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老夫知曉有誰膽敢在這關鍵時刻臨陣退宿的話......”
說到這裡,許老爺子並未繼續說下去。
而是摘下大拇指上的一枚因爲曾經在沙場之上立下赫赫戰功,而被那位袁姓武將賞賜的玉扳指。
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
凝視着在場衆人,一股窒息之感壓抑地衆人難以呼吸。
許久過後許老爺子方纔繼續說道:“這枚玉扳指乃是當初大將軍從齊國的一位王公貴族的屍體上拿下來的。”
“雖說不值幾個錢,但是對於老夫來說卻是價值連城。”
“就好比袁將軍的性命一般,這大秦天子既然想要讓袁將軍去死,那麼老夫便要讓他去死!”
說話間。
只見許老爺子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冷聲道:“倘若有誰膽敢在這種時候臨陣脫逃的話,老夫可以保證,會不惜動用我許家在潁川郡裡面所有的力量,將那個人及其所在的家族,全部挫骨揚灰!”
“嘶~”
伴隨着許老爺子的話語出口,在場的衆人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
任誰也沒有想到此番許老爺子會做的這麼絕。
要知道許家在整個潁川郡那都是無比強大的家族,即便是在場的這些地方豪紳加在一起,也不足以與許家抗衡。
此刻許老爺子既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語。
明顯是要將整個潁川郡都拉下水,如此一來,若是此次擊殺大秦天子失敗。
那麼整個潁川郡的一流家族都將會成爲過眼雲煙!
“許老爺子......”
在場的衆人面面相覷,皆是對此事無可奈何。
畢竟現如今許家勢大,在場的這些家族根本就沒有與許家叫板的資本。
“諸位若是想好了,想與我許家撇清關係,那麼儘管踏出這扇門即可。”
“只是此事過後,我許家如何行事,你們應該考慮清楚。”
許老爺子凝視着那些個舉棋不定的潁川郡豪紳,聲音冰冷地開口說道。
聽到許老爺子的話語,在場的衆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周身一顫。
心中原本想要離開此地的念頭也蕩然無存。
他們很清楚,一旦他們離開了這裡,那麼不僅僅是他們本人,就連他們的家族都將會遭到滅頂之災!
他們不敢賭!
看到在場的衆人皆是坐在椅子上未動絲毫。
許老爺子的臉上怒容逐漸散去。
環視四周緩緩開口說道:“既然諸位願意與我許家同氣連枝,那麼自然是再好不過。”
“此事過後,我許家願爲諸位大開方便之門,無論是入朝爲仕,還是入軍爲將,亦或是通商於他郡。”
“我許家都會爲諸位提供便利。”
聽到這話的衆人瞬間眼冒精光。
他們很清楚許家在潁川郡當中的底蘊。
可以說整個潁川郡就是許家的後花園,而許老爺子更是被人暗地裡稱之爲這潁川郡的二皇帝。
若是能夠得到許家的幫助。
那麼在場衆人的家族也將會一夜騰飛。
到時候無論是仕途也好,軍途也罷,即便是商途都將是一帆風順。
“如此說來,倒是多謝許老爺子!”
“謝過許老爺子!”
“謝許老爺子!”
一聲聲謝過之聲響起,在場的衆人此時已是別無選擇。
反正都不得不與許家合作,如今多得一些利益豈不是更好。
看到衆人這般模樣,許老爺子微微一笑。
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今日諸位可就要記住自己的選擇。”
“老夫雖然年事已高,但也絕非什麼好糊弄之人。”
“倘若讓老夫知曉誰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話,休怪老夫不講究往日情面!”
聽到這話的衆人趕忙開口說道:“哪敢!”
看着衆人已然與自己同氣連枝,許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緩緩站起身來,走到院中。
從懷中將那一方木盒打開。
木盒緩緩開啓,被困在其中的那隻密蟲瞬間恢復了精力。
撲閃着翅膀便是朝着天邊而去。
而此時距離此地算不得遠的白瞎耳朵微動。
察覺到了密蟲的聲音。
對着身旁的黑瞎開口說道:“是許老爺子。”
後者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看樣子是需要我們出手了。”
轉眼間的功夫,白瞎與黑瞎二人便是出現在了許老爺子的府邸當中。
當衆人再度看到黑白雙瞎之時,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清楚此番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兩人的身上。
無論如何,這兩個人都必須將大秦天子滅掉。
不然的話,整個潁川郡都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見過二位。”
許老爺子面朝黑白雙瞎,對着二人躬身拱手道。
二人面朝許老爺子,出聲詢問道:“準備好了?”
後者點了點頭說道:“據我許家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
“大秦天子一干人等已經進入到了潁川郡的地界。”
“不過其腳力算不得快,約莫明日纔會離開潁川郡。”
“二位有一日的時間可以出手。”
聽到這些的黑白雙瞎微微點了點頭。
旋即開口說道:“我們二人即刻動身,許老爺子,勞煩你找個人爲我們帶個路即刻。”
“好!”
許老爺子點了點頭。
旋即便是讓先前探查到趙祁等人行蹤的那名許家探子爲黑白雙煞探路。
待到黑白雙煞離去以後,許老爺子對着在場的衆人開口說道:“諸位,此番既然選擇了同程一舟,可莫要有人提前下水啊!”
在場的衆人聞聽此言,皆是恭聲道:“我等定與許老爺子共進退!”
許老爺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便是送別了衆人。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此地以後。
許老爺子目光便是落在了許姓郡尉的身上。
將後者招呼到自己的身旁。
對其開口說道:“你將我們許家的那幾位實力達到了三境武人層次的死士派遣出去。”
聽到這話的許姓郡尉一頭霧水。
不解問道:“老爺子,您不是請來了雙瞎嗎?”
“我們爲何還要將自己手底下的人派遣出去。”
許老爺子看着眼前這位讓自己恨鐵不成鋼的親兒子。
沉聲道:“有些時候,耳聽爲虛眼見爲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