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家祖祠驚現蝠族雕像,賓客變色,百姓震撼,雙方各執一詞,僵持不下。
董老聖人主持公道,辜雀暗自開口,一道偉岸的身影頓時朝祖祠激射而去。
公羊白臉色劇變,大怒道:“放肆!你敢衝撞我公羊一脈之先輩!”
說話的同時,他身影暴起,全身輪迴之境的威壓展露無疑,一道澎湃的掌力頓時朝那人而去,硬生生將其逼了回來。
而公羊家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連忙一個個站在了祖祠門前,把衆人的進路全部擋住。
退回來這人口中鮮血不斷,臉色蒼白,忽然大吼道:“公羊家!你們到底是懷了什麼心思?老夫替你們證明清白,你們反而對我出手,莫非那蝠族雕像真是你們祭拜的對象?你們真的是蝠族後裔?”
公羊白大聲道:“你胡說!我公羊家怎會是蝠族後裔?只是祖先安寢之地,焉能打砸攪擾?”
這人一口血痰吐在地上,厲聲道:“我呸!狗屁的祖先安寢之地?你們到底把誰當祖先?蝠族雕像都出現在了祖祠,這個你怎麼解釋!”
公羊白的臉色當然很慘白,他瞪大了眼,卻終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急慌慌道:“這、這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我們不能讓你砸。”
白髮老者冷冷看着這人,咬牙道:“你敢侮辱我公羊家祖先?找死!”
說着話,一步而出,全身元氣暴漲,竟然直接飛出,朝這人一掌轟然拍來。
辜雀眼中寒芒一閃,忽然大聲道:“不好!公羊家要滅口殺人!”
話音一出,上百賓客連連後退,而這人被掌力掃過,倒飛數丈,重重砸在地上,口吐鮮血,艱難道:“殺,殺了他們!他們是蝠族後裔!殺......”
說到這裡,他已然氣絕命短,生機盡散。
四下衆人駭然變色,紛紛驚退,而府外大街之上的百姓更是嚇得驚呼出聲。
整個晉都都像是亂了套了,黃尚臉色陰沉,低吼道:“你幹什麼?不就是衝撞祖祠嗎?並且尚未得逞,怎麼說殺就殺了?”
白髮老者臉色蒼白,瞳孔一陣緊縮,不禁大聲道:“不可能!他明明生死之境啊!我明明下手極有分寸,絕不會死的啊!”
辜雀飛身而起,穩穩落在屍體旁邊,大手一按,沉聲道:“你們公羊家好狠的心,畢竟是來參加婚禮的客人,竟然直接被一掌震碎五臟六腑,就算是神仙也難救了。”
一個個賓客轉頭就跑,稍微有點武功的,也不禁退後百丈。
公羊白大聲道:“不會的,他怎麼會死!”
辜雀瞳孔微縮,忽然朝前一看,便看到了隱藏在人羣之中的張茉兒。
這人果然和她有關係,生死之境,就這麼甘願赴死?她到底用的什麼手段?
冷缺站了出來,眯眼道:“當年蝠族入侵大陸,黃州、地州二朝深受其難,無數婦女被姦淫擄掠,生下孽種,竟然是人形。蝠族被無上不朽韓絕塵一劍斬滅,幾千年後,大峽谷旁忽然崛起了一個刀客家族,赫然就是你們公羊世家。”
說到這裡,冷缺已然大笑道:“如今你們祖祠祭拜蝠族雕像,這位賓客還未走進便被直接打死,要說你們公羊家沒鬼,老子絕對不信。”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外面百姓沉默。
公羊白只覺渾身發冷,連忙道:“董老聖人,您學識淵博,盡知歷史,倒是說一句話啊!”
董老聖人沉聲道:“蝠族勢力的確是在一萬年前被無上不朽韓絕塵一劍斬滅的,但這只是勢力,還有一些在外的斥候、密探等活了下來,也很可能孕育出後代。公羊家四千多年前突然崛起,也實屬異常。”
公羊家等人聽到這句話,不禁紛紛大吼出聲。
公羊白變色,厲聲道:“董老頭!你血口噴人!做學術者,怎麼可以胡言亂語?”
董老聖人淡淡道:“老夫只是就事論事,述說事實而已,你要是想聽假話,又何必要老夫來說?隨便找個人,許以利益即可。”
“老腐儒!你不要臉!”
白髮老頭大吼一聲,氣得七竅生煙,身影拔地而起,直直朝董老聖人而來。
而就在此時,一道黃光忽然閃過,一道無匹的掌力瞬間席捲開來,天地變幻,威壓蓋世,白髮老頭頓時倒飛而出,重重砸在地上。
其餘公羊家的人剛要出手,卻又生生止住,只因這人身穿龍袍,頭戴發冠,一臉慍怒,赫然便是黃尚。
黃尚的臉色早已難看至極,冷眼掃過四方,寒聲道:“董老聖人乃是我朝當代鴻儒,也是朕的啓蒙恩師,如今已然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了嗎?誰都可以隨意對他出手了?”
府內府外,無數人大罵出聲,一時之間,羣情激奮。
董老聖人桃李滿天下,當朝大員一半以上都是他的學生,天下無數讀書人都飽讀他的著作,深受影響,無不拜服。
剛纔要不是聖上出手,那麼一代聖賢,恐怕就此隕落。
情況愈發不對,公羊白急得滿頭大汗,急忙道:“二叔,你糊塗!還不賠罪!”
白髮老者顯然是旁系,平日裡囂張習慣了,所以性格衝動易怒,此刻反應過來,也是連忙道:“老朽一介武夫,不知天高地厚,不懂禮數敬節,還請陛下恕罪,還請董老聖人海涵。”
董老聖人沉聲道:“史實如此,若要證明清白,今日便當着天下英雄的面,當着晉都百姓的面,給我打碎蝠族雕像!”
“絕對不行!我祖祠......”
話還沒說完,張茉兒眼中寒光一閃,已然大步走了出去,淡淡道:“祖祠之中,祭拜蝠族雕像,按照黃州律法,抄家滅族,十族並誅!如今聖上隆恩浩蕩,封一公一伯,世代承襲,嫁掌上明珠,永結聯姻。你們公羊家卻爲一己之私,讓陛下在百姓面前難堪,你說萬一陛下要是狠下心腸,按律法辦事,又當如何?”
“就是!給你們機會自證清白,這是何等寬容?”
“砸毀雕像!自證清白!”
“砸毀雕像!自證清白!”
不只是府中,就連府邸之外,滿城百姓也開始大吼了起來。
一聲聲呼嘯傳入府中,百萬之衆齊呼,聲勢滔天,公羊家族的壓力愈發大了。
公羊白臉色蒼白無比,退無可退,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既然如此......”
話還沒有說完,辜雀已然開口道:“既然你公羊家實在不忍,那便由我等承擔其攪擾之罪吧!”
他說着話,身影一閃,化作一道電光,極速朝祖祠衝去。
“不可!祖祠決不可擾!天柱絕不可斷!”
白衣老者忽然大吼一聲,一掌轟然朝辜雀而來,掌力滔滔不絕,猶如五海傾覆,大地瞬間龜裂,命劫威壓盡顯無疑。
辜雀冷冷一笑,右手一揮,一掌直接將其打飛,身影已然衝入了祖祠之中。
而公羊家等人連連變色,紛紛出手,一道道身影拔地而起,直直朝內涌去。
張茉兒一臉冷笑,右手微微一動,人羣之中也不禁閃出幾道偉岸的身影,全身元氣澎湃如浪,竟然把公羊家的人一一攔下。
場面一瞬間便混亂了起來,無數賓客驚逃,四下百姓慌亂,一聲暴喝傳遍大地:“公羊家族!你們要公然維護域外蝠族嗎?你們是要造反嗎?”
暴喝之聲傳遍天地,黃麟一步跨出,右手提着一把金劍,厲聲道:“蝠族雕像,黃州大地之內,絕不能有!別說是你公羊家祖祠,就算是皇家園林之中,就算是先帝陵墓之中,都必須砸。這是我黃州人民最根本的底線,誰都不可以觸碰!”
他右手金劍猛然插在門前地上,沉聲道:“今日誰敢保護蝠族雕像,便踏過這尚方寶劍!以顛覆黃州政權之罪論處!”
聲音出,四下皆驚,公羊家族等人沉默駭然。
而公羊白大聲道:“不可!我婚禮之日,攪擾祖先,此罪難受!今日且先停下,來日我公羊白願自首謝罪。”
說着話,他一步跨過金劍,身影極速朝內而去。
黃尚變色,厲聲道:“公羊白!你是要造反嗎?這是皇室傳承之劍,黃州生民之劍,跨劍而入,便是謀逆之罪!”
聲音傳遍大地,府內府外萬民皆驚,公羊家族等人還未反應過來,整個祠堂忽然搖晃起來,竟然激射出一道道絢爛的金芒。
大地開始顫抖,一道道可怕的裂縫顯現開來,金色的光芒已然像是要掩蓋大地。
“不好!祖祠危險!”
一聲暴喝傳出,公羊家內部,連續衝出數道身影,直接跨過金劍,猛然朝祖祠內部而去。
黃尚大怒道:“放肆!我皇室傳承之劍,豈能由你等如此侮辱!”
聲音傳遍天地,外面的百姓已然是怒不可遏。
而就在此時,整個祖祠忽然爆炸開來,只見一條金龍忽然傲嘯而起,直衝天霄,發出一聲驚天龍吟。
龍吟之聲猶如驚浪,席捲天地無窮盡,命格威壓盡顯無疑,百姓壓抑不堪。
那長達百丈的金龍之軀,每一片鱗片鋒利如刀,頭顱崢嶸,身體完美,血眸利爪,無不證明着這個生命的偉大。
當金龍傲嘯,騰空而起,一股股氣運忽然從皇宮內部涌出,直直朝這邊而來。
黃尚臉色驚變,不禁破口而出道:“祖祠鎮金龍,吞噬皇室氣運,原來你公羊家族早有謀逆之心!你們還敢說自己不是蝠族後代嗎?”
聲音傳遍大地,與那金龍威壓同時席捲,強大的說服力頓時讓百姓信以爲真。
“想不到公羊家族竟然藏得這麼深,蝠族之後,實在太可怕了。”
“就算不是蝠族之後,但祖祠鎮金龍,吞噬皇室氣運,也絕對是謀逆之罪。”
“唉!聖上如此隆恩,卻也澆不滅公羊家的野心啊!”
一聲聲嘆息在人羣中響起,民心的天平已然到了黃氏一族身上。
接下來,大事可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