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橫的動作,荊平心中回想起了剛纔所見的那詭異場面,眼神中本來就有的警惕現在更爲明顯,眼光直直盯着張橫,好防備張橫的突然襲擊。
“嘿嘿。”
張橫冷笑一聲,舌頭不停舔着自己左手流血的虎口處,眼神和皮膚逐漸變的通紅起來。
隨着張橫的變化,荊平的心中不由的一驚,危險的感覺也開始籠罩了荊平的全身。
隨着危險的感覺越來越盛,荊平顧不得在細細觀察張橫的變化,雙腿猛一踏地,一股子爆炸性的力量就從腳底噴發了出來,身體如風一般直接衝向了張橫,雖然不知道張橫在搞什麼名堂,但荊平知道,絕對不能讓他準備好,雙刀疊加,猛地一劃,“嘩啦!”一聲,劇烈摩擦,擦出了幾絲閃亮的火星,企圖以刀身的火星,來迷惑一下張橫的眼神。
“想法不錯!不過還是太嫩了!”
此時的張橫渾身已經完全變成了剛纔吞血球時的狀態,嘴裡說了一句,身體通紅,同時極其熟練的做出了格擋姿勢,一隻匕首詭異的劃出,既遮擋了刺眼的火花,又進行了一次攻擊,同時右拳的拳套也飄忽不定,好似攻擊,又好似防禦,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條潛伏在洞中的蛇,給荊平照成極大的心裡負擔。
“叮叮噹噹”
幾聲兵器對撞聲響起,兩個人瞬間貼在了一起,開始不停的搏鬥。
張橫的拳頭和匕首隻是對撞了幾下,從刀上傳過來的力量竟然隱隱開始壓制住荊平,荊平感到心中駭然。
對於自己的力氣,他是有着充足的信心,可沒想到,僅僅是對撞幾下,荊平的雙手就開始有點發麻!
這時,張橫雙手一晃,拳匕同出,直直打向了荊平,同時嘴裡說道:“好徒兒!你就這點本事也敢和爲師動手!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達到如此境界,但是今天,你別無活路!”張橫瘋狂的說道。
隨後只見他招式不停,又陰又狠,極爲快速的攻擊着荊平。
荊平有些緊張了,雖然早就知道對方很難纏,但是達到這種程度,已經遠在他的計算之外可,在他使盡了全身本領的攻勢下,竟然如此輕鬆的被對方給破解了。他已經看到張橫那全身詭異的顏色,張橫在變成如此摸樣之後,力量,速度,反應,似乎都比剛纔上升了幾倍!
而且看對方的瘋狂的模樣就可以得知,這位名義上的“師父”張橫的狠話絕對不是說着玩的。
看來不使用那招是不行了。荊平冷冷的想道。
所謂的那招,是荊平在入門這一年半以來研究出自己的身體內的神秘能量最爲凌厲的招式。
運起全身的內力,把身體內的神秘能量直接擠壓出一部分,擠壓出的能量,會在外界形成一團能量,這能量的破壞力極爲驚人,而且受到荊平的操控,只要荊平心意一動,整團能量就會爆裂開來,其威力之大,無論是任何物體都將會憑空消失,一點痕跡都不留下,而且無聲無息,肉眼根本看不到,是他最爲強大的手段。
但是如今的他,因爲還沒有足夠的能力進行極快的發出這一招,所以每次動用“能量”之時,都必須要爭取到一定的時間,這纔可驅動“能量”這一招克敵制勝。爲此,自己必須爭取到一定的時間,而且此招一但發出,身體內的全部內力瞬間消耗完畢,一點一滴都不會剩下,神秘能量也會消失無蹤,其空虛乏力之感,會一直持續七天,也就是說,發完這一招,整整七天,他都沒有自保的力量。
想到這裡,荊平又看了看全身通紅的張橫,只見張橫瘋狂舞動雙手,其攻勢之凌厲,破空風聲之劇烈,都讓荊平感覺到了張橫必殺的決心,選擇已經很清晰了,一個是痛苦的活七天,一個是現在就得完蛋,哪個是荊平會選擇的?
明白了這個道理,荊平已經決定使用自己的最強招式,不過需要時間,荊平只有一邊不停的防禦張橫的攻擊,一邊努力鼓盪內力,擠出體內神秘能量的一部分。
張橫瘋狂攻擊了好一會兒,見荊平每次都能險險躲過,他目中血色一閃,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瞬間停止,突然張口,對着荊平就噴出了一大口血,血液在半空中開始變化,沒一會兒,十幾道月牙形的血色刀刃就開始形成,爭先恐後的嗚嗚衝向了荊平。
這些血刃的速度太快了,剛纔還在張橫那邊,可眨眼間就已到了荊平的這頭。
荊平大吃一驚!這血煞門的功夫怎麼如此詭異!血液竟然還能變爲攻擊手段!
要不是荊平渾身有着神秘能量的感知,他恐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已被這些血刃斬成了十幾塊碎肉!
荊平此時顧不得在吃驚,因爲血刃已經和他手中的雙刀發生了激烈的碰撞,血色和泛着寒光的雙刀的光芒閃耀個不停,還不停發出“叮叮噹噹!”金屬碰撞聲。
等血刃的攻擊全都消失之時,原本鋒利無比的的獵刀上,多了十幾道細細小小的尺許長的口子,雙刀的刃口處已顯的破破爛爛。不過幸虧這雙刀灌注了體內的神秘能量,鋒利無比,纔沒讓這些血刃徹底破環。
這種結果,荊平和張橫俱都一呆。
荊平是覺得,自己的雙刀在灌注了體內的神秘能量之後鋒利無比,肯定會所向匹敵,而且雙刀質地材料都是上好的精鋼,當初家中爲他大招這兩把獵刀時可花了家中大半的積蓄。可沒想到只是一些血刃,就能把灌注自己能量的雙刀砍的四處都是缺口,幾乎就要徹底報廢,這不禁讓荊平心中有些緊張,不知能否接下張橫後續的攻擊。
張橫則更爲驚訝。這血刃的威力他可是親眼見過的,當初爲了練成這一招,他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殺了多少無辜的人,付出了多少代價才掌握的。
這一招血刃,不但能毫不費力的切割山石,而且因爲本身就是自己身上的血,所以變得非常有靈性,會自動以自己的心意來切割敵人。所以剛纔的那些血刃,看起來雜亂無章,可實際上它們每一枚的動向,都是張橫在心神中暗暗操控的。
這也表明了,剛纔的攻擊,是一下子集中了張橫的全部心神,可就這樣,竟然連普通精鋼打造的雙刀也未曾摧毀,這讓張橫心中怎能不心中驚訝,對荊平更加的認真起來!
張橫和荊平俱都感到了對方的難纏與意外,開始有了不同的動作。
荊平因爲還在不停鼓盪內力,不停擠壓着身體內部的神秘能量,爲了施展出自己的必殺一招,所以明知張橫下面的進攻肯定會更加猛烈,但他沒有選擇,只能勉強硬着頭皮苦撐下去。
而張橫更是心思計謀俱都絕頂的人物,一見荊平從剛纔開始就沒有進攻,一直是被動防禦,整個人一直站在那裡一直不動,根本不進攻,就知道荊平一定在準備自己的絕招了,不是某個可以暴漲內力的秘法,就是某個極爲厲害的招式。
因此他毫不遲疑,也不敢遲疑,再次把全身的血液瘋狂的運動起來,開始擠壓他自身體內的鮮血!同時張嘴衝着荊平又噴出一口血液,向對面射出一連串的血色之刃。
這次的血刃體型與剛纔相比小了很多,但是勝在密密麻麻,連綿不絕,形成了一股子長長的血色刀刃。如同血液的海浪一般,氣勢驚人的奔涌過去,讓血刃和荊平的雙刀在一次不停的撞擊。
這一次,荊平不敢在以雙刀硬擋,反而不停的移動着身體,因爲他知道,手中的雙刀再也經不起撞擊了,如果失去了雙刀,他將沒有保護自己的武器,因此,荊平只能一邊不停的移動身軀,一邊努力擠壓體內的神秘能量,在實在躲閃不開的情況下,纔會揮舞雙刀抵擋一些,就這樣,他竟然險之又險的撐過了第二輪的攻擊。
荊平的心跳極爲快速,他在躲避攻擊的同時要擠壓體內的能量,還要觀察雙刀的承受力,同時更要計算着躲避的路線,這幾重心理上的壓力,負擔,使得他精神極爲緊張。
這些看似鋒利之極的數十、上百血刃組成的攻擊,卻被又躲閃又消耗的的荊平給抵擋了個乾淨。
張橫見此情景,心裡極爲暴怒,但表面上卻絲毫不顯,他的身體猛然一抖,口中也不在吐出鮮血了,手裡的斷匕和鐵拳卻血光大盛,就好像其體內的鮮血如同泄了口的洪水一樣,爭先恐後的涌入進了張橫的兵器之中。
鐵拳與斷匕得到了如此龐大的鮮血做爲後盾,鐵拳上顯現出了一個血液凝聚的拳頭,而匕首處卻出現了一絲紅紅的血芒,血芒慢慢變化,最後竟變成了一柄血刀!血光閃閃,同時隱隱還有腥味傳出,這個情景真是詭異之極,荊平見了心中更爲緊張了。
而張橫,好像是因爲體內的鮮血流失過多,本來通紅的皮膚變的極爲蒼白,但他一臉的兇殘神色。看樣子,他也深知拖久了的後果,準備出自己的絕招拼命了。
隨着張橫的一聲低吼,他身體猛竄,雙手拿着兵器,衝向了荊平,同時大喝一聲。
“血技!”
大喝過後,只見張橫手中的拳套兵器血光一閃,猛然發力砸向了地面。
只聽的一聲巨響,荊平身體頓時站立不穩,低頭一看,他所站立之處的地面都開始震動起來。
“斬!”,又是一聲爆喝,在趁着荊平站立不穩的情況下,張橫一點遲疑也沒有,血刀一揮,立刻風聲四起,腥味濃郁,極爲快速的的向荊平腰間橫斬而來,就聽“噹”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那血刀和荊平手中灌注神秘能量的雙刀對撞到了一起。
刀上的血色之光猛然大漲,似乎一時間無法切斷荊平的雙刀,但沒多久,荊平的雙刀之上隱隱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在看雙刀刀刃之處,血刀已經切進了雙刀的一半。
眼看自己的雙刀就要被徹底摧毀之時,荊平的嘴角卻突然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輕輕的說了一個字,就如同風聲吹過耳邊的感覺。
“滅”
一道光芒,瞬間籠罩了張橫的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