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遠舟笑了笑道:“其實這件事情到這一步只是進行到一半,後面的才更有意思,皇后竟當着皇帝的面將楚墨這些年來和楚事爭鬥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然後再說到上次楚束對楚寒下手的事情,她說楚束根本就沒有出手,這一切都是楚墨的算計。”
雲淺的眸光深了些,楚遠舟看了她一眼後道:“皇帝自然是不信這件事情的,當即命人將楚寒詔來,然後皇帝讓人當衆當楚寒身上的衣衫脫了下來,楚寒的身上自然是沒有那個傷疤的。”
雲淺緩緩地道:“皇帝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憐。”
楚遠舟笑了笑道:“這一次楚墨應該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只怕也沒有想到皇后還會再提起這件事情,且是用這樣的方式提起。”雲淺看了楚遠舟一眼道。
楚遠舟笑掀了掀眉道:“沒錯,所以皇帝當場就被氣得吐血了,當即就罵了楚寒一頓,楚寒倒是個有心思的人,當場竟將這件事情認下了,只說楚束當年曾欲搶他的心上人,他懷恨在心,所以就想着給楚束一點顏色看。”
雲淺想起當年剛見楚寒時,他有些老成,又有一些天真的樣子,當下忍不住嘆了口氣。她在心裡隱隱覺得楚寒嘴裡所說的心上人指的是她,一時間,她的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
“皇上怎麼處罰楚寒?”雲淺問道。
“皇上吐血暈倒被太醫救醒之後,他下的第一道聖詣就是讓楚寒成親之後立即去守南疆,非詔不能進京。”楚遠舟看着她道。
雲淺知道南詔是在大周的西南方,那裡離西涼很近,四處都是崇山峻嶺,那裡的溼氣很重,非詔不能進京就意料着楚寒徹底失寵。
她再次輕嘆了一口氣,雖然不贊成楚寒的所作所爲,卻又覺得那其實是他最好的選擇。
楚遠舟笑了笑道:“怎麼?捨不得?”
“又在胡說八道了。”雲淺輕輕咬了咬脣道:“我只是有些感嘆罷了,德妃將楚寒養大,楚寒卻用他自己的一生去換楚墨的皇位,只怕他就算是這樣做了,皇帝也不會將皇位傳給楚墨。以前我曾戲開過他數次,雖然被他纏得很煩,但是就算是我那樣戲弄他,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我的性命。”
楚遠舟的眸光深了些,雲淺又道:“楚寒一出來頂罪,想來楚墨就沒事了。”
“嗯。”楚遠舟輕應了一聲後道:“只是就算是他出頂罪了,皇帝的心裡也是清楚的,所以有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楚墨只怕已被皇帝踢出了儲君之位的名單。”
雲淺看了他一眼道:“想來這一層楚墨也想到了,所以他必定會用想更多的法子來奪皇位。”
楚遠舟輕輕點了一下頭,雲淺靠近他的懷裡道:“所以你以後要更加小心了,昨日裡平南候府的世子和世子妃來王府了。”
“他們是不是閒得太無聊了,跑到王府裡的來做什麼?”楚遠舟有些不太高興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