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唯國王馬首是瞻的模樣。
在接了詔書後,還偷偷送上了錢財。
然後命人安排了庭院,以供使者休息。
布萊爾看着使者大搖大擺離開的模樣,臉上不由露出了冷笑。
這一番操作下來,等到使者回到王城彙報,絕對能麻痹遠在王城的國王贏丹!
心裡暗暗沉吟:“贏丹竟然收復了王城,真是出乎意料啊!看來,歐洲和反賊的決戰不遠了!
等到他們打得火熱的身後,誰還有時間主意嶺南的情況!
哼哼,等到他們分出勝負,爲了穩定局勢,無論是誰都必將承認本王的地位!”
布萊爾眯起眼睛冷笑,低聲吩咐道:“通知他們立刻到密室議事!”
地下密室裡,坐着二十多人。
有的身披鎧甲,有的身上穿着文官服飾。
在座的這些人,都是布萊爾的心腹下屬,每一個都是身居要職,掌握着不少精銳駐軍!
在南方,也有不少心繫贏丹的文武只不過這些人已經被邊緣化,根本無法接觸到南方的核心,這也是贏丹沒有安排送禮的原因之一。
在距距離歐洲王城不遠的地方守軍中,都是臨時搭建的大帳。
而南方,經過多年的經營,早已經修建了各種密室和通道。
即便趁着宣讀旨意的時候引爆炸藥,也不可能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更多的,可能是傷及那些心向贏丹的文武官員。
因爲他們心繫贏丹,自然把來自歐洲王城的詔書奉爲神諭。
可這些已經有了反心的人,壓根不會把詔書當回事。
在念着詔書的時候,會不會到場都難說!
也只有在這種秘密的聚集議事,纔會全部到齊!
這樣的地方,使者就算想來也沒機會啊!
很快,布萊爾進入了密室。
“拜見統領大人!”
“恭喜統領大人!”
一名名文武官員紛紛起身行禮,笑着道賀。
在使者宣讀的旨意中,任命了布萊爾接任北海統領的職務。
當然,贏丹的詔書裡不會說清楚知道愛爾蘭命不久矣。
更沒有想到,在使者到達的時候愛爾蘭已經病亡。
只說了愛爾蘭病重,讓年富力強的布萊爾接掌。
反正愛爾蘭在拒絕出兵的時候就上表病重,正好當理由。
布萊爾眯起眼睛,臉上掛着淡淡笑意。
雖然已經有了裂土自立爲王的計劃,可是能夠得到來自歐洲王城的任命,心裡也是很舒爽的。
畢竟,歐洲王城的詔書代表了正統。
能夠封官,提升身份,自然不會拒絕。
哪怕百年之後,自己的後代也會爲祖上的身份感到自豪。
就像史蒂夫和維恩。
兩人出身不同,所以史蒂夫爲看不起維恩。
而維恩,也很排斥史蒂夫。
最後才導致挖坑將二十萬邊軍給賣了!
這是新貴和老牌貴族之間的矛盾!
“一個官職而,無須如此。”
布萊爾笑着擺了擺手,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雖然嘴裡說不在意,但臉上的笑容充分證明了他此刻心情的舒暢。
等到重新坐下。
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起身問道:“不知道將軍召集我們所爲何事?”
頓時,所有人都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在祭拜了愛爾蘭之後,不少人都準備按照計劃回去佈置的。
誰想到,將軍突然召集議事,心裡不免疑惑。
對於稱呼,他們更喜歡用將軍稱呼代替。
對歐洲王城任命的官職,反倒不屑一顧。
都已經計劃裂土封王了,誰還在意秦國朝廷!
同時,不少人心中暗暗疑惑。
難道,因爲朝廷的任命詔書下來,將軍決定繼續在贏丹任職,不自立爲王了?
可是不對啊?
按照對將軍的瞭解,是絕對不會甘心只做一個秦國官吏的!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贏丹內亂的時候,召集他們這些心腹商議自立的事情了。
再說了
那些仍舊忠於贏丹的官員已經被各種藉口邊緣化。
他們的反心,已經昭然若見。
只是那層紙窗戶沒有捅破而已!
也不是沒有忠於贏丹的官員想要傳信揭發。
奈何上南方偏遠,所有道路都被封鎖。
那些送信的在半路就被攔下。
而敢通風報信的,也在意外中被‘刺殺身亡’了!
布萊爾目光在衆人臉上掃過。
這些人,都是他最信任的班底了。
沉聲說道:“贏丹的使者到來,此事你們怎麼看?”
頓時,下方衆人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種做壞事被發現的怪異感覺。
最先開口的文士位置靠前,從地位上看應該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想了想,小心翼翼試探道:“那將軍是想繼續做一名秦國官吏,還是當王呢?”
布萊爾眉頭一挑,傲然說道:“自然是爲王!”
能夠自立爲王,誰有願意居於人下呢。
下方一名滿臉橫肉,身披鎧甲的武將殺氣騰騰說道:
“那咱們就殺了使者,然後封鎖通往南方的道路!贏丹已經丟失了半壁江山,就不信贏丹還能有兵力打進來不成?”
“對對對!”
“言之有理!”
“我也贊同!”
“殺了使者,反了!”
頓時,在場的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臉上都露出亢奮之色。
南方軍團在南方經營多年,又手握重兵,真還不怕對方!
否則,又怎麼敢在贏丹剛剛內亂的身後就拒絕調遣呢!
根據消息,現在贏丹已經丟失半壁江山。
以馬克西爲首的反賊勢大,正在謀劃着攻打歐洲王城呢。
這個時候,即便是贏丹取代了那個昏庸的三世國王。
恐怕,也回身乏術了。
面對蠢蠢欲動的反賊都已經疲於應對,哪還有力氣管南方的事情。
別說出兵鎮壓,只怕是反倒擔心南方大軍趁機發動吞併吧!
下方這些文武高層也是看準了贏丹的軟肋,纔敢如此狂妄。
反正都要自立爲王了,殺個使者又算的了什麼呢。
就當是祭旗咯!
布萊爾皺起眉頭沉吟片刻,擡起了右掌輕輕下壓。
頓時,亢奮的議論立刻停止了下來,紛紛投去了關注的目光。
在南方,上首這位纔是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