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憑着以前身體裡的記憶帶着書秀來到了莫愁房間的偏門處,她見雲沁月正將那碗燕窩遞到莫愁的手裡,她忙奔進一把將碗奪過去道:“姨娘,這燕窩有毒,不能喝!”
雲淺的到來,讓沁月嚇了一大跳,莫愁也有些吃驚的道:“淺兒,你怎麼來呢?”
沁月的眼睛微微一轉,滿臉不自然地道:“這不是五小姐讓我給三姨太送來的燕窩嗎?怎麼可能有毒,五小姐真會說笑話。”
雲淺冷笑一聲,一雙清冷地眸子直直地盯着沁月道:“這碗燕窩真的是我讓你送來的那一碗嗎?”
“五小姐說笑了,這一碗若不是五小姐讓奴婢送來的那碗又是哪一碗?奴婢一介婢女,難道還能變出燕窩來不成?”沁月被雲淺那雙眼睛看得極度不自在,卻強自鎮定的解釋。
莫愁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有些心裡霧裡,她輕聲問道:“淺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淺輕聲道:“姨娘一會便知。”
她拔下頭上的銀簪放到碗裡,只片刻,那枚銀簪便變成了黑色。
她看着沁月道:“你說這碗燕窩沒有問題,那你就自己喝下吧!”
雲淺聽聞了一下,便聞出那碗燕窩裡下的是十沸散,十沸散顧名思義,要在胃裡翻騰十次之後纔會毒發,算算時間,剛好是是她早前和沁月約定的時間。
蘇巧慧行事還不是一般的陰毒,把種種事情算計得極爲到位,若她不懂醫術,怕是都會着她的道。
沁月見計謀被識破,扭頭便欲逃走,雲淺拔出一枚針便刺在沁月的風池穴上,沁月只覺得頭暈的厲害,頓時便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莫愁一看到這種情景,也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心裡頓時又惱又恨,她若不死,蘇巧慧又豈會放過過淺兒,她若死了,蘇巧慧怕也不會放過淺兒,她有些擔心地道:“淺兒……”
“母親不要擔心。”雲淺輕聲道:“這件事情是有人處心積慮在對付我,連累母親了。”
莫愁嘆了口氣道:“沁月是大太太的人我是早知道的,早前你讓我回來留意煎藥之人,我親眼看到她往我的藥裡下東西。你說你連累了我,只怕是我連累了你,淺兒,你若不是我的女兒,她又豈會這樣對你!”
書秀跟在老夫人的身邊已有一段日子,又是個伶俐的,她一看到這種情景也能猜到幾分,她輕聲對雲淺道:“五小姐,要不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夫人吧,讓她爲你做主。”
“就這樣告訴老夫人是沒有用的,他們根本就不會承認這件事情,沒有人親眼看到她們往碗裡下毒,到時候再把責任一推,反倒會讓我們落個不是。”雲淺微眯着眼睛道。
書秀一想也極爲在理,當上便又問道:“五小姐可有更好的法子?”
雲淺的眼裡滿是幽深,她低低地道:“書秀,今日的事情你是全部都看到了,老夫人將你送到我的身邊你便是我的人了,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