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武道宗師,此時皆是聽命於一人之手。
只見趙祁雙手負於身後,慢步朝着前方緩緩走去,所過之處,不計其數的琅琊郡百姓緊趕慢趕來到街巷兩側。
Wωω★ttκǎ n★¢Ο
對着那位年輕天子的背影拱手作揖,更有甚者直接跪伏在地上,不住地磕着響頭。
或許連趙祁都未曾感覺到,當這些百姓對着自己恭維有加之時,一縷縷虔誠之氣從四面八方朝着趙祁的體內匯聚而去。
而其眉心處的那龍首印記也好似愈發清晰一般,只不過這一切趙祁都未曾有過絲毫的感覺。
莫說是他,就連其身後的三位武道宗師都未曾察覺到絲毫的異樣。
而在大秦一處險地之內的道真教老真人卻是猛然間擡起頭,看着東方不斷沖天而起的百姓之氣,眉頭緊鎖。
許久過後眉頭方纔舒展開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手中拂塵一揮,眼前險境瞬間便是煙消雲散。
只見他拂塵落於肩上,笑着說道:“此舉過後,大秦國祚綿延兩年!”
君王有着帝王之氣,而百姓亦有着百姓之氣,如今趙祁的所作所爲得到了百姓的認可,百姓之氣歸於天地之間,加持在了大秦的國祚之上。
國祚得以綿延足足兩年!
故而後世有言,得民心者得天下,何謂民心,這便是!
只不過此刻的趙祁對自己的所作所爲而使得大秦國祚綿延這件事絲毫沒有感覺,只見他慢慢悠悠地朝着前方而去。
很快便是看到了一位少年,那位少年不是別人,正是秦徵,而在秦徵的身側則是有着一位年邁老者,此人趙祁認得,是當初來到咸陽的那位徐姓老者。
當秦徵看到年輕天子之時,當即跪伏在地上,先是磕了三個響頭,旋即站起身來,對着眼前之人恭聲說道:“陛下,聽聞如今捉蝗蟲能夠換取精糧,不知道是真是假?”
趙祁饒有興致地看着眼前這身懷莫大氣運,被自己以大秦氣運賜名秦徵的少年,笑着說道:“自然是真的。”
秦徵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陛下,這些日子我也抓到了不少的蝗蟲,不知道能夠換取到多少的精糧。”
趙祁慢慢悠悠地說道:“一斤蝗蟲能夠換取一兩糟糠,而十斤蝗蟲則是能夠換取一兩精米。”
“不知道你手裡面有着多少的蝗蟲啊?”
秦徵思索片刻後說道:“回陛下的話,我這段時間抓了大約三十餘斤蝗蟲,這樣說來倒是能夠換取三兩的精米。”
“徐爺爺,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夠吃上精米粥了誒。”
聽到這話的徐姓老者趕忙開口說道:“傻孩子,這三兩精米算不得什麼稀罕玩意,你小子吃即可,老夫早就已經半截身子入黃土,又何須禍害這玩意。”
伴隨着徐姓老者的話語出口,秦徵當即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抓蝗蟲就是爲了換精米給你,你不吃也得吃!”
此話一出,一旁的趙祁頓時間笑出聲來,輕輕拍了拍面前秦徵的腦袋,對着徐姓老者笑着說道:“徐老,你也就不要辜負這小子的一番好心了。”
“過會朕會派人送上十斤精米到你家中,也算是你接下來照顧這小子的報酬。”
一聽這話,徐姓老者趕忙搖了搖頭,擺手說道:“陛下,這可萬萬不可啊!”
“凡事都要講究一個規矩,這小傢伙與老夫有緣分,老夫撫養他也是理所應當的一件事情,可從未想過用他換取到絲毫的回報啊。”
“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還請陛下收回成命,縱使沒有這十斤精米,老夫依舊會將這小子撫養成人,報效大秦!”
伴隨着徐姓老者的話語落下,一旁的秦徵也是開口說道:“還請陛下收回成命,一碼歸一碼,此番這大秦精米既然是用蝗蟲換得,那麼我便抽空多捉幾隻蝗蟲便是。”
“再者說了,精米有什麼好吃的,還不如徐老先生給我做的粗糧饅頭頂餓呢。”
聽到這話的趙祁微微點了點頭,旋即對着空氣揮了揮手,下一刻便是一位浮水房的死士從一旁的屋檐之上落下,來到了年輕天子的身側。
只聽見趙祁對着那位浮水房的死士開口說道:“去問徐統領拿三兩精米給這小傢伙,別忘了將其手中的蝗蟲收回來。”
浮水房死士聞言,點了點頭。
秦徵微微一笑,帶着徐姓老者快步跟上那位浮水房死士。
離去之時還學着大人的模樣對着眼前的年輕天子拱了拱手,說道:“多謝陛下。”
徐姓老者也是拱手於身前,恭聲道:“陛下挽琅琊郡於水火之中,陛下之舉自當被載入史冊,受世人敬仰!”
聽着徐姓老者的話語,趙祁並未說話,而是默默地注視着他們離去時的背影。
許久過後對着身旁的三位武道宗師開口說道:“朕當真是會受到萬人敬仰嗎?”
當其話語剛剛出口之時,一旁的青山止便是率先開口說道:“陛下這是自然,先前琅琊郡百姓對陛下如此恭敬,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李白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此番陛下救了琅琊郡,自當會受到琅琊郡百姓的愛戴,這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
“陛下,倘若是能夠平定大秦的內憂外患的話,說不定天下人都將會敬仰陛下,奉陛下如若神明!”
一旁的趙雲卻是說出了與眼前二人不同的話語。
先前那位來自雲中郡的湯爲的話語被他深深記在了腦海當中,或許青山止與李白不會在意這些,但是趙雲本就是沙場出身之人,他對於戰事可謂是深惡痛絕。
如今大秦的北方已經出現了戰事,這對於如今的大秦來說乃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待到蝗災結束以後,應當是儘早整備力量對北方戰局出手纔是。
若是趙祁需要有人率軍的話,趙雲會毫不猶豫地毛遂自薦,畢竟在他看來,沙場武夫出身的自己,自當是在沙場之上展露能力纔是。
趙祁又何嘗不知道趙雲的心思,只不過此刻他卻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