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蟲洞,可以穿梭時空,但其內的引力過大,會毀滅所有進入的東西,因此不可能在沒有任何防護下傳送。
空間蟲洞可以達到“瞬間移動”的可能,如同超時空轉換。是現在當下各大域間最總要的通道,這些空間蟲洞掌握在一些巨大家族手中,同時也是他們的搖錢樹。但也是禍源,大路上的腥風血雨,很多時候是因爲這些空間蟲洞的爭奪。
在幽域只有七大巨頭擁有空間蟲洞的座標,李陌受到李家的通緝自然不敢去,即便是去了,他也沒有錢財能獲得空間蟲洞的使用權。
這樣在恆自北的幫助下,他來到一處絕谷之地,在那裡他發現了一座金字塔,原來金字塔就是空間蟲洞的座標。
在他進入空間蟲洞之後,被一百零八道綠光的襲擊而陷入昏迷,在醒來時,已經發現,自己竟然身在並域。
並域的冬季完全被大雪封蓋,厚厚冰雪最薄的地方也有幾尺厚,甚至在一些地方,大雪可已經一棟建築淹沒。
眼見天色漸黑,李陌來到一處農家落腳。這戶人家熱情大方,和藹好客。但就是這樣,李陌越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要讓他仔細的指出來,他還說不上。
坐在飯桌旁,看着一大桌子的菜餚,李陌開始吃了起來。
魚香肉絲,肉糜燉蛋,鐵板牛肉,百葉結燒肉,糖醋肉排,白切羊肉......這些都是肉類,沒有一道是素菜。小男孩吃的津津有味,發出聲響。
老人倒是很穩重,一邊吃着肉,一邊喝着酒,還不時給李陌倒上一杯酒。
他的兒子,那個中年漢子一聲不響,坐在桌旁只是吃,也不喝酒,他愛吃那種大塊的肉,連帶着骨頭都吃下去。
農婦的吃態很穩重,不時夾肉給老人還有孩子,她自己只吃一點,細嚼慢嚥的,好似在細細品味。
半晌過後,大家都吃好了,小男孩打着飽嗝,吐出一股濁氣,這頓飯他吃的最歡,每一道菜他的吃過,農婦還不時的給他夾肉,讓他生活在幸福中。
這些人吃完飯,農婦拿來一些茶水,茶杯是泥塑的,上面還有上裡大茶葉的味道,茶不是上等的,很普通,將水染成濃重的黃色,裡面隱隱帶着紅色。
這種茶是泡久的原因,還有一個是放多的,李陌不喜歡這樣的茶,那裡他感覺到苦味。
老人拿起茶杯,到很享受,一杯連着一杯的喝,在喝完一壺茶水之後,才說道:“你從哪裡來,怎麼在這樣大的雪天不回家,這是一年當中的歲尾,每個人都在往家裡趕,你卻在這荒野之中,也不怕遇到野獸。”
“老人家,我叫李陌,是一個孤兒,這次是去一個地方,迷路了,不得已借宿一夜,給你們家添麻煩了,真是對不起。”
老人和藹的笑聲響來,說道:“不礙事的,我們都是農家人,一年裡難得這個時候清閒。來了即是客,見面就是緣分,農家院別的沒有,但是屋子多,別說你要住一夜,哪怕是你住一輩子,都沒問題。”
“啊...”農婦那邊,她把熱水弄灑了,燙到她的手,李陌看那手時,嬌嫩白皙,皮膚細膩,應該不是常年幹活的手,“也是,任憑哪一個農夫娶了一個這樣的媳婦都會呵護備至,不讓她受累!”李陌給自己一個安慰。
中年漢子看了一樣老人,又看了一眼那農婦,最後甚至看了看小男孩,但終究是沒在說什麼,依然安靜的坐在那裡。
老人對小男孩說道:“你去給你這位小哥收拾一間房,讓他睡在你旁邊。”
小男孩笑呵呵的走了,推開房門,去另一個廂房。
老人開始於與李陌談天論地。
“唉...不知道現在外面是怎樣一種情況,我兒子說他去縣城裡換鹽巴時,那邊在打仗,生鐵,鹽這些都是禁品,價格非常貴,有時候就是你有錢,他們也不換給你,真不知道,這何時是個頭。”老人還有憂國憂民之心,說道這裡,無奈的搖着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鹽的原因。
“上位者之間的爭鋒,卻連累到普通百姓身上,這種事古來有之,誰也無法阻止。”
“希望戰亂快一點結束吧,聽說連一些‘神仙’都出動了,他們一出來,山河變動,大河改道,山崩地裂。”
李陌知道老人嘴中的“神仙”就是修煉者。
“神仙?他們與常人無異,甚至比普通人更無情,他們能爲一己私慾,屠滅整個天下。”
“如果有一個統一的盛世的就好了。”老人接着說道:“大一統,雖然不能從根源上解決戰亂根源,但最起碼百姓間能更好一點的生存。”
“是啊!”李陌回答道,不由的想起了爺爺經常唸叨一片古文。
“大道之行也,與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大道之行,天下爲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爲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李陌念出這個古文,老人臉色驚訝,連忙問道:“這是你心中所想?”
“呵呵,這是一位聖人之作,是他平生的夢想,但是要實現,何其艱難。”
老人頓首,說道:“有這個想法總是好的,聖人之所以爲聖,就是因爲他們胸懷天下,先天下憂而憂。從某種程度上,聖人比帝還偉大。”
李陌不曾想老人說出這一番話,又與老人交談片刻,便分開。小男孩帶着他去側面的廂房。
廂房裡是兩間房,應該說是一間房中間豎起一道牆。小男孩指着其中一間說道:“這就是你的房間,都是新的,家裡很久沒有人來了,你放心吧。”
李陌點頭,謝謝小男孩,這才進入到房間內。
把門關上。
房間裡很簡單,只有一張牀,在牀邊有一張椅子,椅子旁邊是一個小桌,上面有茶水,不知道何時農婦竟然給他端來一壺茶水。那是一壺濃茶,有淡淡的苦味。
牀上一副被褥,新鮮的棉被,散發出棉花的馨香。
李陌什麼都不去想,他感覺到很累,剛在幽域有一絲家的感覺,現在又要背井離鄉,流落到並域。
“也不知道二十三現在怎麼樣了?在這家家洋溢着喜慶的時候,你是否孤獨?十七哥不在你身邊,也不知道受沒受到委屈。”
過了一年,李陌又長了一歲,如今已經是十七歲。
躺在牀上,沒有修煉,反而是將幽域發生的事過了一遍,從他在街上偶遇君紫珠,到神秘黑衣人,在到恆自北出現,這些就像是看電影一樣,從自己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走過。
就這樣想着想着,他陷入夢鄉。也不知道這看似平常的農家院子是否有危險,放心大膽的睡了一覺。
在這農家院的老人屋舍內,發生如下的對話。
“爲什麼不把他拿下,如果讓他出去,說出我們的下落,我們隱匿這麼多年就算白費了,你我四人都將身死。”中年漢子和剛纔根本就不同,而是最先說的話。
他那雙眉毛在說話間一抖一抖,看上去很不協調,給人一種粘上去的感覺。
老人坐在一張木椅上,風輕雲淡,一副淡定十足的樣子,慢悠悠的說道:“他非凡夫俗子,不是我們可以動的。而且我觀其面相,他不是寡恩之人,今日受我們一飯一宿之恩,日後說不定使我們的福緣。”
“他不是凡夫俗子,難到我們就是普通人,以他年紀最高也就是個修靈,我一根手指頭就解決他。”中年漢子仔細滿滿。
“在他的身邊有一種特殊的力量,這力量令我窒息,生不起反抗的念頭,你們的修爲還感覺不到。剛纔他已經說了,他十六歲,十六歲的修靈,哪個不是大家族,萬年聖地的弟子,如果我們冒然的將他殺了,恐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只要我們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誰能知道是我們殺的他。”
“不是我不想殺他,而是不能殺,我有種感覺,他,我們殺不得。”老人晃動木椅,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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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誰也不要提了,明日一早,小孩送他走。”
“是!”剛纔的小男孩答道。
這聲音很粗,原來那個粉嫩白淨的小男孩不是真的小男孩,也是個人成年人。
李陌還在呼呼的大睡,沒有一點警惕之心,如果不是剛纔的那個好人,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第二日,天已經大亮。
李陌從牀上起來,推開房門,看到外面下起了大雪,鵝毛大雪,鋪天蓋地。
李陌突然打開房門,就聽到一聲尖叫,是那個農婦。但這聲音很細,像是一個妙齡少女,穿透力很高,但都被外面的大雪吸收了。
一瞬間李陌看到三根毛茸茸的東西在那農婦的屁股後面,應該是尾巴。
“難道說這一家人都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