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之中,火把上的火焰搖曳着,忽明忽暗,氣氛在經歷了天明的胡鬧之後,詭異的沉默下來,身處其中,心中只會覺得四周充斥着壓抑的氛圍。
季夏與切爾茜站在機關通道入口處,遠遠的的看着早就過去的班老頭一行人。
“喂,季夏大叔,抓緊時間過來啊!”天明看着季夏催促的說道,眼睛一轉,故作誇張道“季夏大叔,你該不會是忘記了怎麼走了吧!”
“跟在我身後。”季夏神色不變,口中對着切爾茜低語一聲,便邁着步子踏步在圖案之上。
班老頭看着季夏落腳的地方瞳孔緊縮,班老頭記得剛剛走過來的時候,那裡擺放的是月亮圖案,要是季夏一腳踩上去必將觸動裡面暗藏的機關,手臂向前一伸,口中發出大聲驚呼“季夏先生,不要踩下去,會觸動機關的。”
墨家之人聽到後心中大驚,怎麼會變成這樣,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盜跖用神行術都來不及過去救援啊!難道零家首領今天也要飲恨在這條不歸路上了麼?
季夏心中直接忽略班老頭的話,腳步輕輕踏上月亮圖案的方格之上。
對面的人都齊齊閉上眼睛,不願看到季夏被機關所殺的一幕。
靜——
一小會過去了,沒有任何異響,沒有任何慘叫,沒有悲鳴,機關壞了麼?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想不通的衆人都紛紛睜開眼睛,不看還好,一看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瞪出來。
季夏懶洋洋的邁着隨意的步子走在機關通道上,如履平地有木有啊!切爾茜在季夏身後也是慢悠悠的跟了上來。
班老頭看到季夏與切爾茜兩人那如同飯後漫步的步伐,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子,機關通道怎麼了?真的壞掉了麼?可是班老頭清楚的記得它引發過機關通道的殺人機關了,那麼爲什麼現在會不起作用?難道他設計的機關,竟然在眨眼間輕易的被季夏攻破了?不,那絕不可能的。
“你們仔細看圖案上,上面是不是有東西?”盜跖不愧是賊首,眼睛就是毒辣,一下子就發現了異常之處。
衆人聞言聽頭看去,只見圖案上多了一層薄薄的冰,季夏的能力不就是冰麼?用冰將整個表面固定化,這樣踩在冰上面無論如何也不會觸動機關的。班老頭得知真相後有些頹廢,這麼變態的能力,還要不要讓人活了。
天明眼珠子轉了轉,手指輕輕點在身前的方格上薄薄的冰層,定了一下手指,天明加大了手上按壓的力量。
恩~恩~無論天明怎麼努力摁壓冰層,冰層就是不見有任何損毀,甚至連一點點的裂痕也沒有。
很快季夏帶着切爾茜來到了墨家之人面前,季夏將手放在班老頭面前揮了揮,道“回神了,該去下一關了。”
“啊!好。”班老頭收起頹廢之色應了一聲,心中暗暗思量,機關該如何改動才能預防向季夏這種人通過通道呢?
盜跖看着無心帶路的班老頭,無奈親自上前帶路,盜跖帶着衆人來走向了下一關,路上班老頭不時的擡頭望了季夏幾眼,目光透露出不甘和哀怨之色。
季夏被班老頭那深閨怨婦的目光搞得惡寒不已,連忙將小天明放到身前替他擋着那噁心的目光,卻不料天明識破了他的計謀,拼命掙扎道“啊!季夏大叔,你快放開我,我受不了班老頭的目光了。”
季夏纔不管天明怎麼說,堅持己見的將天明掛在他的身前,這樣走了很久,又來到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一個灰白色髮色的老頭站在大門前,身後有着兩派弟子並列而戰迎接着衆人,顯然他們已經恭候多時了。
“徐老弟?你怎麼也出來迎接我們了。”班老頭收起了沉思,看到徐夫子出現很不理解,若是盜跖出現還好說,徐夫子不應該啊!他不是隻對劍感興趣麼?難得最近口味變了,喜歡美女了?
嚶~一陣劍鳴響起,蓋聶手中的淵虹劍身輕顫,突然,淵虹出鞘飛向徐老頭的手中。
徐老頭抓住飛來的淵虹,眼中隱隱有着淚水積累,蒼老的手在淵虹上摸了幾把,這把劍是他母親生前最後鑄造的一把寶劍,如今跟在蓋聶身上倒也不算是辜負了寶劍,很快徐夫子將劍還給了蓋聶說了一下淵虹的來歷,講完這些徐夫子臉色嚴肅來到季夏身前。
徐夫子神色恭敬的請求道“季夏先生,聽聞你的寶劍碎了,不知道我可否能爲你重塑那把寶劍。”
原來徐夫子早早的就得知消息,季夏手中的神兵折斷,那時徐夫子就對季夏的劍動了心思,因爲世間都在傳零家的首領的每件兵器都是不可多的神兵。徐夫子一生以鑄劍爲生,以鑄劍而亡,可以說劍在徐夫子的心中早就比女人更重要了,在如此癡迷寶劍的前提下,徐夫子自然想要見識一番季夏的神兵利器,哪怕它是殘破的,在真正的懂行人面前也是能看出很多問題。
季夏輕輕搖頭,怎麼說呢?徐夫子勇氣可嘉,但是鑄劍實力太弱,百劫的一個小碎片就能砸死他,更何況是要通體重鑄,他不行。
季夏不想說什麼並不代表切爾茜會沉默下來,切爾茜不屑的看了徐夫子一眼,輕蔑的說道“嘻嘻,老頭,就你還是算了吧!”
“不知道姑娘爲何說這種話,我鑄造的寶劍也差不到哪裡,爲何不能給季夏先生鑄劍。”徐夫子自認爲世間他的鑄劍術也是數一數二的,對於切爾茜的輕蔑他很不服氣的反駁道。
季夏心中一嘆,又是一個爲劍癡狂的傢伙,季夏直接在白銀之書中取出最小的一塊碎片,然後控制着碎片輕輕的出現在地上,接着很高冷的說道“你若能拿起這塊碎片,我便讓你負責重鑄百劫。”
季夏說完眼睛瞄了地上的百劫碎片一眼,看這大小,至少萬斤還是有的,徐夫子必定拿不動。
徐夫子以爲季夏這是在羞辱他,臉色先是一片羞紅,甚至想要一走了之,但是徐夫子敗給了想要進步的心,徐夫子蹲下身看着細小的碎片,兩隻手指夾向地上的碎片,恩~拿不動。
徐夫子有些疑惑的看着夾在兩指之間的殘片,難道真的老了,沒力氣了?連一個小小的碎片都拿不動。徐夫子又一次動了,這次一整隻手都再用力,依舊拿不動。兩次拿不動,徐夫子感覺他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這次兩隻手一起抓向碎片。
恩~還是拿不動。
“老頭,這個碎片至少有萬斤之重,你怎麼可能拿得動。”天明想起上一次他就是這麼傻乎乎的搬劍的碎片,一樣的開頭,一樣的結尾,頓時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口中善意的解釋道。
“咳咳,沒想到零家竟然掌握瞭如此高明的鍛造手法,不知道季夏先生可否賜教一二。”徐夫子尷尬的咳嗽兩聲,道。
“鑄劍,我不懂。”
“我也不懂。”
徐夫子有些鬱悶了,現在他也沒脾氣了,眼前兩位不懂那也沒辦法了。
“對了,之前月兒被赤練用火魅術控制過,蓋聶體內應該中毒了,現在應該儘快解毒。”季夏收回百劫碎片,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季夏說到這砸了咂舌,繼續說道“不要責怪月兒,當時她被火魅術控制了,火魅術在很早之前被我解開了。”
“什麼”端木蓉大驚失色,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端木蓉纖手直接壓在蓋聶的脈搏探查一番後,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手中拿出一個小藥瓶,道“還好,只是西施毒,我這裡有解藥,你服下解藥毒自然就可以解開。”
蓋聶接過解藥,直接吞服而下。
盜跖看着兩人心中無比吃味:可惡,蓉姑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