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眸,驀然變得銳利,與方纔的柔和不一,不過就是恢復了往日的難纏。
“今天的你,好像有點不對勁。”他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地挑着她有些尖細的下巴,微俯身,俊臉對着她的,薄脣近在咫尺。
白涵馨眸光一閃,不承認,更不否認。
以爲他會有下一個動作……畢竟,往日他就是那麼強勢,似乎容不得半分隱瞞半分抵抗。
然而,他的動作急促一轉,沒有繼續,只是以寬厚的掌心,輕撫着她略顯蒼白而冰冷的小臉,“是不是有點累?”
醫生說,她失血過多,需要多加休息。
白涵馨聞言,雪亮的眸,悠悠一黯,卻順階而下,微微點頭,“有點。”
“那走吧,我陪你……”上官凌浩伸出手擁着她的肩膀,拐着她往病房裡走去……那副模樣,頗有幾分迫不及待。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上官Boss,你不會就是爲了‘陪睡’才問白涵馨是不是有點累吧?
這嫌疑……成立。
恰逢午休時分,白涵馨在上官凌浩的“監視”之下,自覺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了,不如睡覺。
但是,現在說什麼情況?!!!
“你困嗎?”她瞪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上官凌浩搖搖頭,頎長的身子卻霸住了病牀大半位置,妖孽無比地盯着她看着,“我不困,但是你困。”
白涵馨據理力爭,“我困關你什麼事?你不睡覺卻躺在我的身邊,影響我的睡眠。”
“那我可以陪你一起睡啊,你就當我也睡覺不就行了?”他無賴地笑着,伸出手去拉她手中的薄被,“給我蓋點,空調溫度有點低。”
白涵馨狠狠地一把將被子拉回來,緊緊地抱在懷中,“上官凌浩,有沒有告訴你,你很無恥很無賴?”
“以前沒有,現在有。”
只她一個。
誰敢那麼說他。
再說了,除了她……他還真的沒有那麼對過誰。
白涵馨氣得嘴角抽搐,憤怒地躺在牀上,伸出手朝着中間比劃了一下,昨晚的三八線,被她如法炮製。
“三八線,你可別過線。”
上官凌浩不置可否,只是盯着她看着。
“看、看什麼看!”
“看你啊!我可以保證不過線,但是……”他盯着她說着,不知想起了什麼,邪魅的藍眸瞬間一冷,“但是,別說是區區一條三八線了,就算是銅牆鐵壁,只要我想靠近你,什麼都無法阻擋得了。”
他要她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爲他的遷就,他的縱容。
白涵馨回以深深一望,然而一個翻身,背對着他睡覺。
“轉過身來。”
她繼續躺着不動,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這麼側着睡,血液不流暢,你還想要你那隻手嗎?”他說着,語氣一冷。
白涵馨聞言,動了動。
雖然她覺得他有些誇大其詞了,但是****這行的,這雙手還真的不能損傷了,再三思索之後,她還是躺平了。
有個詞,叫做習慣。
上官凌浩對於白涵馨來說,就是從無法忍受到**忍受,久而久之,似乎也都習慣了。
這以她最終還是安然地入夢了爲證據。
只是,在她睡過去之後,上官凌浩卻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