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元翼便被隆煜與周正叫醒。
元翼睜開眼,看了看窗外,“這天色纔剛亮,你們就叫醒我幹嘛啊。”
隆煜將衣服丟給了元翼,“快穿衣服,是關於你何叔的。”
元翼趕忙穿好衣服,“真的假的,你們兩個知道嗎?”
隆煜先走了出去,“我們不知道,但門主他知道。”
元翼跟着隆煜走了出去,在一座亭子內,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着元翼等人,看樣子一直在等着他。
周正走過去,恭敬地說道:“門主,元翼來了。”
“好,你和隆煜先去練習我教你們的咒印術,我跟元翼有話說。”
“好。”
唐煊比劃了一下手勢,示意元翼近些說話。
“唐叔,您知道何叔的下落嗎?”元翼走近後,急切地問道。
唐煊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應該知道,正巧我的人今天看到他了。”
“您說的是?”元翼追問道。
“青田城城主龔聖。”
“龔天宇的父親?”
唐煊繼續說道:“對,他和你何叔的失蹤,肯定有着莫大的聯繫。”
“唐叔,他在哪,我要去找他。”元翼握緊拳頭,眼神中露出藏不住的擔憂。
唐煊揮了揮手,“跟我來吧,你可要跟緊我了。”
元翼踏步跟上,可不論元翼再疾步狂追,都始終趕不上唐煊的腳步,只能在後面捕捉其身影跟着。
到了一家客棧外,唐煊一個飛石,將窗戶擊穿,裡面一箇中年男子氣急敗壞地推開窗,“誰啊,找死是吧。”
元翼趕到時,中年男子已經一躍,跳了下來。
元翼剛跑上前去,開口想問,便被不屑一顧的中年男子一把推開。
“唐門主,你來這裡,所爲何事。”中年男子客氣道。
唐煊指了指元翼,“不是我,是他有事要問你。”
原來此人正是青田城城主龔聖,龔天宇的父親。
龔聖低頭看了看元翼,臉上仍然掛着不屑,“這小子,找我能有什麼事。”
元翼昂首挺胸,向前小踏一步問道:“我就是想問龔城主,我叔叔何邦銘,他人在哪?”
龔聖先是驚了一下,隨後大笑道:“我又不是捕快,我哪裡知道什麼何邦銘,馬邦銘的。”
元翼堅定地繼續問道:“可是,有人在你的辦公的府邸見過,你押着何叔,把他交給了其他人。”
龔聖扭過頭去,“笑話,他說是就是啊。我每天那麼多事要處理,接觸那麼多人,哪能誰都記得。”
元翼跑去將龔聖的衣袖拉住,“我求您了,您就告訴我吧,我叔到底在哪?”
龔聖一個甩手,將元翼推倒在地,“我告訴你,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憑什麼告訴你?小孩,要不是看在唐門主的面子上,我早一劍把你砍了。”
龔聖剛要走,元翼慢慢起身,提起雙槍,一個突步,便攔住了龔聖的去路。
“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要告訴我,你哪天將何叔交給了何人。不然,我拼了命也不會讓你走。”
龔聖手中御起金之力,喚出一柄鐵劍,一劍劈向元翼,“小子,你找死。”
元翼剛要抗下,便只聽“鐺”的一聲,一道火花擦出,唐煊手中的一柄摺扇將鐵劍擋下。
“唐門主,你也看見了,是這小子先挑釁我的。”
唐煊手中的摺扇一個順推,將龔聖推開,“這小子如果傷在你手上,我回去交不了差。總之今天我罩着他,好好說可以,但你別以大欺小。”
龔聖握緊拳頭,憤憤道:“唐煊,你可別忘了,這裡是奧克帝國,可不是你的地盤,你有什麼好豪橫的。”
唐煊手中同時升起數道符咒,“要不我倆比比,你若能打贏我,我立馬就走。”
龔聖剛準備起手去攻擊唐煊,便被一根絲線纏住了手,“唐門主,龔城主,別因爲誤會傷了和氣啊。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唐煊聽到來人的聲音,不禁心頭一驚,素聞炎帝身邊一佛一侍一監一妖,此次來的正是帝王炎駱的心腹,太監總管魏嬰。
魏嬰落地後,一副慈面善目,“想必唐門主與龔城主之間定是有什麼誤會吧,要不今天老朽做東,一起坐下來吃點喝點,這結自然就解開了。”
唐煊展開摺扇,扇了扇,“這酒以後可以喝,但今天這幾個問題,龔城主定是要答明白了,唐某纔會讓他走的。”
魏嬰擋在龔聖身前,“今天老朽非要管這閒事,唐門主不知道肯不肯給老朽一個薄面。”
唐煊與魏嬰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互不相讓,眼神交鋒片刻後,唐煊主動叩禮道:“魏公公的面子,唐某還是要給的。那今天就先告辭了,在此別過。”
唐煊抓起元翼,便一個飛身,準備離去。
“不留下吃點嗎?”魏嬰假裝客氣道。
唐煊擺了擺手,“不了,不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今天還得趕回去處理點事。”
魏嬰甩了一下衣袖,“是嗎?那真的是可惜了。那就下次我再做東,先欠着。”
唐煊點頭示意後,便與元翼縱步飛身離開。
龔聖連忙拜謝道:“多謝魏公公搭救,多謝。”
魏嬰立馬變臉,表情嚴肅,“管好你的嘴,否則只能將你抹掉,明白嗎?”
龔聖連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個字兒都不會說。”
魏嬰拂袖後,一個縱步躍到房檐上,“別在這裡久留了。”
龔聖跑兩步上前,“我辦完事,下午就動身回去,絕不久留,公公放心。”
魏嬰定睛瞧了一眼龔聖,“那龔城主好自爲之。”
說完,便瞬身離開。
龔聖在原地氣地直剁腳,“該死的唐煊,害得我差點小命不保。”
龔聖隨後一腳將客棧掩住的門踢開,大聲喊道:“劉管家,趕緊滾下來。我們抓緊辦完事,下午就返程。”
而在另一邊,唐煊將元翼放在其酒樓門口,“你先回去吧,你何叔的事,我勸你還是暫時先別冒險查了。”
元翼不解道:“爲什麼?難道就因爲剛纔那個人?”
唐煊搖了搖頭,“你不懂,他出現了,說明背後涉及的,可能是炎帝。在奧克帝國內,這幾乎是螳臂當車的送死行爲。”
元翼走上前一步,“不就是因爲背後涉及的勢力大,所以何叔和我姐才更加危險,那我就更不能放棄了。”
唐煊拍了拍元翼的肩膀,“我只能言盡於此了,小兄弟,接下來你想怎麼走,我就不陪你了,我不能拿着整個咒印門陪你去玩命。但叔還是那句話,暫避鋒芒,別衝動。”
元翼點了點頭,“唐叔,我明白您的苦衷。接下來,我一個人偷偷調查吧。我會小心,沒事的。”
唐煊猶豫地默認道:“好,那就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