊國將士給全部斬斷命門。
這件事倒真的是有點怪異,但是無論如何,這件事必然是與那位東海郡地方官員脫不了干係。
只見他對着麾下衆將士下令道:“來人,將東海郡那羣傢伙都給本將軍圍起來,這件事必然與他們那些傢伙脫不了干係,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給我跑了!”
伴隨着這位齊國實權將領的話語落下,在場已經聚攏起來的百餘位齊國將士紛紛出動,沿途之中還不斷地擴張陣形,朝着齊國給那些東海郡地方官員的屋舍而去,速度奇快,僅是片刻功夫就已經將這些屋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那位東海郡地方官員及其家眷早就已經被浮水房的死士暗中帶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就連其餘那些背叛了大秦的東海郡地方官員也是被其餘的浮水房將士們一同帶離了此地,他們畢竟算不上太壞,尚存一絲良知之人都是可以加以利用之人。
只要這些東海郡地方官員能夠將功補過的話,那麼對於大秦來說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當這羣齊國將士將此地團團包圍之時,卻是發現自己已經這般大動靜,但是裡面卻是沒有半點動靜,頓時間心中一驚,連忙進入到屋子之內查看。
只見此刻的屋子之內早就已經人去樓空,在浮水房將士們展開行動之時便是暗中將這一羣東海郡地方官員給送了出去,只不過也並未離開九江郡的範圍。
畢竟帶着這麼一大羣人離開,勢必會引起轟動,到時候若是齊國大軍追上來的話,浮水房死士自然是不會害怕,但是那羣本就是沒有經歷過沙場爭鬥的東海郡地方官員怕是會無緣無故遭到禍事,這可絕非是一件好事。
故而如今的浮水房衆人將這羣東海郡地方官員及其家眷全部都帶到了一處荒山野嶺之中,他們早就已經在此地建立出了防禦工事,故而即便是被齊國將士找到了此地,但是憑藉着此地的險要,想要將這些東海郡地方官員抓回去還是極爲困難的。
當那位齊國實權將領知曉東海郡地方官員全部都已經逃走之時,瞬間臉色大變,要知道先前齊國皇子可是說過要讓他好好看着這一羣東海郡地方官員,說是這羣東海郡地方官員對齊國復國有着巨大的作用,絕對不能夠出現意外。
但是即便他如此小心翼翼,意外終究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