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憑什麼又要我回去!”
“小少爺,這是薄少的吩咐。”
“我不管!”
薄錦年冷哼了聲,像個泥鰍一樣掙脫了桎梏住他的保鏢,然後叉着腰,走到了陸巖的面前,一臉的嚴肅,“媽咪答應今天陪我玩的!”
老男人找媳婦兒不容易,他足夠體諒老薄同-志,給他媽咪製造好多機會了!
好不容易能和媽咪促進一下感情,這個老男人居然想要過河拆橋!
太過分了!
薄錦年氣得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不行,他絕對不能妥協了!
“陸叔叔。”他扯了扯陸巖的褲腳,“你和老薄說,讓他把媽咪還給我,不然我現在就去找媽咪告狀,說老薄今天瞞着她……哎呀!”
身體突然騰空,薄錦年驚呼了一聲。
陸巖看到來人,頓時鬆出了一口氣:“薄少。”
薄祁鈺微微頷首,然後把薄錦年抱到窗臺上,讓他正好能與自己齊高。
“鬧什麼?”
薄錦年一聽,心裡的委屈頓時決了堤,他癟起了嘴:“我纔沒有鬧。”
“本來媽咪今天就是我的。”他低頭扳着手指數,“我都計劃好了……”
這可憐巴巴的小樣,賊惹人心疼了。
但知子莫如父,薄祁鈺一眼就看出他在盤算什麼了,眉梢挑了挑:“你想要什麼?”
薄錦年的動作一停,他猛地擡起頭,眼裡放着光:“我要媽咪陪我睡一個月!”
薄祁鈺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不行!”
薄錦年哼了哼,決定退一步:“半個月。”
薄祁鈺:“三天。”
“憑什麼?!”薄錦年聞言炸毛了,他差點兒跳了起來,“最少七天!不能再少了!”
“五天。”薄祁鈺說,“這是我最大的忍受範圍。”
他的薄太太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抱着,讓薄錦年和穆槿歌一起睡五天,已經是他的極限!
“那就五天!”
薄錦年妥協得非常快,生怕慢一步,薄祁鈺就把天數給縮短了。
薄祁鈺說完就後悔了,卻又沒辦法改變什麼,只好抿緊了脣,擡手撫了撫額頭突突跳動的青筋:“所以,你現在可以乖乖回去了嗎?”
“當然可以,絕對不打擾你和媽咪的美好夜晚。”薄錦年笑嘻嘻地做了個保證的手勢。
他跳下窗臺,手背在身後,像個大爺一樣招呼着旁邊的保鏢:“來來來,快送我回去吧!”
陸巖偷偷地瞅了一眼薄祁鈺,後者臉上風輕雲淡的面具已經皸裂了一條以肉眼可見的痕跡。
佯裝沒有看到,他輕咳了一聲:“薄少,我送少爺回去了……”
“等等。”
他的尾音還沒收,薄祁鈺便出了聲。
他拉住了得了便宜正興奮往外蹦躂的薄錦年,把人拎回到了自己的跟前,揉了把他的頭髮:“錦年,幫個忙。”
“嗯?”薄錦年先是疑惑地眨了眨眼,而後五指虛虛握拳,放在脣邊輕輕咳了幾聲,神色變得一本正經了起來,“讓我幫忙可是需要報酬的。”
薄祁鈺:“是歌兒的事情。”
薄錦年立馬改了口風:“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
“這一次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不是意外。”薄祁鈺說,“遊樂場監控視頻有用的截圖我已經發給你了,你想要做的,就是今晚回一趟薄家……”
聽完薄祁鈺的吩咐,薄錦年咬了咬牙:“果然又是他!”
“爹地,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他說,“順便再送他個大禮!”
……
極樂是京城最大的聲樂場所,環境好酒種多,極其保護客人的隱私。
來往客人的身份不同,會被分到不同的樓層,從最底層到最高層,從三教九流到達官貴人,大半的京城人都聚集在此。
到了地,穆槿歌打算下車,拉了拉門,發現還在上着鎖。
她微怔,而後轉過身,看向了坐在駕駛室裡的男人。
他的下頜線條緊繃,眉峰微蹙,一看就是要哄的樣。
大概能明白薄祁鈺在糾結什麼的穆槿歌忍俊不禁,她湊了過去,在男人的脣上吻了吻,而後勾住了他的脖子,對上了那雙深若幽潭的眼睛:“生氣了?”
“別生氣了。”她的語氣裡是掩不住的笑意,卻十分溫柔,“我和霍大哥之間真的沒什麼,逗你的而已。”
薄祁鈺摟住了她的腰,將人往自己懷裡帶,而後低下頭,聲音沒有一點感情:“不是青梅竹馬?”
“這……”穆槿歌噎了一下,她的眼波流轉,“的確是這樣。”
“嗯,我知道了。”
薄祁鈺淡淡地說了聲,作勢就要把穆槿歌的手從身上扒下來。
一想到穆槿歌和別的男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就很煩躁。
他對穆槿歌的佔有慾,快超過他理智所能控制的範圍了。
他的力道沒有刻意去控制,抓得穆槿歌忍不住吸了一口氣:“痛痛痛……”
薄祁鈺的動作一頓,他沒有再上手:“下來。”
“任務還沒完成,纔不下來。”穆槿歌沒有聽他的,她微微偏頭,仔仔細細地觀察着薄祁鈺臉上的表情,“真沒想到,原來你也會吃醋,還是爲我吃的,唔……”
薄祁鈺堵住了她的脣。
等穆槿歌的身子慢慢軟下來,他才擡起了頭,眸光深沉地看着她:“可以下來了嗎?”
穆槿歌的目光猛地一閃,她連忙收回了手,坐回到了副駕駛。
“是,我在吃醋。”薄祁鈺將她的一系列反應盡收眼底,斂了斂眼,墨色重新覆上眼眸,“歌兒,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想想怎麼哄我,我晚上會驗收成果……”
最後四個字,他念得格外的曖昧。
穆槿歌羞赧地咬了咬下脣,在心裡暗罵薄祁鈺是個老流-氓!
雖然不管怎麼哄,他都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但,還是要哄!
因爲吃醋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穆槿歌胡思亂想頭腦風暴的功夫,薄祁鈺已經下車繞到了副駕駛,拉開了門。
涼風灌進來,穆槿歌哆嗦了一下,她轉過頭,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了視線裡,配上男人戲謔的:“薄太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