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舟雖然極度不喜歡楚天玉,但是此時看到楚天玉那張腫得和豬頭差不多的臉,再想起以前路竹曾在他的面產說鬱興對楚天玉是如何如何好的事情,他的眼裡倒有了一分不屑。
對於像鬱興這種自私只求自保的男人,他也是看不起的,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他覺得有些沒意思。
他冷冷地道:“爺不打女人。”
鬱興聞言一愕,沒有弄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楚遠舟又極爲好心的提了一句道:“你打不打女人?”
鬱興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擡起手重重就給了楚天玉一巴掌道:“你這個賤人,平素就喜歡生事,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楚遠舟的眉毛掀了掀,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如果這就是路竹嘴裡所說的感情深,那麼他實在是要好好看看,他們兩人的感情到底深到哪一步了。
他雙手半抱在胸前,看了看後又用一隻手半拖着下巴,眼裡的譏諷更重了些。
驛站裡其它的那些官差就在門外,看到這一幕之後輕輕嘆了一口氣,卻在心裡極度的鄙視鬱興,男人打女人從來都算不得是有本事的。
楚遠舟見楚天玉那張紅腫的臉已被鬱興打得有發黑,一枚牙齒也從楚天玉的嘴裡吐了出來,他便知道再打下去楚天玉便要死了。
他今日是玩得高興,但是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弄出人命來,當即不屑地道:“雖然我不知道平南候府裡的家風如何,但是平南府這樣的家暴看起來就有些血腥有些暴力了。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打的。”
“是是是。”鬱興聞言輕鬆了一口氣,忙停下了手。
只是他的手才一停下,楚遠舟又一記巴掌朝鬱興扇了過去。
這一次鬱興被打得有些蒙了,他有些不解地看了楚遠舟一眼道:“世子這是做什麼?”
“你這樣打我家妹子,是欺楚王府沒有人了嗎?”楚遠舟怒氣衝衝地道:“這裡是京城你都敢這樣對她,若是回了平南候府,還不知道如何欺負她!”
鬱興這纔想起,楚遠舟雖然不喜歡楚天玉,但是楚天玉畢竟名義上還是楚王的女兒,他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他一直覺得他還算是個機敏的,可是遇到像楚遠舟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他了無計可施,他求饒有錯,捱打有錯。打楚天玉有錯,不打楚天玉還有錯。
這世上哪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人,他心裡有些不服,卻又知道在他眼裡看到的那些不講道理的事情,從楚遠舟的嘴裡出來,只怕又得成爲一堆的道理。
這一次鬱興乾脆選擇不說話。
楚遠舟果然極爲大度地道:“皇上讓我來請你,沒料到卻撞見你如此對待我家妹子,遲些我一定要請皇上爲我家妹子做主,哪能讓你這樣白打了!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楚王府?”
鬱興氣得七竅生煙,卻又只能將這事生生忍下,當下咬了咬牙後道:“世子,這事只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