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啓真的是怒了,根本沒有做其他想法,一心就想置周離於死地。
氣者四階的實力,讓蘇正啓這一擊,帶起了一片劍嘯聲。
若不是盛怒,蘇正啓也不會直接就出劍。
周離的等級,當初只是武者五階,蘇正啓相信,無論周離怎麼樣閃避,也不可能閃避開自已這一擊。憤怒,讓蘇正啓根本沒有作其他想法,多少次的夢中,自已都是將這小子恨之入骨。
“死”
長劍蕩起,速度之快,絕對是蘇正啓的超長髮揮。
周離臉上帶着淡笑,卻是猛地一個橫步,人已經是繞開這劈向自已腦袋上的劍光,也沒有反擊,又是一個退步,又回到了剛剛所站着的位置上。
冷一看,周離就像是根本沒有動過一樣。
可是蘇正啓這一擊,卻已經是落空,只感覺到劍身一輕,差點讓蘇正啓收不住劍勢。
“滾蛋”
蘇正啓心中雖說駭然,可是依然沒有收手的打算,長劍一個橫劍,又是向着周離橫掃過來。
周離眼睛一眯,左手一動間,已經是穿上了龍王套裝中的護腕,然後直接格擋向蘇正啓掃過來的長劍。
蘇正啓心中頓時大怒,他沒有想到,這個周離竟然如此的託大。難道他不知道自已是氣者四階,這一劍足以將他給斬成兩半?用區區手臂,就敢擋向自已的長劍,這是在找死。
周離的詭秘的裝備護甲,確實是太過於逆天,讓蘇正啓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個瞬間上的細節。
“錚”
金屬交撞在一起的聲音,蘇正啓只感覺自已的長劍傳來了一股絕強的反彈之力,竟然是握不住手中的長劍,直接飛了出去,插在數十米遠的地方,直沒劍柄之處。
虎口傳來的發麻,讓蘇正啓知道,這反彈之力,竟然是震傷了自已的手腕。
“這”
蘇正啓大吃一驚,幾不敢相信,他想不明白,這個周離是怎麼做到的,自已可是氣者四階的實力。
有些呆滯,蘇正啓只知道盯着眼前輕描淡寫的周離。
周離笑了笑,說道:“岳父大人,多有得罪。”手腕上的護腕,在周離的意念間,已經是消失掉,收入到了乾坤戒中。龍王套裝可是亞神裝,比靈器還要牛x的存在,這普通的精鐵劍的這一擊,連點白痕也沒有留下。
“你……你……”蘇正啓簡直是氣到吐血,同時,也是心中駭然,他沒有想到,周離竟然是用這一種方式強硬地化解了自已這一劍。
而且當蘇正啓盯着周離看時,內心更是激起了驚天的巨浪。
原因很簡單,周離的等級,竟然是氣者七階。
天
蘇正啓只感覺自已猛個抽着冷氣,他記得周離離開之時,纔是武者五階吧?怎麼短短一年的時間裡,卻已經是氣者七階了?這其中的跨越度,實在是難以想象。
一年的時間,提升十二個等級,是何等的駭人聽聞和匪夷所思?
自已氣者四階,恰好可以看到不超了自已本身三階的等級,正好夠得着周離的等級。
不看還好,這一看,讓蘇正啓又是呆滯,臉上活脫脫是見鬼了的表情。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十二個等級。”蘇正啓喃喃自語,表情已經像是發瘋一樣,這一個刺激,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縱觀整個大楚王朝,也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修煉如此神速的人來。
不,確切地說,整個大楚王朝中,哪怕是再天才的人,也會被周離這修煉的速度甩出幾十條大街之外。
很難想象,這還是當初離城的廢物嗎?
兩年的時間裡,從見習武者,一躍到如今的氣者七階。
以周離的年紀來計算,這一種等級,放到同齡人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變態等級了,現不用說這還是周離兩年的時間就修煉上來的。毫不懷疑,若是讓周離再修煉多幾年,又會如何?
多少頂級的家族和宗門,他們的繼承人,也就是周離如今這一個等級而已。
越想,越讓蘇正啓心驚,整個顫抖起來。
蘇正啓有理由相信,再給周離幾年,踏進到靈者的層次,成爲強者也不爲過。二十幾歲的強者,蘇正啓已經不敢去想象了。以周離的修煉事情,尊者不再是奢望。
尊者,這可是代表着至高的存在。
蘇正啓和周離的交手,只是一瞬間,等到蘇婉儀反應過來時,一把就撲到了周離的面前,攔在周離的向前:“爹,你要殺,就先殺了女兒,是女兒自願跟着周離的,與他無關。”
“你,你現在還護着這小子?”蘇正啓指着護在周離面前的蘇婉儀,厲聲說着。
羅映蓉也是着急,她沒有蘇正啓的功利之心,現在見到女兒回來,滿是歡心。可是丈夫的態度,讓她也是着急:“正啓,女兒難得回來,你……你真的這麼忍心讓她難做人嗎?”
蘇正啓斥聲說道:“我沒有這樣的女兒。”說擺,衣袖一甩,便是扭頭返回到了屋裡。
羅映蓉最是瞭解自已的丈夫,也只是嘴上硬而已。
其實在這一年當中,她知道丈夫時常都是站在小院門前發呆嘆氣,這所爲什麼嘆氣,自然是女兒這一件事情。幾次在夢中,丈夫都在叫喊着婉兒婉兒,他又怎麼會捨得女兒?
只是……
縱山宗太強勢了,餘坤成看上的東西,蘇家連反抗之力也沒有。
當初爲圖是利的丈夫,如今在這一種磨難中,早已改變。
現在是苦,可是羅映蓉卻沒有怨言,丈夫的轉變,在她看來,纔是最值得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羅映蓉的臉色一變,連忙是推着自已的女兒:“婉兒,你快,你快和周離離開,離開離城。”
蘇婉儀問道:“爲什麼,母親?”
“縱山宗的人,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回來了,否則……”羅映蓉急了,她雖然不想女兒再一次離開,可是她知道,一但讓縱山宗的人知道自已女兒回來,絕對會過來搶人。
秋月此刻,卻是福了一禮,脆聲說道:“夫人,哼,這區區縱山宗算什麼,就讓他們來好了。”
在廣平城裡,秋月也不是什麼也不知道的丫頭,至少她還是知道一些實力上的劃分的。縱山宗不過是三流的宗門,能翻起什麼浪來?便是天下第二的神藥宗,不也是對自已家周少爺禮主有加?
便是在前往離城之前,神藥城的霍家這些家族,可是派人送來了厚禮的。
一流的家族,也是如此交好周少爺,三流宗門又算得了什麼?
周離淡笑,說道:“母親,秋月說得對,就讓他們來好了。”
羅映蓉聽到周離這一聲母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自已女兒選擇的,就是眼前這一個男人嗎?老實說,羅映蓉並沒有見到過多少次周離,以前的周離,還是一個青澀小子。
現在看到的周離,卻給自已一種威勢,那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恐怕連蘇家的家主也不具備。
周離雖說不是很英俊,卻是極耐看的類型,就這麼一站,英氣逼人。
見到自已母親還是擔心,蘇婉儀笑了起來,說道:“是啊,母親,這種速度,交給周離來處理就好了。”說到這一句話,她有着說不出來的驕傲,爲能找到周離這樣的如意郎君而驕傲。
一直以來,羅映蓉都是擔心蘇婉儀會不會吃苦了。
現在看來,女兒紅光滿臉的樣子,精神之好,比當初在蘇家還要更精神。而且,看女兒的穿着,以她的眼光看來,這一套紗裙,至少也是數十銀以上的價格。
只是羅映蓉想不到的,這一套紗裙可不是數十銀,而是數十金,是最頂級的服飾之一,是來自皇城最頂級的製衣世家出品。
見到周離自信的表情,羅映蓉還是不放心,只是見到女兒執意,她想了一下,應該這縱山宗的人也不有這麼快收到消息,大不了讓女兒一會兒再離開,她實在是捨不得女兒。
周離站在這房屋內,眉頭一直都是皺着。
不得不說,這裡面的環境,確實是差,房屋下面盡是土地的地面,並沒有鋪上大青石。由於是做爲客廳,這裡只在中央擺着一張殘舊的桌子,幾張椅子圍擺着。除此之外,還有在牆壁邊上,有着一個烏黑不知道多少年的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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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這房屋幾乎是空蕩蕩的。
蘇婉儀的心一酸,望着這裡惡劣的環境,哭泣說道:“爹,母親,讓你們受累了。”
“哼”坐在椅子裡的蘇正啓,冷哼一聲,顯然是氣還沒有消。
羅映蓉倒是看得開,說道:“有什麼好受累的,這裡雖說是苦了些,只要你們能夠平安,一切就值得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現在去張羅些東西給你們吃。”
蘇正啓一眼就知道自已的妻子想的,無非就是取出唯一的一點白米用,他正在氣頭上,說道:“招待這麼好他們於什麼?就按我們平時吃的上來,我要讓他們也嘗一下。”
“爹……”蘇婉儀叫着,然後望着周離。
周離知道蘇婉儀的意思,他看了一眼還在氣頭上的蘇正啓,對着羅映蓉說道:“母親,我們到外面去吃。這一年裡苦了你們了,我保證,以後你們會過得很好,比以前在蘇家裡要好上一百倍。”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
外面傳來了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門簾被人粗魯的掀開,卻是蘇渝楠衝了進來,怒瞪着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