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的那個人打了兩次電話,那邊才接通了。
他將白涵馨的意思說清楚了,並且將白涵馨取的畫名給奉上——
白涵馨這邊,是聽不見對方的聲音的。
只是,沒一會兒,就聽畫廊的那個人笑嘻嘻地朝着她說道:“白小姐,顧宸大師聽了您給取的畫名之後,十分高興,想要與您聊聊,不知……”
“我沒空,讓大師趕緊給句話,能賣即賣,不能的話,我就走了。”白涵馨昂着下巴說道。
嗯哼,她也可以很大牌!
畫廊的人,權衡一下,覺得兩方都不好得罪,連忙又將白涵馨的意思轉達給了顧宸。
完了,掛了電話,指引着白涵馨等人,“來來來,麻煩在此等候着,畫我們儘快給你們裝裱好。”
白涵馨儘管微冷着臉,但是微翹的脣證明了她的好心情。
有一種戰勝感在心裡咆哮——
頓然又不覺得那位畫家討厭了。
畢竟,誰有誰的原則吧,何況他們這些藝術家,有時候確定很看着這個。
不過,她達成要求了,他倒也很爽快的。
“瞧把你樂的。”上官凌浩擁着她,薄脣重重地吻了她一口。
看着她喜滋滋的小樣兒,真是想要疼寵到骨子裡。
白涵馨心情正好,又逢跟着他們的那下屬隨着畫廊的人去辦理手續了,便回舔了上官一口。
還得上官心肝兒一個顫抖,差一點就狼血沸騰了——
在她的紅脣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薄脣轉向了她的耳邊,與她輕輕地咬着耳朵,“你給我等着,看我回去了怎麼辦你……”
“誰辦誰還說不定了。”白涵馨將他微微地推開。
心情大好,不跟雞先生計較。
一輛轎車馳騁在寬敞的大道上。
車裡的男人,表情有些木然。
優美略顯豐潤的脣瓣,微微地動着,一遍遍地念叨着幾個字:等風來、等風來、等風來……
竟然有人看透了他畫裡最深的含義!
竟然有人看穿了他的心!
倏爾,他猛然地回神,對着司機說道:“快,返回去畫廊。”
司機不明所以,但是他也不敢多問,只將車子往前開,到了轉彎的路口,才轉彎返回——
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在顧宸的心中越發的膨脹起來。
他想要見到那個買畫的人。
突然十分的想見。
在孤寂的汪洋裡,他漂泊的太累、太累、太累……
從來沒有人懂他。
哪怕是跟他最親近的人:落舒。
直到現在,一個愛畫之人看懂了就連他自己,似乎也未曾完全明白的畫的意境,那麼的深沉。
他太孤寂,太矛盾。
就像一直以來的感覺一樣,總在探究着過往,卻又總在提醒自己,要拋棄那已經被遺忘的過往……
只是,在內心的最深、最深、最深處,他竟是依然在等待。
執着地等待着,期盼着那遠方的風,能夠帶給他答案……
車子火速的返回畫廊。
當顧宸回到畫廊的時候,畫廊的負責人愣住了,“顧大師,您……”
“買畫的人呢?”顧宸情緒激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