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馨、涵馨,涵馨你在哪裡?”上官凌浩追到了分叉路口,猶豫了一下,朝着一個方向追了上去。(~
煙雨濛濛,冷風習習,只剩他焦急的腳步在尋找。
在他路過的某個路口,白涵馨手撐着傘,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望着他遠去的背影,早已淚流滿面……
她轉身離開,他往東,她往西,就像一條平行線上的背道而馳,註定了他們從此以後,只會距離得越來越遠。
風,再揚起思念的根,別再讓它變得茁壯,而是要讓它漸漸地枯萎。
讓歲月來沖淡所有澆灌思念的肥料,漸漸地,似乎忘記了曾經那麼深愛過……
這一天,逢春正二月。
是一個滿目瘡痍的歲月。
白涵馨悄無聲息的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彷彿要斷了所有的過去重新開始,不讓任何人尋找得到她的蹤跡。
同時,上官凌浩消失了整整一週,再回來的時候,決定去法國發展他的服裝界。
曾經漸漸地走向了相交的兩條平行線,似乎已經超過了那個交點,註定只會越來越遠。
原來,上天註定了他們只是兩條交線,一生只有一個交點——
一個月之後。
上官家別墅內。
將近一米高的擺設花瓶被男人火大的推到,碎片四濺。
“你說,爲什麼兩個孩子搞成了這個局面?”上官風彥死沉着臉,冷冷地望着坐在轉椅上一動不動的女人。
他們每次一見面就吵得沒完沒了,所以,她回來市幾天,他反而就去了美國。
現在,她讓他回來市……
離婚。
終於,還是提出離婚了。
只是,沒有想到不是他們才離婚,白涵馨和凌浩也已經勞燕分飛。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待會兒再談,你還是先把離婚協議書籤了吧。”鍾璃面色淡漠如水,不起半分波瀾……不,興許只是不再爲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再起波瀾。
就好像她在昨天將所有收藏的茶葉、茶具都丟了一樣,從此以後,不再觸碰。
再是鍾愛,也總有厭倦的一天。
“厭倦”其實是兩個詞的縮寫,它是厭惡和倦怠。
曾經,她就厭惡了,可是她沒有倦怠,漸漸地,疲倦到了靈魂深處。
一個21年前就該結束了的婚姻,讓她維持到了現在,已經足夠了。
凌浩已是一個大男子漢,上官家的羽翼已經所向無敵,她現在只想要做回自己。
完完全全。
不曾誰被束縛,不曾被愛所累。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就連一刻也等不了了嗎?”上官風彥極像上官凌浩的鳳眸微眯,盯着那個一臉冷色的女人。
依然美麗,依然高貴,卻是變得更冷漠。
冷得讓他不敢再靠近,每次一靠近,都只有一個被她凍傷的下場!
“是,我迫不及待。”鍾璃終於擡頭望向了他,澄澈的水眸,黑珍珠一般的雪亮,即使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卻還是讓上官風彥的心跳漏掉了半拍,
“涵馨、涵馨,涵馨你在哪裡?”上官凌浩追到了分叉路口,猶豫了一下,朝着一個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