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她怎麼解釋?
那位候先生就是按期光顧她花店的老顧客罷了,什麼叫她招惹他?
她推開了他,準備下牀。
“幹嘛去?”他伸出手扯住了她。
“洗澡去,難受。”她撇撇紅脣,拿開了他的手。
這會兒,龍炎烈倒也不急着逼她回答。
沒關係……
又不是沒遇過情敵。
她說不說都不太重要,情敵這種東西,還是需要自己親自去打跑了才能永絕後患之憂。
“豔豔,一起洗。”他連忙跟了上去。
方雪豔沒怎麼理會他,走進了浴室。
當然,龍炎烈跟上了,剛得了一陣甜頭,現在要多勤快就有多勤快,否則,你以爲他爲什麼不太逼問方雪豔?
就是瞧出來她的不快……
所以,他按住了內心的那一絲絲的酸味,忍了!
不想因爲這件事情破壞了兩個人好不容易打破的僵局,說白了就是……橫豎給上了,那麼僵局就是打破了,先將女人搞到手,情敵這種東西,慢慢死,一打一個準死。
至於浴室……
洗着水,卻擦出了火。
男人貯存已久、存到爆棚的彈力總是很有爆發力的。
翌日。
方雪豔沒去店裡,睡到中午才餓得起牀了,轉過身,朝着身側的位置摸了過去,身邊的位置一片冰涼。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有一種不是很真實的感覺……昨晚迷迷糊糊,混混沌沌,又似太美,讓她不禁懷疑,那始終只是一個太過真實的夢?
前去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之後,她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醒了?”
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
她一愣,緩緩地擡頭看過去,他穿着一件居家休閒短褲短袖,正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高大頎長的身子,懷裡抱着女兒餵奶粉,俊美的臉龐上盈溢着柔情,窗外明媚的太陽光線照射進來,散落在他的身上,一身光輝……
興許是他渾身的明媚,讓她覺得有些不適應,不然,怎麼覺得眼眶突然有些溼熱?
她眨眨眼,將眸間異常的溼熱感擴散,微微一笑,朝着他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
小丫頭看到她出現,有些歡喜,在他的懷裡撲騰着手腳。
此時,他見女兒也喝得差不多了,拿開了奶瓶放到了桌面上,抱着她站在自己的腿上,這個姿勢好消化。
“餓了嗎?先去吃飯?”他轉過頭看身邊的女人,湊到她的面前,薄脣輕輕地吻過她的脣角。
她微微一笑,主動地回吻了他一下,這一個主動,差點讓他熱血沸騰……只不過,現在還真不是好時候。
“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吃。”她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兩個人靠得很近。
念念站在龍炎烈的腿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之前,扯着他的衣服,一直跺着腳,然而,自家父母太專注,她徹底地被忽略了……
“好,我陪你。”
兩個人膩歪了好一會兒,才一塊兒上桌,飯菜正好熱着,就是等着中餐,現在方雪豔醒來正好。
阿澤跟吳媽出門去超市買東西了,吳媽這個人是比較聰明的,這個時候出門,就是爲了給初和好的那兩個人騰空間。
龍炎烈確確實實就是“陪”的,他就坐在一旁陪着她,看着她吃,偶爾負責幫她夾夾菜。
小念念烏黑的水眸一直轉溜着,胖胖的小腳丫子在龍炎烈的腿上踩來踩去,看着吃着飯的方雪豔,一個勁兒的舔着小嘴,偶爾還會討好地跟方雪豔咿呀個兩聲求關注。
“念念也想吃嗎?”方雪豔覺得女兒的樣子實在討喜得緊,用筷子尖頭沾了一點肉汁湊到她的小嘴邊。
念念緩緩地張開嘴巴輕輕地含住,就跟喝奶粉一樣,粉嫩的小舌頭纏了上來吸吮了一下。
方雪豔抽回了筷子,看着小丫頭磕巴了一下小嘴,然後粥皺小眉頭,不禁覺得有些好玩。
龍炎烈盯着女兒的模樣,笑着跟方雪豔說道:“她覺得有點鹹了。”
“噗……”方雪豔覺得好笑,因爲女兒磕巴了小嘴幾下,小手就往她的身上抓來,“小貪吃鬼,別瞧着鹹,她還想繼續嘗呢。”
龍炎烈抱着女兒換了一個姿勢,讓她轉移注意力,然而,他一換小丫頭就不幹了,在他的懷裡掙扎了起來,眼看着就快要哭了。
“你隨便她。”方雪豔說道。
龍炎烈便恢復了原來抱着女兒的姿勢,小丫頭轉過臉繼續朝着方雪豔討好地咯咯直笑。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這翻臉比翻書還快。
方雪豔又拿筷子沾了一點兒肉汁湊到她的小嘴邊讓她吸吮。
如此四五次之後,念念才膩了,乖乖地躺在龍炎烈的懷裡,享受地眯起了眼眸似睡非睡。
“豔豔。”
“嗯?”
方雪豔擡眸看向了身旁的龍炎烈。
然而,他什麼都沒說,在她擡頭的時候,湊上前快速地在她的脣上吻了一下,笑着看她,“沒什麼,就是想要叫你一下。”
無數個寂靜的夜裡,他無數次地喊着她的名字,可是,迴應他的只是寂靜的夜,以及那翻天覆地的思念帶來的折磨。
如今,他能夠靠近她,喊着她,得到她的回眸相望。
有些事情,他是一個男人,不是不在意,不是不甘心,只是相比起自己得到的幸福,那些又算得了什麼?
在愛情裡,太多計較得失,就難以得到更多的幸福。
“你神經病啊……”她低聲罵道,哪有人莫名其妙就喊人家一聲的。
可是,罵歸罵,她眉眼之間都是柔情、都是笑意,因爲幸福在心中。
一頓飯下來,她慢吞吞地吃着,他耐心地陪伴着,四周彷彿都是甜蜜的氣息,曾經以爲已經遠去的幸福,驟然之間回到身邊,如此歡喜,旁人難以難受得到。
“烈。”
“嗯?”
“呵呵……沒什麼,我也是想要叫你一下。”她直笑着看他,學他方纔的模樣。
她也曾在夜裡,懷着萬千纏綿的思念,一次次地、偷偷地喚着他的名字,迴應她的,是夜色無盡的黑,還有漫漫的絕望感。
“不能,你不能只是叫我一下。”他笑着抱着似乎已經沉睡過去的女兒換了一個位置,湊到了她的臉前,俊臉幾乎貼上她的臉,“以後,你叫我一聲,就得親我一下。”
方雪豔揚着紅脣,“我不親。”
“你不親沒關係,我親。”他笑着說道,俊臉再往前一點,吻住了她柔軟的紅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