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最擅長察顏觀色,此時見皇帝的面色不佳,忙輕聲勸道:“皇上不必着急,遲些便有結果。”
皇帝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皇后見德妃在皇帝那裡吃了一記憋,心裡微微有些得意,卻含笑道:“德妃妹妹說的什麼話,京中之事素來沒有小事,此時這般一響,只有京中四個城門的軍火庫裡暴炸纔會有這樣的動靜。”
她這番話說得比德妃要有見識,德妃有些不快,卻見皇帝還冷着臉坐在那裡,依舊沒有說話,她當下不緊不慢地道:“臣妾不及皇后娘娘有見識,只是敢問皇后娘娘,若真是軍火庫出了事情,這件事情又該如何處理?”
皇后緩緩地道:“後宮不言政事,若真的是軍火庫暴炸了,絕對是事出有因,這事是一定要嚴察的,若是查出了事情的真相,那麼那個炸了軍火庫的人必定要嚴懲。”
她這番話說得很巧妙,似乎只是在說一些小事,卻已有了意見,但是卻又並沒有往政事上插上一個字。
德妃輕笑道:“皇后娘娘說得甚是。”
德妃和皇后自不知道京城裡此時已亂成了一團,這些猜測不過是兩人心裡都對對方都看不過眼,只是在打機鋒罷了。
皇帝此時心裡煩躁,當下有些不悅地道:“都給朕閉嘴。”
德妃和皇后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再說話,心裡卻都在想,也不知是哪個混蛋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點了軍火庫!
很快前去打聽消息的人回來了,在朱公公的面前說了幾句話,朱公公面色一變,然後走到皇帝的身邊道:“皇上,出事了,今日裡有人策馬在街上行兇,和一衆百姓起了爭執,然後將花燈挑了,然後整條大街都起火藥了,將西門的軍火庫點了,軍火庫暴炸,已傷了不少的百姓。”
皇帝聞言大怒道:“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當衆行兇!京幾衛呢?全跑哪裡去呢?”
朱公公答道:“回皇上的話,京幾衛已將那兇犯抓住,只是那人的身份有些特別,京幾衛也拿他沒有法子。今日出事之時,京幾衛的人還去調停過,卻被那兇犯砍傷了。二皇子一聽到這個消息,當即趕了過去,只是今日裡看花燈的人多,二皇子去的路上有些耽擱,來不及阻止。”
皇帝聞言怒氣沖天,當即伸手重重地拍在案上道:“是何人,竟連京幾衛都敢砍?”
“那人說不但敢砍京幾衛,就算是二皇子親自去,他也敢一刀殺了二皇子。”朱公公低着頭道:“二皇子此時已將那人拿下,只是那人很是兇狠,二皇子沒有辦法,只得出手教訓,此時人就在殿外候着,皇上要不要見見?”
皇帝還沒有說話,德妃已極爲不屑地道:“什麼人這麼囂張,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連二皇子都敢砍,他以爲他是皇上不成?”
皇后聽到張公公的話時心裡微微有些緊張,她輕聲問道:“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