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膠東郡一衆官員,見過陛下!”
此時此刻,十餘道身影從人羣之中魚貫而出,來到了年輕天子的身前,二話不說便是對其作揖行禮。
趙祁的目光看向眼前的十餘位膠東郡地方官員,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諸位此番大半夜的不去休息,反倒是率領膠東郡的百姓守在此地,當真是苦了你們了啊。”
“只不過就不知道是真心歡迎朕,還是做做表面功夫,不過這也已經不重要了,說說看如今膠東郡的蝗災情況如何。”
伴隨着年輕天子的話語落下,在場的十餘位膠東郡地方官員面面相覷,皆是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散發而出的一股股寒意。
對於這種氣息,此刻隱藏在人羣當中的琅琊郡的幾位地方官員更是有着同感,要知道當初年輕天子召見他們之時,那股殺意簡直就是藏不住啊!
不過當在場的膠東郡地方官員聽到年輕天子後面的話語之時,趕忙開口說道:“陛下,如今膠東郡的蝗災情況並不算嚴重,主要還是靠近琅琊郡的幾個縣受到了波及。”
“不過此番也是已經得到了控制,只不過若是想要徹底根除,還是需要陛下的力量。”
聽着眼前極爲膠東郡地方官員的話語,趙祁點了點頭,旋即大手一揮,一旁的趙雲便是手持一杆龍膽亮銀槍,胯下白馬疾馳而來,落在了趙祁的身側。
年輕天子對着後者慢慢悠悠地開口說道:“趙將軍,此番你從七千白袍軍當中抽調出五千兵馬,再率領兩萬餘隻雞鴨趕赴受到了重創的那幾個縣。”
“勢必要在明日正午時分之前,將肆虐的那些蝗災區域全部給朕解封!”
聽到趙祁話語的趙雲點了點頭,旋即大手一揮,七千白袍軍當中頓時間便是有五千人自發出列,緊跟在白袍戰將身後。
看到這一幕的膠東郡地方官員面面相覷,皆是滿臉的疑惑之色,爲首一人對着年輕天子開口說道:“陛下,如今時辰不早了,諸位將士們一路風塵僕僕趕來此地,依臣所言,應當還是先行休息,等到明日再對蝗災進行整治也不遲啊。”
聽到這話的趙祁頓時間皺起了眉頭,不過很快便是舒展開來,對着眼前的膠東郡地方官員開口說道:“此事就不勞諸位擔心了,此番朕讓他們怎麼做自然有朕的打算,你們無須多說,不然的話休怪朕不留絲毫的情面!”
伴隨着年輕天子的話語落下,在場的幾位琅琊郡地方官員渾身一顫,他們對於如今趙祁所說的這些話語可謂是心驚膽戰,要知道先前對方在琅琊郡之時便是說過這些。
此刻面對年輕天子的話語,在場的膠東郡地方官員面面相覷,皆是選擇了默不作聲。
只見趙祁目光掃過在場衆人,凝聲說道:“還愣着幹什麼,難道還不抓緊帶路,若是在明日正午時分還沒有解決蝗災的話,那麼你們也將脫不了干係!”
當年輕天子的話語出口,在場的膠東郡地方官員當即渾身一顫,趕忙走出來三人對着騎乘在白馬之上的白袍戰將作揖行禮。
旋即便是帶着對方朝着受到蝗災影響最爲嚴重的幾個縣緩緩而去。
待到衆人離開以後,趙祁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衆人,慢慢悠悠地開口說道:“時辰不早了,諸位都且先回去休息吧,待到明日,朕再找你們說道說道。”
膠東郡地方官員面面相覷,拱手於身前道:“陛下,此番原膠東郡郡守府邸已經整理完畢,陛下隨時都可以下榻。”
“有勞諸位了。”
趙祁目光落在眼前的十餘位膠東郡地方官員的身上,笑着說道。
後者聞言,趕忙擺了擺手,恭聲道:“陛下這是哪的話,這一切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
膠東郡郡守府邸當中。
趙祁坐在椅子上,而在他的面前則是先前被自己派遣來膠東郡的幾位琅琊郡地方官員。
原本這幾位琅琊郡地方官員都已經下榻休息,但是卻是半夜三更被一羣黑衣人闖入屋內,給強行帶來了此地。
直到他們見到年輕天子之時方纔知道,將他們帶來此地的那些黑衣人正是年輕天子麾下的浮水房將士。
此刻的趙祁目光落在眼前的幾位琅琊郡地方官員的身上,緩緩開口說道:“此番諸位來到這膠東郡也有着不少時日,難道諸位就沒有什麼要對朕說的嗎?”
年輕天子的話語剛剛出口,在場的幾位琅琊郡地方官員便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年輕天子的話語中有着幾分寒意。
看到衆人遲遲沒有說話,只見趙祁大手一揮,數十位浮水房的死士便是出現在了幾人身側,一聲聲破鞘之聲響起,一道道寒芒在這處宅院之中乍現。
看到這一幕的琅琊郡地方官員頓時間嚇得面無血色,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年輕天子竟是打算在此刻對他們下手!
“陛......陛下,您......您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有事好商量!”
看着周遭已經拔刀出鞘的浮水房死士,在場的琅琊郡地方官員皆是渾身上下戰慄不已,臉色早就已經煞白,他們已經感覺到了殺氣朝着他們洶涌而來。
趙祁慢慢悠悠地站起身來,雙手負於身後,對着眼前幾位琅琊郡地方官員開口說道:“諸位大人當初是不是真的以爲朕會輕易地放過你們?”
“難道你們真的以爲朕是瞎子嗎?那一處亂葬崗是何人所爲當真以爲朕看不出來不成?”
“朕只是不願意在那個時候出手罷了,畢竟當時民心尚且不穩,若是貿然對你們下手的話,必然會讓琅琊郡內人心惶惶。”
“只不過當初不殺了你們,不代表你們就能夠一直活下去,你們的所作所爲已經觸及到了朕的底線,現在朕給你們一次解釋的機會。”
“說說吧,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