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下吧檯前。
男人慵懶的倚在沙發上,輕輕地搖晃着酒杯,淺淺地品酒,胸前的白色襯衫前三顆釦子打開,露出了結實性感的胸膛。
另外一旁,一位一臉妖孽的男人同樣淺淺地品着酒,似乎想要跟着他的步調。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說話的,正是穿着白色襯衫的龍炎烈。
妖孽的當然是對老婆百依百順才跑來找人的雞先森了。
“好兄弟多年,我能不懂你?”上官凌浩微微挑眉,“這裡環境優雅,而又與世隔絕,是你的個人產業之一,可以各種享受而又不被其他人發現、找到。”
所以,他不來這裡,還能在哪裡?
“如此說來,你覺得我現在很享受?”龍炎烈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真是溫飽不知飢寒者的痛啊!
“我沒那麼認爲,但是,我老婆說你得對汪清妃負責。”上官凌浩學着白涵馨,打算坑龍炎烈一把。
果真,龍大少聞言,俊美的臉龐立馬陰沉了下來!
“我對她負責?負責什麼?因爲我不願意跟她結婚嗎?我沒答應他們要結婚啊……汪清妃的手,我都沒有碰過,負什麼狗屁責任?”
上官凌浩在一旁邪惡地笑着,並沒有回答他。
龍炎烈也不理會他,自顧着喝自己的酒,解自己的悶。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的意思是,橫豎你都不娶,那麼總不能繼續讓那個女人留在你家吧?趕走啊!”
上官凌浩直白地說道。
龍炎烈繼續沉默着。
上官凌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左思右想之後,得將一個自己在來這裡之前,剛剛從自家老婆那邊獲知的消息。
“那個什麼……方雪豔昨夜生了,生了一個女兒。”他說完,仔細地盯着龍炎烈的臉看着。
龍炎烈不耐煩地轉過臉正對着他,重重地將酒杯擺在桌上,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麼看!你很幸災樂禍是嗎?生就生,生就生啊!反正又不是給我生的,我管她什麼時候生的……”
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
要是有外人在場,而又聽不懂他們的語言的話,估計就會以爲他們現在就是在吵架。
上官凌浩覺得特別的無語……
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嘛,說那麼大聲,只會暴露出來你有多麼嫉妒人家!
有時候,上官凌浩覺得龍炎烈特別的純情,第一次愛人的男人,一致地悲催。
就是幼稚得像一個小孩,努力地表現得好像自己有多麼的不在乎,但是他並不知道,這在旁觀者的眼中,恰恰相反了,完全看得見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兩個人沉默地喝着酒。
半晌,最沉不住氣的,還是龍炎烈。
因爲他平時太強勢太冷酷,看着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內心,正因爲如此,他更是不能隨意地吐露自己的心聲。
只是,現在這個地方,就只有他和自己多年的好兄弟。
男人跟男人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是不能說、不可說的,何況,在愛情這一點上,他更早見過上官凌浩的無恥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