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雲箏聽到這些故事的時候,覺得那個故事聽起來實在是可怕,卻又覺得只怕是以訛傳訛,又豈會有那麼蠢的女子,竟被人騙到這一步而不自知。
可是此時眼前的薜信義卻讓她的心裡升起了這樣的感覺,當初在雲府的時候,她與薜信義剛認識的時候,她沒少賙濟他。
只是那個時候她只是一個不得寵的庶女,賙濟起來能力也有限,他也曾教唆過她讓家中值錢的物事拿出來變賣掉給他做學資,只是雲箏當時雖然身陷情網,卻一直是個冷靜之人,覺得那樣的行事對於一個讀聖賢書的男子而言是個侮辱,所以她拒絕了,並告訴他男子漢應該無愧於天地,若要有學資也應該是自己努力去掙,而不是從她這裡拿。
而她的雖然說得有些狠,當年卻還是把她所有的月錢都給了他,只是並未做出過變賣府裡東西的舉動。
如今再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的心裡又不由得一跳。
薜信義所說之事,如今看來又實不是面上說的那樣了。
雲箏的心裡此時已存了幾分懷疑,她輕聲問道:“當真如此嗎?”
“自然如此。”薜信義一雙眼睛定定地看着雲箏道。
雲箏見他此時眸光閃閃,眼裡透着精光,不知怎的,她的心裡竟已有了一分反感,見他的手伸過來,她又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手。
薜信義看到她的樣子微微一愕,輕聲道:“你可是在怪我,當年爲何沒有這樣的勇氣?”
他不這樣說還好,一這樣說雲箏不知怎的就覺得當年他之所以不和她私奔,不過是因爲她是一個不得寵的庶女,就算是跟他走了,手裡也沒有銀錢。可是如今的她在夜府裡掌管中饋,夜府比之雲府要更加的富庶,這中間的差距也立馬就呈現了出來。
她輕輕搖了搖頭,卻又問道:“你若有心,我與無塵成親之後,你爲何之前不來找我私奔?”
這件事情也是她這些年來一直在想的事情,其實這中間薜信義曾有幾次沒有銀子花時,曾想過找雲箏要銀子,只是卻被雲箏拒絕了。
薜信義的眸光裡有分不自在,他輕聲道:“其實我是來找過你的,只是你不見我罷了。”
雲箏的眸光微微一動後道:“好像是,只我記得你當時託人送信到府裡的時候,曾囑咐我帶些銀子出來。我已是有夫之婦,你我之間又沒有任何親戚關係,我無緣無故的給你銀子,只會落人話柄,倒不如不見,你一介男子,若是連自己都養不活,又如何能養活得了我?”
雲箏的心裡有了幾分怒氣,話說得也就有些不客氣了。
薜信義聽到她的話後心裡極度不痛快,卻也不好發作,他咬了咬脣後道:“箏兒,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接近是要找你拿銀子嗎?”
雲箏輕聲道:“事實不正是如此嗎?你若是真的讀了那麼多的讀,真是個讀書人的話,又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