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交易,阮爾金邁出了一步,卻已經是到了周離的上空。
“你就是周離?”
望着眼前這年輕人,去掉頭盔的他,呈現了來的臉,之年輕,讓阮爾金也感覺到意外。充滿着朝氣的臉,是騙不過他的,實際的年紀,以他的眼光,一眼就可以辨認。
身在廣平城中的阮爾金,不可能對周離沒有耳聞。
只是身爲頂級尊者的他,對於世俗的關注並無太大的興趣,對周離的瞭解,也就有限。
只知道周離很年輕,商業頭腦很高明,僅此而已。
在阮爾金的意識裡,所謂的年輕,應該是一百歲在內的年紀。
可是阮爾金沒有想到,周離的年紀,超出了他的想象,不過是二十餘歲而已,在他的眼中,和新生的嬰兒有什麼區別?
像周離這一個年紀的時候,自已還不過是武者層次,全是依靠着父母提供一應的資源用於修煉。哪怕是百年後,還是依靠着父母,真正獨立之後,已經是兩百歲之後了。
並不是父母不幫他,而是他的父母已經去世,已無依靠。
獨立之時的艱難,最終是養成了他如今孤僻的性格,不喜說話,對金錢看得極重,因爲他知道沒有錢的苦。
正是對錢看得重,才最終是答應了王安軍的邀請。
否則,換了其他頂級尊者的至高身份,不可能自降身份爲了金錢而出手,除非是讓他們也心動的天材地寶,又或者說當錢財到達了一個他們無法拒絕的地步。
很顯然,這個周離的財富,就滿足了其中的一點。
“你是?”周離眉頭一直都是擰成一團,以周離對大楚王朝的瞭解,還沒有到達任何一個超級強者,都會認得出來的地步。事實上,明面上是有這麼多,暗底地,誰知道其他家族或者是宗門,有沒有數百年不出世的頂級尊者?
王安軍一直隱忍,恐怕就是爲了請到這一尊大神吧?
看得出來,這個王安軍的性格之慎重,在知道陸幕山背景的情況下,又確定陸幕山不會出手相助的情況下,還依然是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請動了一名頂級尊者。
理論上來說,王家確實是已經處於不敗的地步。
不過王安軍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得到自已身上擁有着盜賊系統,連帶着的,還將一系統遊戲的功能給帶了過來
事實上,王安軍認爲不敗,在周離眼中,卻是必敗。
真以爲他現在亮出來的底牌,就一定會贏?
底牌,誰沒有?王安軍真以爲自已是實力盡出?
“阮爾金”
阮爾金的聲音傳出來,很淡,可是卻傳遍了整個廣平城,語氣中,帶着無比的自負和驕傲。
確實,身爲頂級尊者的他,擁有這一個自負和驕傲。
隨着阮爾金的聲音傳出來,周離有些迷茫,沒有聽說過,可是廣平城中,不知道有多少蠢蠢欲動,準備在這一件事情上分上一杯羹的人,瞬間都安靜了。
大部分的人不知道阮爾金這個名字,可是家族中的長老和家主,不可能不知道。
這阮爾金,可是頂級尊者中的一員,而且在頂級尊者中,排名還靠前的人。
丁家。
事實上在衝突一起時,丁家就是招集了家族中最精銳的子弟,還有各長老。
不管是王家的人最終落了好處,還是周家,絕對是兩敗具傷的一幕,到時候,丁家的出手,絕對可以在周家和王家當中,咬下一塊肥肉來。
對於王家的死傷慘重,還有王泓的隕落,他們還沒有接到消息,畢竟一切發生太快了。
可是現在阮爾金的聲音傳出來,丁家的人都知道,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一次,周家註定是在劫難逃。”
丁世賢站在竹院裡,臉上盡是可惜的神色,有着阮爾金的介入,周家根本不可能翻起什麼浪來,讓他迷惑的是,王家的實力,難道說還拿不下週離,或者說,周家背後的頂級尊者出手了?
一對一的牽制,足夠讓王家分出手來,收拾掉周離他們這些人。
“可惜了,丁家沒有機會。”
丁文錚臉上更是挫敗,他對周離的恨,如同滔滔不絕的洪水。
廣平城中,誰不認爲宋汶霏將是自已的女人?
可是周離的出現,讓這一切變成了一個笑柄,他丁文錚成爲了整個廣平城的笑料。
在丁文錚的心中,這無疑就是奪妻之恨。
“父親,我們就這麼放棄了?”丁文錚的聲音中,盡是不甘,原本這一次他認可以大仇得報,到時候,他會讓宋汶霏這個賤女人跪在自已的面前,讓她好好看看,誰纔是最強的男人,讓她悔恨交加地活着。
到時候,丁文錚會對宋汶霏說:“原本你可以成爲丁家大少奶奶的,可是現在,你只配當一個泄慾的工具,人可盡夫。”想必如此之下,一定會讓人很爽,很解氣。
只是,這些還是存在於幻想當中,卻被無情地擊碎,父親竟然按兵不動?
丁世賢淡淡掃了一眼自已這個兒子,自從宋汶霏下嫁給了周離之後,他就有些失常,做事喜歡偏激,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他說道:“文錚,這可是頂級尊者,雷霆之怒下,丁家安能完好?爲了個人的私慾,而將整個家族帶到一個危險的懸崖上,你讓我以後怎麼安心將家主這一個位子交給你?”
丁文錚渾身一震,臉色變了一下,立即說道:“是,父親。”
丁世賢微微搖頭,說道:“你出去吧。”
“是”丁文錚回答道。
在丁文錚離開之後,丁世賢眉頭皺了皺,王家與周家之戰,不管誰笑到最後,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王家獲得了周家的產業,實力將會提升一倍。
原本已經超出丁家許多的王家,將變得讓丁家也需要仰視。
而一但是周家勝了,廣平城第一的位置,將無人可以悍動,吞併了王家後,周家會龐大成什麼樣,無人知曉。
“周離……”
念着這一個名字,丁世賢臉上盡是精彩,不得不說,這個周離擁有着蓋世之才,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周家帶到這一個高度。特別是在商業上,兩年的時間,就勝過了丁家數百年的累積,何等的驚世之能?
丁家與之爲敵,似乎是有些不智,這也是丁世賢之前一直制止丁文錚去挑釁周離的原因。
現在看來,此次只要周家不倒,周家的大勢已成。
此刻。
不說丁家,就是其他的家族,早就息了心中佔點便宜的念頭。
在頂級尊者眼下,還想搞小動作,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人家的一個念頭,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雷霆之威,足以粉身碎骨。
在裝備商場上擁有着櫃檯的煉器世家、煉器師們,則是臉色一片死灰。
周家一但被吞併,他們還握在周家手中的貨款,就會打了水漂。這不是小數目,像幾家大的煉器世家,至少在千萬金在周家的手中,這一種損失,是他們所難以承受的。
“阮爾金?”
周離眉頭皺着,淡聲說道:“沒有聽說過。”
“哈哈哈哈,小娃娃,你確實狂妄,也有狂妄的資本。”阮爾金卻是笑了起來,不過笑聲之怪異,刺耳無比。
確實,周離有狂妄的資本。
看看現在王家的狼狽,誰能夠想到,小小的靈者二階,卻可以造成如此恐怖的一幕?王家的大長老,阮爾金是知道的,尊者八階,卻是慘死在周離的手中。
而王家的損失不止如此,核心子弟更是死傷慘重,已經是元氣大傷。
不過阮爾金還是輕蔑,周離並不是堂堂正正的擊敗,而是用上了毒這一種陰招。
在阮爾金的眼中,這就是勝之不武。
換了其他人,面對阮爾金這一種頂級尊者,早就腿都軟了。
可是這卻不包圍周離,在神藥城裡,十數名頂級尊者雲集,周離還敢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搞小動作,更何況如今的底氣更大了?有着蛟龍在,在周離的心中,這天下何處去不得?
頂級尊者,在周離的眼中,也不過如此。
“怎麼,你也想試試?”周離甩了甩匕首,匕首化成了一團光影一樣,再被把握着。
這一個動作,周離已經是更換過了兩支匕首。
阮爾金至少也是頂級尊者層次的人,周離不敢有一絲保留,否則倒黴的絕對是自已。
“果真是狂妄,小娃娃,人要有自知之名,否則就是無知。”阮爾金卻是將自已的靈力撤去,直接從上百餘米的空中墜落,一個眨眼間,已經是到了地面上。
轟
無盡的塵土被轟飛,向着四周鋪開。
阮爾金從中緩慢地走着,這些塵土根本連他十米內也靠近不到,阮爾金所到之處,塵土無不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推開。
緩步而來的阮爾金,臉上輕鬆無比,說道:“周離,給你一個機會,否則他人說本尊以大欺小,還佔着空中的優勢。嘿,螞蟻就是螞蟻,就算本尊到了地面上,你一樣是螞蟻。”
周離的眼光,一直都是盯在阮爾金的身上,剛剛摘下來的頭盔,卻在這一刻,無聲無息地出現,將周離徹底地保護起來。
“哈哈,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阮爾金一怔之後,露出了一個笑意來,他突然對周離有了濃厚的興趣,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他發現有着太多的秘密可以去挖掘。
不僅僅是他的修煉速度,也在於他的無形之毒,還有可以自如直接組裝到身上的護甲。
無論是那一種,只要獲得,實力將會提升幾個檔次。
特別是周離修煉的奧秘,如此恐怖的速度,若是自已掌握了,突破頂級尊者這一個層次,根本不成問題。
“就讓我試試,頂級尊者,到底實力會恐怖到什麼地步。”
像這樣難得的機會,周離怎麼會錯過?
一咬牙,周離已經是啓動了。
“真。閃襲”
九十米的距離,瞬間就跨越,出現在阮爾金的面前。
做爲“閃襲”的強化版,“真。閃襲”的速度更快,也許沒有一個概念,畢竟彼此都是瞬間就到,超出人類的反應神經,可是周離就是感覺得到,“真。閃襲”的事情,超出了“閃襲”數倍之巨。
身爲頂級尊者,阮爾金的反應神經之快,可是也跟不上這一瞬間的速度。
“擊昏”
沒有一絲猶豫地,周離就是轟了過去。
做爲系統裡強制性的技能,這擊昏的效果,一樣是讓阮爾金也中招。
瞬間就陷入到了昏迷中的阮爾金,被周離兇狠的一蹭間,腳板轟到了他的胸膛上,直接讓他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彈,被周離轟出上百米遠,重重地砸到地面上,轟出一個坑來。
“這”
無數的人,在這一瞬間,腦袋變得短線起來。
周離的兇猛,再一次讓所有人倒吸着寒氣。
“媽蛋,這就是頂級尊者?”
“會不會是假冒的?”
“不會吧,頂級尊者也不是周離的對手?”
“靠了,不會家主被騙了吧?”
“這,怎麼會這樣。”
王家子弟們,全都是傻眼了,特別是遠處一些觀戰的各家族高手們,無不是感覺下巴掉到了地上。普通武者對阮爾金沒有一個概念,可是他們卻知道,阮爾金可是實打實的頂級尊者,從氣勢上,他們就可以感應得到。
阮爾金的氣勢,像是一座山一樣,僅僅是存在這裡,就讓他們感覺到如山的壓力,幾乎喘不過氣來。
像這一種大戰,各家族的高手們,自然不可能會錯過,前來觀戰,就成了自然。畢竟以他們的實力,在遠一些的距離,哪怕打得天昏地暗,也不可能波及到他們。
可以說,廣平城稍有實力的人,都到了。
做爲廣平城建城至今最大的一場撕殺,他們又怎麼會不來?
剛剛纔將心放下的王家衆長老們,心又是提了起來,一個個臉色又是一變,然後將眼光落到了王安軍的身上,每個人的眼睛裡,盡是怒火一片,潛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家主,這就是你的底牌?”
二長老氣得直打哆嗦,用顫抖着的手指指着王安軍。
另外一名長老,幾乎有吐血的衝動:“王安軍,你這是要葬送整個王家,你是王家的罪人。”
受到刺激之下,對方已經不顧上下尊卑了,直呼王安軍的名字。
王安軍現在,何嘗不是腦子一片空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阮爾金出馬,還是一擊就讓周離給轟飛?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