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喵喵,趕快放了我,喵嗚,放開。”廖飛被五花大綁在正廳石柱上,石柱上貼滿黃紙符咒,地面上刻畫的圓環之內寫着無數奇怪的文字,文字中每一筆畫發出淡淡的幽青,廖飛的臉色也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色。
“嫂夫人,廖掌門如何了?”廖夫人眼睛通紅,佈滿血絲,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智之,你可要救救你廖師兄吶,你廖師兄平日待你不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廖夫人喉嚨哽咽,立時泣不成聲。
щщщ ●tt kan ●℃o “嫂夫人你放心,只要能救,智之一定不會棄之不顧。”
“喲,沈師弟又在裝好人了?說不定掌門師兄就是被你所害才成了這個樣子。”薩薩合也不知何時從左側的石洞迴廊走了進來,身後領着三五弟子,態度傲慢,一副目中無人架勢。
“薩薩合你休得胡言亂語,這幾日我一直呆在房中未曾出來,更加未曾見過廖師兄,根本不可能加害師兄,再則我與廖師兄情同手足,更加不會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
“哈哈哈哈,沈師弟別人不知道你,難道我薩薩合會不知嗎?就是三年前你加害葉恆掌門,毒害秦玉的事,我可是一直記着。”薩薩合笑的滿臉得意,昔日凡事爲廖飛適從的模樣,哪還有半分?
“啊,沈師叔加害葉掌門?秦玉也失了蹤居然與沈師叔有關係?”旁聽的弟子開始議論紛紛,躁動不安。沈智之也非省油的燈,只是一瞬慌神,立刻冷靜下來。
“薩師兄,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故你要陷我於不義。”
“沈師弟,是不是誣陷你當心中有數纔是,等醫好了廖師兄,一切就可真相大白了!”薩薩合也不再爭辯,指揮弟子圍圈佔位,口唸心經,不念倒好,這一念廖飛抓狂更爲厲害。
廖飛的指甲突然變長三寸,化爲利爪,手上臉上生出許些褐色長毛。利爪瘋狂地抓撓石柱,堅硬的石壁也被挖出幾道深痕,指甲被撇成兩斷,指尖依舊不依不饒地瘋狂抓挖,磨破手指鮮血染紅石壁。
“啊啊啊,你們休想逼我離開廖飛的身體,大不了同歸於盡!”貓妖一陣咆哮,奮力掙開鐵鏈撲向薩薩合。薩薩合未曾料想貓妖掙脫鐵鏈第一個衝向的竟是自己,躲閃不及被貓妖壓到了地上,高舉利爪,“唰唰”薩薩合容顏盡毀,血肉模糊。
沈智之袖中飛出銀絲勒住廖飛脖子,廖飛放開薩薩合緊抓住勒住自己的銀絲與這銀絲的主人拼着氣力。原本唸咒不離位的弟子,各持一把利劍,刺進廖飛的身體。
“啊,相公!”廖夫人頭暈目眩,滿眼都是廖飛悽慘的古怪模樣,一時支持不住昏倒在地。
“嘿嘿嘿,這樣就想殺我?”廖飛背後冒出一股黑氣,全身的褐色毛髮又縮了回,彷彿又恢復了正常。
“薩薩合,都是你做的,是你困住掌門,殺害秦玉,都是你!”千倉百孔,血如泉涌的臨死之人,死前之言最爲尖利,中氣十足。
“啊啊,救,救我!”薩薩合捂着血肉模糊的臉,呼喊求救,此時卻無一人上前相救,就連自己親信弟子也不曾多靠近一步。
“爲何事情會如此?”這事情看似真相大白,疑點卻衆多,廖飛死前那番話,明顯是故意捏造事實有心嫁禍,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一個要死的說那樣誣陷人的話來。
“沈師叔我們懷疑你是我們不對,真沒想到薩師叔纔是真正殺害葉掌門之人!”剛剛稍作懷疑的旁觀弟子此事個個面露愧色,其中輩分最大的弟子姜和首當其衝站出來給沈智之道歉。這般感覺竟是地獄突然飛至天界一般,着實虛驚一場。
“真沒想到短短三日水滴洞竟出了這麼多大事,眼下總要有人出來主持大局,如今在這水滴洞中輩分最大就是沈師叔,一切但憑沈師叔做主!”姜和單漆跪下以顯誠懇之意,在場的衆弟子紛紛效仿。
“請沈師叔出面主持大局,帶領衆弟子對付妖邪,光復雲劍門。”
“既然如此,沈智之也不再多推搪,只好臨危受命,竭盡全力以期不負衆人所望!”
“各位同門剛剛貓妖逃走,只怕還在這洞中,趁着它元氣大傷,大家還是趕緊搜尋除之爲快,以免後患。”
“謹遵沈師叔之令!”衆弟子立即散去,分別從八面不同的石洞迴廊離開大廳開始搜尋,此地空餘下昏倒一旁的廖夫人以及斷了氣躺在地上的廖飛。
“廖飛死得未免太過蹊蹺!”沈智之悄悄走進廖飛的屍體,只差一尺廖飛突然站起身來,笑的一臉猙獰可怖。
“廖,廖師兄!”沈智之饒是再見過世面遇到這樣離奇詭異的事情,多少心底還是有些虛。
“堂堂天狐雪盼原來也是徒有虛名而已!”這聲音沈智之極爲熟悉,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你究竟是何人?”
“沈先生,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纔不過一時半刻而已竟然就忘記在下了。”說話間,灰白狂亂的頭髮轉瞬極爲如墨青絲,粗糙褶皺的肌膚下刻即是冰肌玉膚,精緻到無可挑剔的絕世容顏,萬物在其前面即刻失色不少。除了騰蛇又還會是誰?
“原來是長老大人,不知長老大人做出這些舉動到底有何目的?”
“在下與沈先生不同之處在於:沈先生喜歡做幕後之人,在下偏偏喜做臺前之人。既然在下與沈先生現在是合作關係,凡是不能只考慮沈先生喜好,只能以大局爲重。”
“長老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沈智之向來能夠確保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裡,自從碰上這個騰蛇長老之後,一切似乎都跳出了自己的掌控,這個人到底想做什麼沈智之看不透,那番與自己懷有共同目的的言辭,聽聽也就罷了,面對騰蛇始終作不得實。
“我要你當雲劍門掌門,身居幕後總有諸多限制,你當上掌門之後一切自然全部都由你掌控。”
“既然有長老在,沈智之又豈能掌控什麼。”沈智之這話
裡明顯帶着不滿。
“沈先生莫不是對在下未曾事前與先生商量而有所不滿?先生放心,我也只會做到這步,接下來一切都是先生拿主意。”
“哦?長老看樣子是另有打算了。”
“這個自然,光一個雲劍門對付魔域十君遠遠不夠,我還需要藉助其他的力量。”騰蛇長老目光悠遠似乎在回想很久之前的事情。
“既然如此,雪盼也就只好先打理好這雲劍門等待長老的好消息了。”
“如此一來,在下也就不打擾沈先生捉貓妖了。”
彩鱗也只是熱暈過去了,幸虧只是手掌燙傷也無其他大礙,烈火也向火祭司解釋清楚並非因爲彩鱗辱罵之故才燒了那把大火。
“到底是誰擄走了玉兒?”葉恆始終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人被雷劈成焦炭早就不成人形了,誰會綁走這麼一個廢人。
烈火透過窗櫺望着窗外的遠山,腦子裡靈光一閃,掠過明珠小小的身影。
“對,除了那個小鬼頭,也不會再有別人做這事。”
“烈小公子知道是何人所爲?”
“哎,真是錯過好機會了,我應該再多提高點警惕興許就抓那個小鬼了,那個小鬼故意避而不見到底什麼意思,難不成不想跟我打?”烈火一拳敲在桌子上,桌面硬生生多出個凹洞來。
“烈小公子你在說什麼?”烈火在一旁自言自語也不知說些什麼,看得葉恆只能在一邊乾着急。
“老小子,你那舊患這拜火族的巫醫已經幫你醫治得差不多了吧?”烈火這種不客氣的說話方式,葉恆早就聽習慣了,好壞這人心沒什麼壞心眼。
“這舊患已經恢復十之七八,怕是再過個兩三月便能復原。”葉恆本以爲自己這輩子只能在靠椅上度過,沒想到這拜火族的巫醫這般神奇,不但將秦玉那樣半死之人撐到現在,自己這身癱瘓也可治好,這樣的重傷恐怕江湖上的活神仙白虹也要束手無策。
“既然如此,我要是走了,他日你見着秦玉可千萬不要讓秦玉在那個小鬼頭面前說我壞話。”烈火剛剛說完這話化身火鳳凰衝出窗口朝天際飛去。
“到底是個孩子!”葉恆一心除魔衛道,到頭來將自己傷及至此竟是自己的同門師弟,救自己的卻是個來路不明的火妖,這叫人情何以堪。
秦玉離開水月靈境已有些時日,卻始終查探不到騰蛇的下落,騰蛇搶走明珠,總是爲了做什麼,怎會就此隱姓埋名,隱居遁世?這實在是說不過去。既然找不到騰蛇,也應先找到葉恆,看看是否還有救世之法。秦玉一邊在路上心不在焉的走着,一邊瞧着四處奔走的難民,心頭一陣愧疚。
“走走,走讓道。”趕馬車的車伕鞭子亂甩差點摔到無辜的百姓身上,馬車華麗貴氣,一看這馬車的主人非富即貴。
“哎喲!”
“啊!”臨街擺攤的小商販,已經被撞翻了幾個,街道上立時陷入一片混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