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冤家路窄啊?”
見到兩隻動物緊張的樣子,徐乙也明白了過來,敢情這兩個應該是天敵,今兒不知道如果碰到一起了,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龍爭虎鬥。
果然不出徐乙所料,在對峙了大概一分多鐘後,那隻怪蛇首先發難了,只見它在雪地上的尾巴往回一縮,緊接着如同彈簧一般,整個身體往七八米外的雪貂處彈射而去。
不過飛蛇的彈射雖快,那隻雪貂的動作更是快如閃電,徐乙都沒看到它是如何躲避的,雪貂就來到了飛蛇的後方,兩隻前爪按住了飛蛇的身體。
“呱呱!”
不甘被制住的飛蛇,尾巴反過來捲住了雪貂的身體,而雪貂則是死死按住飛蛇的頭部,不讓它有咬到自己的機會,一貂一蛇就在雪地裡翻滾了起來。
雪貂的雙爪極其有力,死死的將怪蛇的腦袋按在雪地上,任憑蛇尾抽打在自己身上也是毫不鬆懈,同時用牙齒撕咬着怪蛇的雙翼。
“飛蛇要敗了!”
看到那隻怪蛇的尾巴越來越無力,徐乙意識這場爭鬥或許就將決出勝負了,不過就在此刻,怪蛇腦袋處那金黃色的肉瘤,突然“啪”的一聲破碎開了。
伴隨着一股黃色的汁液飛濺,一股難聞的氣味同時瀰漫開來,雪貂似乎對這汁液和氣味很是畏懼,連忙鬆開雙爪往旁邊跳去。
但是就在此時,那隻怪蛇的腦袋,卻是一口咬在了雪貂的後腿處,雪貂口中頓時發出“嘰嘰”的叫聲,回頭一口咬住了怪蛇的七寸。
隨着雪貂瘋狂搖擺着自己的腦袋,撕咬着怪蛇的身體,那隻長着翅膀的飛蛇,逐漸的停止了掙扎,身體如同麻繩一般鬆散在了地上。
不過那隻怪蛇即使死後也沒有鬆口,腦袋還是掛在了雪貂的後腿上,徐乙不知道是否眼睛產生了錯覺,他感覺那隻雪貂的銀白色的毛髮,似乎瞬間變得有些灰黑了。
“嘰嘰!”
就在徐乙想站起來看個究竟的時候,雪貂忽然衝着他的方向叫了起來,那張原本可愛的模樣也變得有些猙獰。
“別怕,我不動!”
見識過雪貂那閃電般動作的徐乙,身體頓時僵直住了,他可不保證自己能躲過這玩意的速度,要是貂口有毒,那被咬上一口就慘了。
見到徐乙停止了動作,那隻雪貂又回過頭撕咬起怪蛇的屍體來,不過怪蛇的牙齒已經深深咬進它的肌肉裡,怎麼都無法擺脫下來。
這樣過去了一分多鐘,那隻雪貂的動作也緩慢了下來,地上零零散散撒着它的鮮血,似乎已經意識到沒有辦法擺脫怪蛇了,雪貂口中發出一聲尖叫,身體搖搖擺擺的往下放跑去。
“哎,別進那陣裡去啊!”
看到雪貂所跑的方向正是自己擺下的絕殺陣,徐乙不由站起了身子,說老實話,這隻雪貂的模樣確實挺招人喜歡的,徐乙可不想見它被陣法所殺。
不過雪貂並沒有搭理徐乙,而是拖着那隻怪蛇在雪地上奔跑着,就在距離絕殺陣還有四五米遠的地方,身形忽然消失掉了。
“掉進冰縫裡了?”
看到這個場景,徐乙不禁愣了一下,繼而想起在冰塔羣的外圍,的確有着大大小小的冰川裂縫,看來那隻雪貂是受傷之後掉了下去。
“可惜了,這兩個物種估計都是變異生物,死了之後不知道還會不會留有後代了?”
徐乙直起了身體,正想過去看看的時候,面色忽然一變,把身形又矮了下來,因爲他已經看到在山下兩百多米處,出現了幾個身影。
“來的倒是很快啊!”
雖然在雪山上的能見度很低,但徐乙還是看到了那是一行四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大個子,身上揹負着一個大包袱裹,後面有兩個人幫手往上擡着。
走在最後的是個中年人,身材不高,徐乙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在觀察到他的時候,那個中年人似乎眼睛往徐乙的方向看了過來。
“好敏銳的警覺?”
見到那人往自己的方向看來,徐乙連忙縮回了腦袋,心裡有些吃驚,他能肯定下方的四人沒有一個身具元氣,但不知爲何,他從那個中年人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
撐着一根柺杖走在最後的裴東,忽然停住了腳,喊道:“肥仔,停下來!”
“大哥,怎麼了?馬上就到那冰塔區了,咱們過去好好歇歇腳啊!”
雖然那個被封在冰層裡的人並不是很重,但是在雪山上揹着這麼個傢伙,饒是肥仔身體好,也是累的氣喘吁吁,恨不得將這見鬼的玩意給扔到冰川裡去。
“我感覺有些不對,前面……好像有什麼危險!”
裴東的臉色非常的嚴肅,就在剛纔他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就好像心臟猛地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一般,在瞬間停止了跳動。
裴東以前曾經有過三次這樣的經歷,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是裴東帶着剛組建盜墓團伙,準備襲擊陝省當地的盜墓團伙,來個黑吃黑。
心悸的感覺讓裴東果斷的選擇了放棄行動,但是就在撤退的時候,寂靜的墓地突然喧鬧了起來,四周亮起了火把,他們被包袱圍了。
雖然裴東撤退的比較及時,但是仍有兩人被對方的土槍擊中,丟了性命。事實證明,那種心悸的感覺救了他的性命。
在後來兩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也都是發生了同樣致命的危險,不過都被裴東有驚無險的躲了過去,正是有了那幾次的經歷,裴東用高價購買了兩支洋槍,以備危險時用。
“大哥,這地方荒的連個鬼影都沒有,能有什麼危險啊?”
走了七八個時辰的山路,肥仔的體力也耗費的差不多了,見到裴東停下了腳步,肥仔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敢情這百十斤的東西不是背在他身上的啊。
迎着山上吹下的風,裴東的鼻子突然動了一下,臉色隨之大變,急急說道:“少廢話,注意警戒,我聞到一股血腥味?!”
在說話的同時,裴東一把甩開手中的登山棍,身體直接撲到在了地上,背後的那隻洋槍變魔術一般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那動作敏捷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人。
江湖摸爬滾打了數十載,那種在血與火之中的洗禮,讓裴東對於鮮血的味道極爲的敏感,風中那一絲微不可察的血腥味,都被他給聞了出來。
“真有事?”
肥仔看到老大的動作,頓時愣了一下,不過他的反應也很快,直接趴到在了地上,把那具屍體擋在了頭前,將槍架在了袋子上。
裴東知道肥仔魯莽的性格,見他也拿出了洋槍,連忙說道:“別開槍,會引起雪崩的……”
雖然這個山體的積雪不如對面那麼厚,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也沒事,但如果是槍聲,肯定會使得雪層滑落下來,即使是一場小規模的雪崩,他們幾個人也斷無幸理的。
“老六,你託着點這東西,別滑下去了……”
聽到裴東的話後,肥仔臉上露出獰笑,反手抽出一把軍刺來,說道:“老大,咱們不敢開槍,對方肯定也不敢,況且洋槍也不是誰都能買到的!我摸過去看看是什麼人敢來找咱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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