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爺……”
數名迎客女郎,在見到這十數人之後,頓時是眼睛放光,連忙招呼着。
這丁少爺,可是真正廣平城的紈絝大少爺。
放眼整個廣平城,在年輕一代人當中,能夠與他並齊而論的人,一個巴掌可以數得過來。如此人物,他背後代表着力量,絕對是讓人顫抖的。
能夠被人稱爲一聲丁少爺的,也只有丁家裡的大少丁文錚,纔有這一個資格。
這一個世界裡,只要以姓爲開頭的少爺,纔是真正的大人物。不是姓爲開頭的少爺稱呼,只是一些旁支子弟而已,遠比不上嫡系,畢竟身爲嫡系,在未來是在繼承家主之位的。
未來的一家之主,何等的尊貴?又豈是旁支子弟能比的。
這數名迎客女郎嬌笑着,就想撲向丁文錚。
“滾,就你們這些姿色,也想沾了丁少爺的貴氣?”旁邊的一名公子哥打扮的人,卻是一跺腳,散發出來的氣勁,硬是將這數名迎客女郎給阻擋住。
其他人的全都是笑了起來,人人都是附和着。
丁文錚此時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當初追求宋汶霏時的那一種務實的神色,而是帶着一種浮誇之色,揮手說道:“許瑋安,你這是什麼話,只要是美女,本少爺都是喜歡,哈哈……看賞。”
旁邊的一名公子哥的人,頓時手一翻間,已經是出現了一把銀幣,隨即是灑到了地面上的雪狐獸皮上,說道:“還不快謝謝丁少爺?”
這一把銀幣,至少也有數十枚,落到地這雪狐獸皮上,在晶石光澤上,倒是閃爍着銀光。
數名迎客女郎歡喜,不顧一切地撲到地上撿了起來。
許瑋安卻是連忙說道:“是,丁少爺所說的是,小的以後一定注意。”
許家在廣平城中,連前十也進不到,與丁家比起來,屁也不是。自然地,在丁文錚面前,許瑋安只能是裝孫子。雖說是有些被迫,可是從許瑋安的臉上,絕對是看不到一絲,反而是歡喜。
是的,歡喜。
能夠與丁家綁上關係,對於許家來說,有着莫大的好處和影響。
至少從自已走近丁少爺之後,家族原本並不是很支持自已成爲少家主的人,開始有了明顯的態度。許瑋安知道,這一切都是丁文錚給自已帶來的改變,只要自已再抱緊點丁少爺的大腿,這少家主之位,還不是非他莫屬?
丁文錚只是淡笑,也不需要登記,便是向着裡面走。
一羣人緊跟在丁文錚的身後,氣焰囂張無比。
以丁文錚的身份,到這裡來消費,確實不需要登記什麼的,就憑他丁少爺的名頭,想怎麼消費就怎麼消費。
這裡的武者們,見到丁文錚一行,哪怕是靈者實力的人,也是紛紛避讓,生怕惹來這一位大少的黴頭。丁家,可是僅次於王家的存在,排在廣平城第二家族。
當初,這一個第二家族,只是以前而已。
現在的丁家,有着周家的出現,已經淪落到了第三的位置。
“這個丁文錚,以前倒是很低調,卻不知道這一個月來,如何完全是變了一個人?”
“天知道,這可是丁家的一代天才了,傳言中,可不是如此的人。”
“你們有所不知道了吧?聽說過宋家的大小姐了嗎?”
“怎麼,還有什麼秘言不成?”
“據說,這丁少爺一直苦追着宋家的大小姐,打的就是娶了宋家大小姐,然後將宋家化爲丁家所有,以期待一舉超越王家,成爲廣平城第一。誰知道周離的出現,硬是橫刀奪愛,將宋家大小姐變成了二夫人。”
“難道說,這丁少爺大受打擊之下,纔會如此的消極?”
“屁,這丁少爺以前可不是省油的燈,只是這幾年爲了宋家大小姐才改變的,現在啊,纔是他的真面目。”
武者當中,明白的人倒是不少。
聽到周離的耳朵裡,眉頭只是一皺:“怪不得當初汶霏看不上他了,一個紈絝,突然的轉變,爲的是什麼,誰不知道?”他笑了笑,只能說這丁文錚命不好,碰上了自已。
周離自然知道,宋汶霏與他之間,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宋汶霏的第一次,可是被自已給捅破的。
正向着裡面行走的丁文錚,原本臉上淡淡的壞笑,卻是在一瞬間,變得扭曲。
陡然,丁文錚停了下來。
後方中跟着的一衆紈絝子弟,同樣是紛紛停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丁文錚的拳頭已經是死死的握着,整個身體在顫抖着。他怎麼可能會忘記這一張臉,正是眼前這一個人,讓他淪爲了廣平城中的一個笑柄,被視之爲妻子的女人,最後卻主動上了對方的牀。
這一種徹膚之痛,曾經讓丁文錚瘋狂,如同困獸。
至今,在外人的眼光中,丁文錚依然看到衆人對自已的嘲笑和不屑。
想他堂堂丁家的少家主,何等身份,要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怎麼受到過這一種氣?
自然地,對於周離,他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生食周離的血肉。
只是丁文錚知道,自已只能是想想而已,周家的崛起,江家的毀滅,就是前車之鑑。若是自已敢惹上週離,或許丁家,就是下一個江家。這一種險,他丁文錚冒不起,丁家也不允許他冒。
父親和長老們的厲聲之訓丨讓丁文錚只能是將這一種仇恨放在心中,然後便是恢復到了之前他的真面目。
一時間,丁少爺幾乎是踏足了廣平城的青樓。
丁少爺的轉變,立即就是拉攏了一羣廣平的紈絝子弟們。
種種恥辱,如今突然見到周離本人,丁文錚如何不整個變得猙獰?他死死地盯着周離,恨不能現在就撲上去,將周離給生撕了,然後痛飲周離的血。
“想不到,會在這裡碰上你。”
這一句話,丁文錚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周離笑了,臉上盡是輕淡的神色,說道:“確實,沒有想到。”
丁文錚散發出來的敵意,任誰也可以感覺得到,旁邊的一名紈絝子弟卻是用手中的摺扇,直指着周離:“放肆,你是什麼玩意兒,敢如此對丁少爺這樣說話?”
在場的人,敢肯定,他們沒有見到過眼前這個年輕人。
不過既然是丁少爺痛恨的人,他們自然就視爲敵人。這一種在丁少爺面前表現忠誠的機會,可不是時時都有的。
記得上一次敢無視地挑釁丁少爺的人,現在被他們砍掉了四肢,削成了人棍,現在生死不能。偏偏對方的家人,知道是惹上丁少爺後,還親自過來賠禮,屁也不敢放一個。
在廣平城,年輕一代中,也就王家的王少爺能夠與丁少爺平起平坐。
“識趣的,給丁少爺下跪,也許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照我看來,還是像上次一樣,將這不開眼的人給削成人棍,扔到水桶裡。本少爺出錢養着他,就當養着一條狗
“屁,這種人,養着就是浪費,直接餵給騎獸,還能省點肉錢。”
強者爲尊的世界,這些紈絝子弟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有着背後的家族撐腰,在廣平城,根本沒有誰敢將他們怎麼樣。不說出門都是帶着一羣護衛,就是單身走在街道上,有着家族的影響力,誰敢動他們?
長久下來,早就養成了他們無法無天的一面。
“呵呵”
周離笑了,笑眯眯的,臉上掛着那一抹讓丁文錚恐懼的微笑。
這一抹微笑,當初在毀掉江家之時,周離就是如此。
周離望向丁文錚,摸着下巴,淡聲說道:“丁文錚,這些是手下的狗腿子吧?呵呵,我是什麼玩意兒?你說,狗咬了人,我是將狗打死,還是連同他的主人一同打死呢?嘖嘖,果真不愧是世家子弟,口氣就是大,人棍?我喜歡
見到丁文錚一行人又起衝突,這些迎客女郎原本想靠上來的,卻在此時遠遠地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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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打架,她們可是湊過去,連渣也不是。
而旁人,見到這一羣紈絝子弟隱隱將這年輕人圍了起來,無不是搖着頭,同情起這年輕人來。這一幫紈絝子弟,可不是善渣,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做過多少。
只是沒有人想着上去幫忙,畢竟這可是丁少爺的事情。
甚至一些武者,見到如此情況,竟然是躍躍欲試起來。只要丁少爺一聲命下,他們倒不介意衝過去,用這一個機會交好於丁少爺。在他們看來,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這”
丁文錚猙獰的面目不見了,他剛剛只是被仇恨給壓垮了理智,現在聽到周離這淡然的聲音,只是這裡面的內容,卻是讓他毛骨悚然,有一種掉到冰窟裡的感覺。
丁文錚可是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他確實是有能力,將自已這一羣人變成人棍。
不要以爲自已是丁家的大少爺就行,在家族的利益面前,家族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已削成人棍再交到周離的手裡。在他之下,還有着十數名兄弟,他們恨不得自已死了,好從他們中上位一個少家主。
顫抖,渾身在顫抖。
想到可怕之處,對於周離的仇恨,在這一瞬間化成了無盡的恐懼。
“啪”
一聲巨響,剛剛叫囂最兇的一名紈絝子弟,被丁文錚這一巴掌直接扇飛出去,全力之下,幾乎將對方的牙齒打落一半,臉直接腫到充滿了烏血。
這一刻,丁文錚恨不得將對方給一劍殺了。
自已沒有出聲,誰讓你叫喚着什麼人棍的?讓自已處於如此一個被動的境界當中,真他。媽。的該死的東西。
沒有猶豫,剛剛不可一世的丁文錚,同樣是狠狠給自已一巴掌。