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希望蘇樹早點跟女人在一起,這樣的話,就等於又解決了一個潛在的情敵了。
“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什麼陳年老醋你都吃,累不累啊!”她瞪了他一眼,卻牽起了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握,“我……”
她吞嚥了一口口水,嚥下了喉頭之間的酸澀感,壓抑住了內心的恐懼感。
這個時候,他們只能堅強、以及相信命運。
“上官,你放心,不管結果如何,我白涵馨這一生都只愛你一個人,真的。”
她知道,他在病痛的折磨之下,以及內心的煎熬之下,十分的難熬。
在他的心底,一定十分矛盾。
本就是一個佔有慾十分的人,但是,他又那麼疼她,一定時常在想,如果最後他真的有個什麼閃失的話,那麼她要怎麼辦?
她懂他心底的矛盾。
想到她孤孤單單的話,他一方面希望她能夠有新的生活,有新的幸福,一方面又覺得恨死了能夠讓她再愛上的男人了!
一面希望她幸福,一面又不是真的希望她愛上別人……這個矛盾的傻男人啊!
上官凌浩有點賤賤的笑容漸漸地收斂了起來,無聲地將她攬入了懷裡緊緊地抱着。
有她這句話就夠了。
哪怕真的要與死神做鬥爭,他也要堅持到最後,“涵馨,對不起,我是的態度太消極了,我怎麼能忘記我答應過你的,哪怕是要死,也不能死在你的前面。”
這句聽着有點像是詛咒……然而,那是最情深的承諾。
拿着生命做承諾。
中午的時候,白涵馨離開了醫院,前去接蘇樹,經過夫妻倆的這次談話,上官凌浩的心態變得好多了,求生意志更是前所未有的。
白涵馨過來接蘇樹,蘇家那邊也派人過來了,行李什麼的都是蘇家的人前來安排帶走了。
此時,蘇樹就抱着聚寶盆,坐上了白涵馨的司機開來的車子。
白涵馨沒有帶着雙胞胎過來,等着接蘇樹過去家裡。
蘇樹跟聚寶盆說道:“叫白阿姨。”
聚寶盆仰着小臉,聲音稚嫩地乖乖叫了白涵馨一聲,“白阿姨好,我是聚寶盆。”
白涵馨聞言,忍俊不禁,噗嗤一笑,摸摸他的腦袋,“真乖。”
蘇樹笑着看她,抱着孩子跟她一同上車坐在後車座,“沒辦法,孩子的媽估計很愛錢吧。”
他知道她笑什麼。
白涵馨伸出手將聚寶盆抱過來,跟他說了幾句話,他倒沒怕生人,只是不要愛理她的樣子。
“過幾天就好了。”蘇樹說道。
剛開始認識聚寶盆的時候,他也不太愛搭理他。
“他媽媽沒有過來?”
蘇樹聞言,深邃的眸子微微一黯,輕輕地點頭,“嗯……她有她的生活。”
白涵馨見狀,不好再繼續問了。
其實,在機場的最後一刻……
他們踏入安檢之前,黃慧娟還是來了,戴着一副墨鏡;蘇樹覺得,兒子應該說得沒錯,她的眼睛一定是紅腫着的。
她靜靜地站在外頭看他們。
當時,蘇樹就放下兒子,自己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