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耗子在幾位爺面前十分恭敬,跟我們也沒個大小的瞎逗,我們都忘了以前是一方土耗子的頭,在北京也有很強的人脈,找幾個翻牆躍脊的主,扒拉扒拉就一堆,孫耗子聯繫了兩個箇中好手,自己親自帶着奔秦家市裡的四合院就去了。
早早過去是要帶着兩個人熟悉環境,熟悉地形,遠遠的繞着秦家的院子繞了半下午,哪裡好翻,哪裡危險,哪裡容易被人發現,哪裡可以作爲安全的退路,早就瞭然於胸,三個人悠悠閒閒的吃完晚飯,繼續在附近溜達,關注着周邊的環境。
孫耗子三人對這種事情輕車熟路,找來的兩個人也穩當的很,一直到了後半夜,三個人摸到四合院的後牆,院牆後面是條偏僻的巷子,很少有人經過,後半夜更是沒人,而且從這邊的牆翻進去是四合院兩間房之間的縫隙,堆放着一些雜物,也安全的很。
三個人悄無聲息的趴在雜物堆裡看着院子裡面,雖然已經後半夜了,但是幾件房的燈光依然亮着,幾個人影還在燈光下來回走動,隱隱約約有說話的聲音。
院子裡的人無不是修行好手,五感也都高於旁人,所以三個人也不敢隨意走動,看清楚院子裡的情形之後,幾個人正打算往正屋下面摸,突然,從正屋裡出來幾名秦家弟子,手裡拿着幾個盒子,出了院子大門,之後傳來汽車轟鳴之聲,一衆弟子大多上了車跟着走了,只有幾名弟子留下,目送汽車開走後,關門走了回來,一路走一路低聲閒聊。
“終於把那幾件東西請走了,這每天放在這,整個院子都陰氣森森的。”
“嗨,別提了,這幾天到下面我幾乎的提起全部修爲才抗的住,那些下門弟子近身都直打擺子。”
“我就納悶了,陰氣這麼重的東西直接送到上方山就完了,在這放這麼些日子幹嘛。”
“還有那個刀疤臉的傢伙,拽的二五八萬似得,還得咱爺們伺候他。不過那小子可以啊,這麼些日子一直在下面待着,也不怕陰氣,看着就是個狠角色。”
孫耗子帶的兩個人聽到這話不覺得什麼,孫耗子聽了渾身打了個激靈,“刀疤臉?我操,這秦家是要瘋啊?”心裡一急碰到了身後的一塊木板,發出了聲響,幾名秦家弟子耳朵靈,大聲喝問。
“誰?”
孫耗子,暗自罵自己,“壞了,我一個二把刀修行人,帶着兩個普通人,讓這幾個人逮着還有個好麼?”
這會想跑也跑不得,這幾個明顯是秦家中門弟子,修行不知道如何,但是身手卻比普通人強不是一點半點。
一名秦家弟子見沒有迴應,探着頭朝着這邊走來,後面的幾名秦家弟子也明顯手中扣住了法術,孫耗子三個人急的一腦袋汗,孫耗子心一橫,擡頭看看身後院牆,打手勢示意自己準備一拼,讓兩個普通人趁着他放對,趕緊跑。
正在緊要關頭,從側屋黑暗中,跑出一名秦家弟子,背朝着孫耗子幾人,手裡拎着瓶酒,迎着質問的幾名秦家弟子走過去,“我,我,幾位師哥,是我啊!”
“靠,大半夜捉他媽什麼妖呢?”
“這不是院裡就剩咱幾個了麼?我在這藏了瓶好酒,準備拿出來孝敬幾位師哥的。”
“你小子,不是我們看見,就自己跑回屋自已一個人密了吧?”
“哪能啊!走,幾位師哥咱去你屋裡喝兩口,您那有下酒的麼?”
這個暗中跑出來的師弟摟着迎面過來的幾個秦家弟子,一邊打着哈哈,一起拐回正屋,進了房間。
孫耗子三人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暗中跑出來這小子,自己三個人說不定今天晚上就交代了,而且此人明顯都是在掩護自己,至於這個掩護自己的人是誰,孫耗子只看到個背影,也摸不着頭腦。
院子裡幾個秦家弟子進了屋,三個人也不敢妄動,直到聽到屋裡,傳來呼和笑罵的聲音,有一個聲音大拍馬屁,師哥修爲精進,師哥天賦超羣,師哥有空的時候要多多提點等等,孫耗子知道,這是裡面的人故意大聲說話在掩蓋他們撤退時可能會發出的聲音,也是提示撤退的時候到了,孫耗子帶着兩個人,翻身出了院牆,按照之前看好的退路一路跑了出去。
跑到安全的地方,夜風一吹身上冰涼,孫耗子才發覺剛剛汗都把貼身的衣服打溼了,安排兩個哥們先回,改日再謝。孫耗子急急忙忙跑回我們的住所。
我們一屋子人在房間裡都等着呢,都擔心孫耗子的出什麼事,正擔心,孫耗子回來了,一頭的汗,坐下拿起茶壺就是一頓灌,幾位爺看孫耗子安全回來了,也不催他,“老孫,彆着急,緩緩,喘口氣在說。”
孫耗子灌了一氣,緩過氣來,這才把夜探秦家的經過說了一遍,說道秦家弟子提起刀疤臉的事情,屋裡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驚。
三爺氣的直拍桌子,“我他媽就知道這個姓秦的不是什麼好餅。這個刀疤臉八九不離十就是王一峰。怎麼這兩個貨混到一塊去了?”
四爺說道,“這是半夜把陰器又轉移到上方山了,這老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和王一峰串通一氣了,鬥寶會王一峰難保不是秦老二安排好的,那個什麼二狗應該就死在這兩個人手裡。”
“秦家那個光頭不是說秦老大死於張家法術麼?看樣子不像做假啊,難不成秦老二狠到連自己的親哥哥也殺吧?”石頭說着自己的直吐舌頭。
“這個老鬼太奸猾,先請我們去上方山,緊接着就把陰器又轉移到了那裡。我們得想個辦法,再去一趟上方山秦家,得想辦法把那個刀疤臉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王一峰。”
大爺有點激動,“直接去找他對質,讓他把那個畜生交出來,不滅了那個畜生,我死都不瞑目。”
“大哥,別衝動,從長計議,咱都查到這一步,算是有很大進展了。”
孫耗子眼珠子一轉,“幾位爺,咱別亂,有辦法。”
屋裡瞬間安靜下來,都知道孫耗子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日子久了,而且他生存的圈子爾虞我詐的,孫耗子的心思和主意反而更多,只不過自從跟隨了幾位爺,孫耗子有意想摒棄自己旁門左道的想法,所以輕易不再出什麼主意,今天也是看到幾位爺接受了自己的主意而且取得了重大線索,這才興奮的想繼續說說自己的思路,冷不丁被全屋子人注意,孫耗子反倒不好意思了。
“咳……,我就是拋磚引玉,隨便說說啊!我覺得這也算是個機會。呵呵!”
三爺不耐煩了,“我說老孫,你怎麼說話也跟秦老二似得,繞來繞去,能痛快點不?”
“好好,咱去上方山的時候,秦老二不是說要我們把陰器交給他,他來安排給靠陰氣修行的門派麼?咱的那件銅鼎不是一直在身邊麼?不行以送銅鼎爲藉口再去找他一次,這次去我們明着去一波,暗着去一波。”
“什麼意思?”
“以秦老二的性格,第一次帶我們去上方山,就是爲了避免我們接近陰器,這次他把陰器都轉移到了上方山,想必再見我們一定是在市裡的四合院裡,那我們就分而擊之,張家弟兄去送鼎,釋源帶着我們其他人去上方山,秦老二接待你們的時候,我們去探上方山。即使他不按牌理出牌,還是在上方山接待我們,那我們也不怕,照舊分兩波,一波去見他,一波去找機會進去探洞。我覺得在他那雲天洞裡一定藏着什麼秘密。”
幾位爺沉思了一陣,三爺說到,“這個辦法說起來似乎可行,不過你去雲天洞怎麼進去?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大門溜進去,不管秦老二在不在似乎都不大可能吧?”
“那就要麻煩四爺了,是否認識地質勘探方面的人,上次去雲天洞的時候,我看那個洞延伸到山體深處,這種洞穴一定不止一個入口,即使只有一個入口,也一定有洞壁薄弱的地方,只要找到這個地方,幾位爺您清楚我老孫的底子,幹這種打洞的活,咱是行家。”
孫耗子一說起自己的老本行,眼睛都亮了,這回是要用他的本事做正事,孫耗子的興奮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幾位爺被說的搖頭苦笑,不過這個辦法也的確可行。
四爺笑笑說,“我在這方面倒是認識幾個朋友,我明天馬上打電話問一下。”
我們商量着這兩波人怎麼分,張家弟兄首先是必須出面的,剩下的就是釋源和我們幾個弟子,最重要的一點,如果王一峰真的藏在雲天洞裡,石頭他們身上種的五行符會被王一峰察覺到,這樣一排除就只剩下釋源、孫耗子、靈兒和我了。
兩隊人馬就這麼決定了,去探查的隊伍裡,釋源是強大的戰力保證,如果真的遇到王一峰,釋源可以保證全隊的安全;
孫耗子不用說了,進進出出全靠他;
靈兒在城市裡有所顧忌,不好施展,這回進山最適合她了,在山林之中靈兒的氣息不再特別,靈兒的法術也不可小覷;
唯獨我只是因爲身上沒有種符才被編入這支探查隊,我只能求自己別變成其他幾人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