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換好衣服,拿過了包包的時候,看見了包包裡的那條綵帶,再次拿起來仔細端倪着。
綵帶上有一塊地方沾染着染料。
好熟悉的染料。
倏爾,腦子就像開明瞭一般,一直想不出來的熟悉感,終於漸漸地浮現出了**——
她想起來了。
完全的想起來了。
這是幾年前,她與三少一同作那副畫的時候,因爲她不小心將染料低落在地,一小滴就滴在了那條綵帶上。
本來,是不想要要用了,但是韓三少說,因爲滴上了染料,這綵帶倒顯得獨一無二了。
時隔已久,她漸漸地忘記了。
那一晚回去韓家,取了這畫的時候,她因爲中了劉清的計,所以意識不那麼清明,情況又危機,對此沒有多加註意。
所以,她對綵帶的印象依然是幾年前,爲此,纔會一直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這條綵帶。
“呵呵……”她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FASHION公司頂部大樓。
新上市產品的總結大會剛剛結束。
負責此事的幾位高管跟着大BOSS一起往前辦公室,正在詳談——
有人直接將辦公室的門一腳踹開。
因爲辦公室的門只是關上,並未落鎖。
畢竟,BOSS的辦公室的門,誰敢不敲門、不經允許就進去,還需要用鎖來**嗎?
衆人聞聲,十分震驚地轉過頭望去——
只見,那個美麗的女人,神情冷肅,冷眼一掃——
“涵馨。”上官凌浩看着白涵馨出現,起先是一喜,隨即覺得她的神態不對勁,何況她還是“踹門”進來的。
幾位高管面面相覷,不用他們二位出聲,很自動地一個個地退出去了。
還十分體貼地幫他們將門給關上。
白涵馨冷臉冷眸,一步步地往前走過去,隔着一張辦公桌,站在了上官凌浩的面前。
嬌豔的紅脣,微微半撅,勾勒出來的,卻是一個充滿了嘲諷的弧度。
她擡起手,將手上的資料微微散開。
上官凌浩緩緩地站起來,面對着她,極美的鳳眸裡,深沉得幾欲掐得出水來,性感的喉結微微上下滾動,證明着他受波動的情緒,眸光微閃。
白涵馨看着他沉默着。
冷冷一笑,揚起手將資料甩向他的臉。
紙張飄落滿地。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冷凝到了臨界點——
白涵馨滿眼失望,擡眸對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問道:“上官凌浩,你到底騙了我多少?!”
一吐氣,皆是冷意。
就如她此時對他深深地失望。
上官凌浩的藍眸,深邃如淵,幾乎毫無波動,優美的薄脣緊緊地抿着,目光悠悠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依舊一語未發。
“你怎麼可以信誓旦旦地告訴我,那幅畫你從未見過?你怎麼可以若無其事的給別人打電話,說是爲我尋找那幅畫?”
“你怎麼可以從我的手中拿走了那條綵帶,卻告訴我,你從未見過,你不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